第一百四十一章 聖言
宿淺眠有些驚訝的看著北宮翊,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喬墨舞好好像就是喜歡這個人,也真是讓人感覺奇怪,本來就不應該有交集的兩個人,居然還有了感情,真是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師父!您是怎麽聽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事情的?怎麽能那麽隨便的亂說話?”
喬墨舞咬了咬牙,她和北宮翊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這麽說話,還真是讓她感覺頭疼,但是又沒有辦法,但是北宮翊現在是北宮翊自己的事情和自己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盡管現在北宮翊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的,說起來也和自己逃脫不了幹係。
“你也不要反駁了,師父可是什麽都知道的,你就算是隱瞞也瞞不過去的,師父又不是那麽容易就能隱瞞過去的,再說了,師父和你的年紀差不多,所以知道的也和你差不多,當然肯定是要比你知道的多一點的,畢竟我才是師父嘛,當然你就算隱瞞也沒有用啦。”
宿淺眠不理會喬墨舞有些慌亂的解釋,隻是看著北宮翊和鍾離曦兩個人,他們兩個人怎麽樣都是可以的,反正喬墨舞總要托付給其中的一個,這兩個人可是和喬墨舞關係最深厚的了,喬墨舞肯定是跑不掉的。
但是按照喬墨舞的想法,恐怕是除了那個北宮翊就不會有其他人能夠進入喬墨舞的心裏了,這次自己過來並不隻是為了看一眼喬墨舞,
還是想要看看那個能夠讓喬墨舞變成那種魂不守舍的樣子的人,也就是北宮翊,雖然沒有見證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但是宿淺眠可是聽說了的。
這個時候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北宮翊了,所以就算是喬墨舞攔著也沒有什麽用,反正喬墨舞不能直接把自己扔出去。
“前輩能夠知道晚輩的名字,當真是晚輩的榮幸,能夠被前輩記住,實在是讓晚輩感覺非常不容易。”
北宮翊並沒有說什麽久仰大名,畢竟自己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宿淺眠這個人,但是看起來宿淺眠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要不然,自己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肯定是隱藏自己的手法非常厲害吧,並且來這裏的時候,宿淺眠說她是自作主張的來這裏的。
“哈哈……你這小子,說起來也是挺讓人喜歡的,至少是沒有說什麽讓人討厭的話,至於旁邊的那個小子,舞兒真的一直以來都麻煩你照顧了,真是非常感謝,接下來我也沒有什麽事情了,就先離開了,你們好好待在這裏吧。”
宿淺眠看了他們一眼,直接就跑了出去,如果是再晚一會兒,恐怕要下雨了,宿淺眠如此嘟囔道。
“喬墨舞,你的師父應該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吧?”
北宮翊看著喬墨舞問了這麽一句,剛剛宿淺眠離開的時候走路的方式還有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會的。
“嗯,師父確實是十分的厲害,但是師父並不喜歡別人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平時也沒有露麵過,就連收了我這個徒弟也隻是因為一些意外。”
喬墨舞有些感歎,也不知道自己和宿淺眠之間的事情到底算什麽,到底是緣分還是什麽呢,完全搞不清楚,如果自己當時沒有和宿淺眠相遇的話,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不同?是不是自己可能早就已經死了?還是說完全沒有任何作為的碌碌無為的死去?
“原來是這樣啊。”
北宮翊也沒有看向鍾離曦,剛剛鍾離曦一直乖乖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感覺十分的驚訝,還以為鍾離曦會說一些什麽事情呢。
“宿淺眠剛剛來過了。”
聖言的話音剛落,大雨就傾盆而下。
“聖言,我現在沒空和你說話,”沒有聽清楚剛剛聖言的話,雨下來的太過及時了,喬寒川指了指自己前麵的一堆東西,“你看,還有那麽多東西,你要是幫我處理的話……”
話沒有說完,喬寒川就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外麵的雨,“你剛剛說什麽?師父來過了?我先出去一趟,你呆在這裏不要離開。”
喬寒川的語氣十分凝重,拍了拍聖言的肩膀,不等聖言開口,就直接衝進了雨幕之中。
“寒川……”
喬寒川走的十分匆忙,碰落了一堆文件,打碎了桌子旁邊的那一壺酒。
酒香在潮濕的空氣中彌漫開來,聖言隻能心情複雜的留在原地。
跑到了半路,喬寒川才發覺自己沒有帶傘,直接一個人就跑了出來,順著那條熟悉無比的道路跑了過去。
或許是太久沒有下過雨,壓抑了那麽多天,這一場雨才下的酣暢淋漓,也讓雨中的人渾身濕透,本來翹起來的頭發也乖乖的貼著頭皮,雨水從發尖滴落。
喬寒川在原地站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最終隻能無奈折回。
“為什麽突然就跑出去了?”
聖言皺著眉頭把人從半路接了回來,隻是淋濕了,並沒有受傷,這讓聖言鬆了一口氣。
“感覺最近有些不太對勁,雖然相信師父不會對我做的事情插手,但是我也有些擔心。”
沒有回答聖言的話,而是說了這麽一句話,也不理會聖言驚訝的眼神,徑直走出了傘遮著的那一片天,從雨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喬寒川每每在這個時候才會想起來當時的事情,和喬若月的事情,兩個人明明是兄弟,但是還是互相殘殺了。
當時戰場上,那好像是最後一次交戰了,喬寒川輸給了喬若月。
直到戰鬥結束,聖言才反應過來,當時喬若月帶人站在戰場上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大概是快要死了死了”。
不知道是因為喬若月太過厲害,還是喬寒川不想和喬若月戰鬥,才落了下風。
“你們已經沒有勝算了,喬若月你放開他,我們還可以商量一下應該怎麽辦。”
盡量避免了傷亡,喬若月的人大多被俘虜,隻有一小部分人逃走了,但是喬寒川卻落在了喬若月的手裏。
聖言有些著急,現在不是和喬若月討論他們之間對立的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把喬寒川從喬若月手裏奪回來,盡管他也想知道一開始天若月說了要死了的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兩人一戰,雖然是喬若月獲勝,卻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盡管如此,喬若月若是想要殺了喬寒川,也不成問題。
喬寒川好像也是因為聽到了喬若月說了什麽他要死了,才走了神吧,才會輸給了喬若月吧,畢竟是親兄弟,怎麽可能對於另一個人的生死漠不關心?
看著喬若月沉默不說話,自家寒川也沉默著,聖言心裏更加著急,“我們可以放了你們的人……”
“我們和好吧!喬若月。”
喬寒川打斷了聖言的話,給了喬若月一個台階下,這是自己許久以來的願望,或許這個時候能夠實現,喬寒川也是抱了僥幸的心理,盡管死在喬若月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沒有遺憾。
喬若月有些錯愕的看著喬寒川,現在說出和好可不是好的時候,喬寒川被自己挾持,自己的人被喬寒川的人挾持,怎麽看也是喬寒川比較虧一些。
“和好?我的弟弟,你是不是傻?我們之間早就已經不可能再次回到之前的樣子了,就算是和好,我們彼此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會消除的,你可要想好了。”
喬若月本來蹲在喬寒川的旁邊,聽到喬寒川的話之後,直接把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抓著他的肩膀按在了身前,不遠處就是聖言,而周圍全都是喬寒川。
這種處境,還真是糟糕透了。
聖言是跟在喬寒川身邊的人,也是個厲害角色,但是在聖言眼裏,喬寒川還是最重要的。
其實,喬寒川既然是說了要和好,就不是假的,
就肯定是真的想要和他停下戰鬥,但是喬若月做不到,自己最想要的就是戰死沙場,而不是和那些碌碌無為的人一樣什麽也做不了還要享受厚葬。
“罷了,如果你想要殺了我的話,就殺了吧,我的人你要善待他們,而且和好是不可能的,喬寒川,其實有你這個弟弟還是挺好的,
盡管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交集並不是很多,最後卻還是走上了這麽一條路,我的人你就放他們離開吧,他們也不是真的想要戰鬥的,”
反正自己的壽命所剩無幾,就算是交代這裏也算是戰死沙場了,總比屈辱的被人帶回去的好,所以還是死在這裏吧,至少還能讓自己的那些兄弟離開這裏,已經打了那麽久了,他們恐怕也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力量了吧。
“但是,最後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對墨舞出手,她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一直以來也沒有做過什麽事情,或許說是她隻是一個犧牲品,所以放過她吧。”
“墨舞的事情,我想根本不需要你來擔心,畢竟她也是我的妹妹,我肯定會對她好的,隻是,她大概不會原諒我吧,所以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讓她出事的,若月哥哥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