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墓碑
“我懷疑,她壓根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過,她的實力,遠不止如此。這也大概能說明為何少女莫名失蹤,而我們卻毫無所得了。”
“照這樣看來,這女鬼,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北宮翊意味不明的說了這樣一句話,便低頭啜起了茶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你是說,女鬼最終進了霧菱花海並且消失了蹤影?莫非,她與那霧菱花海有什麽聯係?或者說,她就住在那裏?”
繪詩突然驚喜出聲,恨不得蹦起來表達自己的驚喜,眼巴巴瞅著陳晨讓他趕快繼續說下午。
陳晨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咳咳嗓子繼續說下去。
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目光給陳晨帶來的不自在,還是墨染歸強製把她按在了凳子上,陳晨才繼續說下去。
“不錯,當時我們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第二天,我便帶人去搜查了整片霧菱花。”
“那時正值中午,霧菱花海並未開放,所有的花簇都合著葉子,說來也怪,霧菱花的葉子呈現淡紫色,遠遠看去就是一個個紫色的小包,未開放的時候煞是怪異。”
“不過這的人都知道,這隻是表象,等霧菱花開放之時,才是真的美到震撼人心!
陳晨說到這的時候臉上不自覺帶了幾分讚揚,畢竟這是這座小城裏獨有的風景。
“我安排眾人分開搜索,畢竟範圍太大一時根本查驗不完,交代大家若有什麽發現,立刻大聲通報。”
“話說回來,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這確實是鬼魂作祟,可我老覺得哪裏不對勁,具體又說不出來,隻是一種莫名的直覺罷了。”
陳晨頗為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感受,索性繼續說了下去。
“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麵的時候,冷不丁聽到遠處衙役的聲音說那有個墓碑,知道怕是有情況了,便趕了過去,發現在深處,竟然有個墳墓。”
“那是一個很小巧的墳墓,立在霧菱花海的深處,若不是我們那日特意查詢,怕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這麽深入,也就更不可能有人發現的了這個墓碑。”
“墓碑上麵什麽都沒有,可仔細看卻能發現,在墓碑的右下角刻著兩個小字:白芷!”
陳晨吸了一口氣,顯然還沉浸在回憶的情緒裏。
“一係列的事情加起來,無一不驗證了,女鬼便是白芷的事實!也就說明,當初那個乞丐,怕真的是重要的知情人了。”
語氣裏不禁有些惋惜,畢竟若是他們當初留意一些,怕是早就能找到乞丐,問出更多真相了。
“如果真的是女鬼,她的墓碑在此,那麽那些失蹤的少女又在何處呢?難不成埋在那墳墓之下嗎?”
繪詩不禁再次出聲,就算有墓碑,那少女呢?女鬼呢?
“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
“我低頭細心留意,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這墓碑立在這裏一看就有些年頭了,可是周圍卻十分幹淨,甚至沒有多少雜草,很明顯是有人經常來祭拜她。”
所以,是誰來經常看望一個死去多年的人?這個碑為什麽立在這裏?那個立碑之人的身份又是什麽呢?
“我一時覺得有些頭大,雖然現在線索看似越來越多了,卻很難拚接起來,陳晨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找到了一根線,卻缺少一塊重要內容將這些線索聯係起來。”
“就在我覺得腦子一團亂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旁邊的花叢裏有其他人的存在。果不其然,等我一出聲,旁邊有個人影突然向遠處跑去。”
“我自然不會放他離去,直接追過去,其他衙役也反應過來,紛紛包抄。”
“可那個人影顯然對這塊地方很熟悉,花叢高,加上他對於地形的優勢,很快便左閃右閃的沒了蹤跡。任我們將那裏翻了個底朝天,也再沒有見到那個人的影子。”
“那就這樣讓他跑了嗎?”
喬墨舞也聽的有些心急,畢竟這可能是重要的線索啊,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任誰也會覺得不甘心。
“那人實在是狡猾,三兩下便沒有了蹤跡。”
陳晨也有些低落,畢竟又一次人在他眼前溜走了。
“不過我們不是毫無發現,我在追捕他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矮小的木屋,就在那個墓碑的不遠處。”
“隻是我們當時隻顧分析墓碑的事情沒顧上查看周圍,加上花高屋低,被花叢環繞著,才一時沒被發現。”
陳晨舒了口氣,這也算意外所得,雖然跟丟了人,但意外發現了這麽個住處,出現在這裏,顯然不是尋常的地方。
“那屋子可有何特殊之處?”
出聲的是喬墨舞,她更想知道那間屋子的主人是誰,是否和白芷有什麽聯係。
“那間屋子裝飾極其簡單,除了一張桌子,一個凳子,上麵一隻碗和一雙筷子,再加上一張硬邦邦的床,其他什麽都沒有。”
陳晨頓了頓繼續說道:“要說不同,隻有在床邊擺著一個精巧的小匣子,簡直與這個簡陋的屋子格格不入。”
“裏麵是用一塊白娟布包著的小銅鏡,經過查明,那是白芷生前的東西。也就是說,或許立碑守墓的人,就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聽到這,眾人也大致穿起來了一條線。
這個房子的主人,定是與白芷認識之人,看墓碑的年頭就知道,這個人怕就是為白芷立碑並且守在這裏的人了。
關鍵問題在於,這個人是誰?
他與白芷究竟是何關係?又為何多年留在這裏守著白芷的墳墓呢?他是否與白芷的鬼魂有牽扯?
盡管已經摸到了頭緒,卻沒有實質性的方法解決,不然的話,閆少卿他們也不會拖了這麽久,卻依舊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倒真是讓人有些無從下手啊。”
繪詩故作老沉的語氣幽幽說出口,眾人也沒反駁她,畢竟這件事情,確實有些棘手了。
“正因如此,村民們才陸續往外搬了啊,這裏是他們從小生活的地方,若非實在沒有辦法,怎麽忍心搬出去呢!”
陳晨緩緩出聲,聲音裏顯然易見的悲傷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