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別人給的,我也可以
她想趕緊處理完這件事,她可不希望自己家親親的相公發現自己不在府裏。
雖然這件事她的相公遲早要知道,但是她還打算披著羊皮再過一陣子呢,起碼要讓她的相公覺得她真的很可愛。
帶到禦書房門口的時候,米安才仰起了頭,突然她發現以前看的古裝電視劇根本什麽也不算,原來皇宮真的很氣勢龐大,這種隻要站在門口就能體會到的氣壓,壓的她有一些喘不過氣。也許她是在激動,第一次見所謂的君王,雖然是架空的年代,但是,想必一定很驚險吧。
“站住。”
尖細的太監聲音打住了米安的思索,米安用疑惑的眼光看向他。
“大膽,禦書房也是爾等可以擅闖的?”
爾等?爾等個p,我就一個人。
不過想想自己的目的她也就收起了粗話,笑這說
“公公,我想見一下皇上,你能幫我通報一下嗎?”
“大膽,皇上陛下也是你這種下人可以隨便見得嗎?”
又是大膽,米安無奈的翻了翻眼球,這個腦殘的公公怎麽就會說大膽?
“呐,有這個可以嗎?”
米安無奈亮出來三王爺的玉佩,就算見不到,但是相比他看到了應該會去通報一聲吧。
誰知道那公公一看見三王爺的玉佩立馬像變臉了一般說道。
“姑娘,您請,皇上有過吩咐,凡是持三王爺玉佩的人,都不需要通報。”
米安無奈的翻了翻嘴角,早知道早都拿出來了,誰能想到自家相公的玉佩這麽好用呢。
看著太監公公吩咐守衛費力的退開禦書房的門,米安又有些目瞪口呆了,這門要多重啊?四個人推還這麽的費力,然後,在狗腿的公公微笑之下,米安走了進去。
禦書房內
米安剛一進禦書房,門就被關了起來,一抬頭,便看見金鑾殿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很年輕,菱角分明,想必年輕的時候必然也是一個帥哥,尤其是認真的樣子,讓人覺得和三王爺真的很像父子,藍顏禍水,用在他們身上想必也不會有錯。
“皇兒,你來了?”
隨著一聲,皇帝抬起頭,卻發現下麵是一個女子,有些錯愣。
玉佩隻給過三皇子一個,所以皇帝以為是自己的兒子,沒成想居然是個女的,不過畢竟是皇帝,很快的恢複了錯愣。
“你是誰?”
看到她不下跪,不施禮,並且在大殿之內還帶著麵紗,皇帝有些不解,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子。
“米安。”
米安仍舊沒有下跪,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自己是來談判的,如果下跪拜見了皇帝,自己就會低人一等。
雖然她知道自己可能隨時被拉下去哢嚓了,不過想想自家的相公,肯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在麵對人生尊嚴的問題上,她絲毫不介意給自己家相公找點麻煩。
“你拿著朕的皇兒的玉佩,幹什麽。”
當年他把玉佩送給三王爺的時候,就說過,這塊玉佩甚至可以私下調動整個王朝的兵馬,而他的皇兒,居然直接給了一個女子,他突然覺得自己捉摸不透了。
“你是風清宇的父王對嗎?”
清冷的聲音從米安的嗓子劃出,她強壓下自己的不適,淡淡的對皇帝說道。
“恩。”
“我想問你點事情可以嗎?”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應該直奔主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皇帝麵前自己還是覺察到一定的壓力,所以隻好換一個婉轉的方式了,自己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的大意,讓自己親親的相公難做。
“說吧。”
皇帝鳳羽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子非常的有趣,不免有些陪她逗一逗的念頭,既然是三皇兒給的玉佩,想必在皇兒心中也有不低的分量吧,何況她又叫的是皇兒的名字,從皇兒出生到如今,這還是第一遭呢。
“我不想風清宇和高陽國公主成親。”
聽到這樣的話,鳳羽皺了皺眉頭,這一次自己讓皇兒成親,是為了更順理成章的把天下交給老三,可是這樣的事情畢竟不能和一個女子講。
“哦,那你的理由呢?”
“他要和我在一起。”
這樣的話,聽得鳳羽有點想笑,畢竟是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說話風格都這麽的讓人忍俊不禁。
“哦,那皇兒的意思呢?”
“他自然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聽到這樣的話,皇帝有些錯愣,幾天前自己和皇兒講這件事的時候,皇兒並沒有太大的反對,怎麽會這麽快的轉變呢?突然氣勢一轉,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荒唐。”
其實皇帝並沒有生氣,就是想嚇一下米安,好讓米安懂得權衡利弊。但是這樣,反而讓米安不那麽局促了,這才是皇帝該有的表現啦。
“皇帝伯伯,其實我應該隨著風清宇喊你父王的,不過還沒成親,我也不至於臉皮那麽厚,我不想清宇來和你講這件事情,就是怕你們吵在一起,我心知你對清宇的顧念,但是,我這一生,必須和清宇在一起。”
聽到這樣的話,鳳羽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能給他什麽?”
而此時,禦書房外麵,站著的則是在去二王爺途中發現玉佩不見的風清宇,不過他立刻思索到時誰搞的鬼,匆匆忙忙趕來禦書房,卻正聽到父王和米安的對話,想推門進去,卻又像知道米安的答案,所以便又呆在了門外。
“別人給的起的我都可以給,別人給不起的,我米安一樣能給。這一生,我都會用盡全力去愛他。”
想到那個讓自己愛到欲罷不能的男人,米安就覺得幸福,話裏麵帶著的也全部是幸福的味道。
“荒謬,愛值幾斤幾兩?高陽國的公主,若不是嫁給我皇兒,換做另一個,那麽,我三皇兒的性命你又保全的了?若是高陽國的公主,嫁入其他國家,兩國聯手,兵至我國城下,你又如何用你的愛情來保全他的生命?”
不知道為什麽,皇帝特別想知道,這個口口聲聲說著愛的女子,究竟何德何能,能說別人給的她也能給?
突然這一瞬間,他有些神思恍惚,想起了當年那個女子,三皇兒的母妃。
那個在月河河畔,說著,此生定不負君的女子。那個用盡了一聲維護了自己誓言卻背負了太多的女子。愛情,在現在看來似乎是很偉大,但是他知道,作為下一任帝王的接班人,他們沒有資格擁有太多的愛情,自古皇位和愛情總是相衝突的,也許現在皇兒會選擇這個女的,但是當皇權在手,江山在坐的時候,誰又會記得當初那個孱弱的女子,還有那些自以為感天動地的誓言?感情,不過就是年少輕狂時候的騙語,有的人當真了,有的人當做笑話了。
可是當初那個女子,她是真的把誓言全部做到了。
即便,她是全部都做到了,但是,她卻也失去了太多太多。兒子若真的愛,他不介意給她封個妃子什麽的,但是,別的,他真的不能給予,就像當初,他愛三皇兒的母妃,卻也什麽都不能給她,在男人眼中,權利才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