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首歌曲
想到這裏,米安便開了口,對著何雲說道:“娘親,我給你唱一首歌聽吧,爹爹那次晚宴一定看過我跳舞的,也聽過我唱歌,我想給娘親你唱一首歌。”
此刻剛好友一個小丫鬟站在門口,施了一個禮節,便很突兀的來了一句:“見過王爺,王妃,大人和這位夫人,廚房的飯菜已經做好了,需要奴婢此刻端上來嗎?”
這段話倒是真的打斷了米安想要唱歌的興趣,米安不開心的嘟囔著嘴巴,在心裏麵誹謗自己的徒弟,你說說你自己,你什麽時候讓端上來不好,非要現在這個時間端上來,這不是掃興嗎?不過米安心裏麵是這樣想的,但是畢竟沒有說出來,嘴巴倒是真的嘟的可以掛醬油瓶子了,風清宇看出來米安的掃興了,竟然有種想要幸災樂禍的衝動,隻不過此刻的風清宇是背著小丫鬟坐的,小丫鬟倒也真是沒有發現他的表情,說來這也算是風清宇第一次坐下位。
此刻看著米安很不高興的臉色,小丫鬟仿佛已經知道自己闖禍了,居然直接一下跪倒再低,然後用頭重重的磕了一下地麵,很惶恐的說道:“請王妃贖罪,奴婢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讓王妃不開心了,還請王妃饒恕奴婢。”說完這句話,腦袋又朝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下,這一下磕的米安心裏麵甚是不解,這是個什麽情況啊?突然發現怎麽每次有丫鬟認錯的時候,自己都在事情狀況之外,自己連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啊。這古代動不動磕頭的習慣什麽時候才能慢慢的改掉啊?自己隨波逐流還真是不習慣呢。
風清宇仿佛已經明白米安還不懂什麽狀況,轉了個身對著跪在地上的丫鬟說道:“王妃沒有生氣,王妃是和本王鬧著玩兒的,你下去吧,讓廚子把飯菜端上來就是了。”
話說道這裏,米安終於是明白了,原來自己剛才的表情把小女孩嚇到了,想到這裏,很無奈的撇了撇嘴角,這以後有下人在的地方,自己還真就不能隨便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了,不然嚇到別人可真的是不好,此刻何雲倒是突然開了口,很溫柔的說道:“女兒,往後去了尚書府便沒有這些事情了,尚書府的丫頭們可沒三王府這麽嬌弱呢,你就算去大喊大叫,大哭大鬧,她們也不一定會跪著求饒的呢。”何雲這話倒也真的是有些打趣風清宇的味道,風清宇也聽出來了,很尷尬的笑了笑,她們害怕自己又不是自己教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啊,她們就是害怕自己,自己又沒有故意嚇唬她們或者迫害她們,怎麽一聽自己未來嶽母這樣說,好像自己多麽十惡不赦,幹了多大的壞事一樣,怎麽聽著就那麽奇怪?
小丫鬟慢慢的退了出去,米安怎麽看怎麽覺得像是逃命一樣,自己來這麽久了,還沒有怎麽欺負下人吧?也沒有拿哪個下人來開刀阿,她這是怎麽了,好像被嚇到了?什麽情況啊這都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心裏憋著一口氣出不去,自己娘親和爹爹都在這裏,這心裏還不想自己總是欺負下人啊?
想了一下過錯就全部推倒風清宇身上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想著說,要不是風清宇總是板著一張臉,做事這麽有威嚴,自己何至於被下丫鬟怕到這個地步啊?肯定是他平常老是板著臉,所以下丫鬟一看到自己不高興,就害怕風清宇治罪他們,一定是這個樣子的,想到這裏,就更加不高興了,可憐的風清宇,就屬於那種躺著也能中槍的人,莫名其妙就被人扣了這麽一頂大帽子,而且還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因為根本就不告訴他。
何雲倒是想起來當初自家相公回來的時候曾經誇過米安唱的那個歌,用了很重的幾個字評價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當時自己就在想,如果真的能聽到也好,可是沒那個福分,如今,好像是有機會再聽了,那自然是不會錯過的,想了想,便開了口說道:“女兒,你剛不是說想唱首歌給我們聽嗎?現在能唱嗎?那時候聽誌平說你唱歌很好聽,一直也很想聽。”
何雲這句話果斷是給了米安很好的台階下啊,米安心中真的是無限感歎,有個娘親就是好,所有人都忽略自己內心弱弱的乞求,娘親全部都聽到了啊。其實以前在現代的時候,米安就是很喜歡唱歌的,她無助、難過、悲傷或者一個人的時候,都會低聲哼著歌曲,一遍一遍的唱給自己聽,所以她唱歌是真的很好聽,也是真的很喜歡唱歌。
米安聽到娘親的話,特別開心,然後很果斷的點了點頭,便清了清喉嚨,很開心的說道:“娘親、爹爹,我唱一首醉赤壁給你們聽,雖然不是很合現在的景,但是我覺得還是蠻好聽的。”
何雲和何誌平隻是很開心的點頭,然後就望著米安,倒是風清宇心裏麵挺納悶的,你說他這個娘子,怎麽就會一些稀奇古怪的歌曲呢?雖然那些歌曲是真的很好聽,可是怎麽他就從來沒有聽過呢,這些歌好像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一樣,真是古怪。
不過米安可不知道她想些什麽,很動情的便開始唱歌了
“落葉堆積了好幾層而我踩過青春
聽見前世誰在淚語紛紛
一次緣份結一次繩我今生還在等
一世就隻能有一次的認真
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我揮劍轉身而鮮血如紅唇
前朝記憶渡紅塵傷人的不是刀刃
是你轉世而來的魂
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我策馬出征馬蹄聲如淚奔
青石板上的月光照進這山城
我一路的跟你輪回聲我對你用情極深
洛陽城旁的老樹根像回憶般延伸
你問經過是誰的心跳聲
我拿醇酒一壇飲恨你那千年眼神
是我醉醉墜入赤壁的傷痕
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我揮劍轉身而鮮血如紅唇
前朝記憶渡紅塵傷人的不是刀刃
是你轉世而來的魂
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我策馬出征馬蹄聲如淚奔
青石板上的月光照進這山城
我一路的跟你輪回聲我對你用情極深
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我策馬出征馬蹄聲如淚奔
青石板上的月光照進這山城
我一路的跟你輪回聲我對你用情極深
我一路的跟你輪回聲我對你用情極深……”
這一首歌唱完之後,米安竟然是特別的難過,緩緩的看著風清宇,我真的好想告訴你,我對你用情極深。何誌平和何雲也是很感動的,甚至互相都看了看,然後何雲甚至慢慢的在擦拭眼角的淚水。此刻小丫鬟已經把飯菜端好了,正在廳堂的外麵站著,米安看了看外麵的小丫鬟,然後笑著說:“你們趕緊把飯菜端上來吧,對了,吩咐下去,以後這兩位便是我爹娘,該怎麽做你們心裏麵都明白,不要讓我看到有誰對我爹娘不尊重的,不然嚴懲不貸。”
米安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真的很認真的,她好不容易有了這麽個爹娘,自然是不容許任何人欺負的,欺辱自己還好一些,若真的欺辱自己的爹娘,那麽是絕對不可能被原諒的,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必須提前和他們說清楚,以防下一次爹娘來府上找自己還要在外麵等很久,有時候,有了在乎的人,心裏麵的事兒也就多了,有時候別人想不到的事情,自己卻都能想到,這其實在某一方麵來說也算是另一種成長。
下麵的小丫鬟唯唯諾諾的答了一聲是,米安這個時候就特別想翠雲,會和自己開玩笑,也明白自己的善良和狠心,翠雲永遠不會像他們那樣,動不動就唯唯諾諾,自己又從來沒有幹過什麽,有一種人是讓人最反感的,就是莫名其妙就對你唯唯諾諾,說不上原因的那種,讓她自己解釋她也解釋不出來,這種人最讓人討厭了,所以米安心裏麵就更厭惡這個女的了,就是剛才那個跪在地上磕頭的丫鬟,不由的多看了兩眼,隻是,那兩眼,竟然讓米安看到了一點不同的東西,那是什麽?想了想,米安便沒有再管了,而是看著他們把菜端了上來,隻不過,細心的話一定能看出來,米安的眼睛裏麵瞬間劃過了一道精光。
丫鬟們擺好碗筷之後,米安像獻寶一樣的對著何誌平和何雲說道:“爹爹,娘親,你們嚐嚐這個菜,是我教廚子做的,我以前最喜歡吃這些了,這道麻婆豆腐很是好吃的,這邊的調味料其實也不是很好,但是廚子的廚藝就比較好了,所以做出來的味道還是和我當初做的沒多大差別的,嘿嘿,娘親爹爹快嚐嚐,若是覺得好吃,我回去也做給你們吃。”
米安邊說著,還用筷子夾了一筷子麻婆豆腐放在了何雲的碗裏麵,然後又是一筷子果斷放在何誌平的碗裏麵,此刻隻有風清宇用一臉很委屈的表情望著她,是的,風清宇覺得萬分委屈,這是什麽狀況?為什麽他們都有隻有自己沒有?何況那個何誌平雖然是她爹爹,但是畢竟不是她親爹,不行,他一定要好好教育這個女人,告訴這個女人,除了自己,她不可以給任何男人夾菜,當然,她娘親就算了,不然的話他真的害怕這個女人又對自己做出什麽驚世憾俗的事情來,自己可是真的吃不消,有句話說的對了,女人不寵是不行的,太寵的話肯定是再也管不住。可是也有一句話說的很好,那便是,要把自己的女人寵愛到無法無天,任何人都受不了的程度,那樣她就會永遠的在你身邊。道理都懂,但是能做到後麵這句話的人,卻也真的是寥寥無幾,對男人來說,他更希望女人能寵她,讓著她,算是人的劣根性吧。其實很多男人都是這樣的,可是那也沒有辦法不是,誰也改變不了任何一個人,除非真愛。
米安倒是看出風清宇的不滿意了,趕忙站起來,夾了一塊他最喜歡吃的魚肉,便放在他的碗裏麵了,好在風清宇還是懂眼色的,趕忙把碗遞了上去,米安很滿意的給她遞了一個誇獎的眼色,看在風清宇還是有眼色的份上,米安不打算和他之前的愚蠢計較了。其實說來也是奇怪,人家風清宇根本就沒招惹米安,米安就是橫看豎看覺得看不順眼,怎麽話說呢,好像找到爹娘這個靠山了,看著風清宇就覺得他虎的很吧,就想欺負他,就感覺他很好欺負,就覺得他好像招惹自己了,反正馬上就要回爹娘家裏麵住了,才不怕他給自己發火或者怎麽樣呢。
風清宇倒是沒有想到米安的想法,隻不過覺得此刻米安看起來好傻阿,根本沒有以前的那種精明,整個眉眼裏麵都透著傻笑的味道,他真的說不上來這是種什麽感覺,不過很溫馨,人這一輩子那麽賣力,說難聽點,什麽也不圖,說到底隻是為了心愛的人能幸福而活著,生活是什麽,就是看著心愛的人、看著自己的親人,能夠天天幸福,不然的話,人這一輩子的打拚意義又在哪兒?沒什麽意義的。
隻不過有些人總是看不清,有一句話說的很好聽,愛恨到頭轉成空,別以為你會多愛一個人活著多恨一個人,在那些你所浪費的時光裏麵,他們也許過的很好,而你慢慢的也許就會覺得,與其浪費時間去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不如找一個好人愛了吧,找一個好人慢慢的就那麽走下去,什麽信誓旦旦的發誓要恨一輩子,那都是小說裏麵杜撰出來的劇情,最痛的痛不是我歇斯底裏的說恨你,而是我對你,就如同莫不相識。
一頓飯倒是真的吃的其樂融融,像極了女兒女婿以及雙方父母,吃晚飯後,米安對著兩位老人說到:“爹爹,娘親,我讓下人整理幾件衣衫,你們在大廳再等等我好嗎?”
她本來是想邀請自己娘親和爹爹去自己房間看看的,但是轉念想了想那畢竟是她和風清宇的房間,他們住在一起,下人自然是不敢亂說什麽,但是萬一嚇到爹娘了怎麽辦?畢竟還不是多麽前衛的國家,骨子裏麵總是有所謂的古板,若真是嚇到了娘親和爹爹,那麽她就萬死難贖了啊。風清宇倒是很厚臉皮的也跟了上去,米安其實是想讓他陪著她爹娘的,隻不過風清宇倒是很聰明的說他要陪著米安去看看,害怕米安粗心忘記收拾什麽東西了,鬧得米安的話哽在喉嚨那裏,進出不得,不過米安又想了想,也對,因為有她在這裏,所以爹娘就顯得比較自在了,真的把風清宇和爹娘放在一起,說不定他們顧忌風清宇三王爺的身份,又尷尬了那多不合適的。想到這裏,米安便默認了,和他一起去了房間。
剛一進房間,風清宇突然一下把米安壓在了門上麵,用左手撐在了米安頭的左側,右手一下攬住了米安的腰身,害怕米安不小心撞在門上,米安對這一突發狀況很是迷茫,但是因為是風清宇,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麽可怕,隻不過又把自己雙手吊在風清宇的脖子上麵,很是有種調戲的味道,輕柔的問道:“相公這是要做什麽呢?你也不怕我被你嚇到啊。”
嗬氣如蘭,聽得人甚是舒服,隻不過風清宇此刻哪兒有時間想這些啊,倒是很生氣的怒視著米安,在米安覺得很迷茫的時候,很不自在的憋出了一句:“你為什麽要收拾衣服?後天就要嫁過來了,收拾好衣服放在那邊幹什麽?拿一身換洗的就行了,晚上喜娘會拿喜服給你試,若不合身別人好改。”本來是想控訴米安的,到最後想起來喜服的事情,便順便的加了上去,不過任誰都聽得出他話語裏麵的別扭。
米安聽到這裏到是大笑出聲,摟著風清宇的脖子笑的花枝亂顫的,風清宇有一瞬間直接想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你說一個女人怎麽可以沒心沒肺到這個程度呢。不過米安這時候倒是很適當的開了口:“哎呀,相公,衣服拿過去了這邊可以再做啊,何況我是拿回我自己的家,又不是去別人家了,你怎麽這樣啊?”米安說道這裏,眼睛嬌俏的拋了一個媚眼,仿佛在告訴風清宇,你看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啊。
風清宇直接想掐死身下的女人了,他有說衣服的事情嗎?啊?他說的重點是什麽?重點是後天她要嫁過來了,嫁過來!怎麽總惦記她那個家呢?不是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她怎麽就一點也看不到潑出去的樣子?怎麽總是想著家裏啊?收拾這麽多衣服一準是為了回去住的時候好穿,自己怎麽會同意?
其實在這種事情上麵來說,是個男人都會是自私的,畢竟自己的老婆肯定要和自己在一起了,最幸福的事情不就是和老婆在一起,對啊,生活在一起,可是這個米安,還沒有要嫁過來,都已經想著回去住了,風清宇的心裏自然是一百萬個不願意了,本來想她如果能理解也就算了,可現在她居然直接說衣服的事情,自己缺衣服這幾個錢嗎?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見過笨女人,沒見過這麽笨的女人,她平常的那股子聰明兒勁兒都去哪兒了?想到這裏,看著米安的眼神竟然是赤裸裸的鄙視了,甚至帶了很多很多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