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危險來臨
自從被慕清時毀了容之後,溫韻韻便沒有再出過門,她終日躲在雅樂山莊,連溫家也不願意回去,她始終怨恨溫山不願意送她出國,卻從來不去想她現在還是嫌疑犯,別說出國了,連鄰省可能都去不了。
站在鏡子前,她細細得伸手摸著臉上已經結了痂猶如蜈蚣般橫在臉上那醜陋無比的傷痕,悲從中來,發瘋似得拿起洗頭膏砸向鏡麵,鏡子應聲而裂!
為什麽,他要這麽對她?
她不過是愛他罷了,她不過是因愛而瘋魔……
慕清時,慕清時……
直到現在,溫韻韻都分不清該去恨他還是愛他。
如果沒有那個賤人,一切都會好的。
憑什麽她要像隻過街老鼠似得躲起來,而辛從筠就高高興興的,跟慕清時甜甜蜜蜜的雙宿雙飛?
她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溫韻韻笑了起來,搭上那醜陋的傷疤,那笑便顯得越發的猙獰起來。
辛從筠始終跟慕清時在強,連續三日的不吃不喝,讓她基本沒了力氣,她還有心情去想,減肥的人是怎麽熬的,這也太難受了。
慕清時雷打不動得給她備食物,不過最後都便宜了垃圾筒。
家庭醫生照舊過來給辛從筠輸液,等結束時出來,見慕清時雙手插兜站在樓梯口,他打了招呼,“慕先生。”
“她怎麽樣。”慕清時淡聲問道。
“身體有些虛弱,還是得吃喝,這餓下去不是辦法。”
慕清時微擰了擰眉,略顯疲憊得應了聲知道了,送了醫生下樓。
冰箱裏有購置的牛奶,他想了想去熱了一碗,送到了房間。
辛從筠的眼瞼輕掀了下,很快便又合攏,消極對待他。
慕清時看了她眼,將碗送到嘴邊含了口牛奶,下秒就俯身過去,手指虎口緊攥著她下巴,強迫著她張口將牛奶送了進去。
她下意識要吐出來,慕清時直接用唇封口,強迫著她往下咽。
猝不及防著,她咽了下去,液體流過喉嚨口讓她咳嗽不止了起來,狼狽極了。
慕清時冷著聲道:“你是要自己喝呢,還是我以這樣的方式喂你喝下去!”
“卑鄙!”辛從筠似乎是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了,倔強得瞪她。
慕清時也不跟廢話,又含了口牛奶在嘴裏喂她,辛從筠根本是躲也躲不開。
第三次,辛從筠叫了停,咬著牙道:“我自己喝!”
“早這樣不就好了?”慕清時語氣放柔了,動手將她扶起來,然後將碗送到她唇邊。
辛從筠憋著氣,“我自己來。”
慕清時挑眉,“你確定你有力氣拿?”
辛從筠沉默,她連手指都是無力顫抖的,抿了抿唇角,湊過去張嘴,小口小口將牛奶喝掉了。
慕清時見狀,滿意極了,早知道就應該早用這方式對付她了。
他將空碗擱置一旁,扶她躺下,溫聲道:“先睡會吧,晚點我再給你熬粥。”
“不用麻煩了,我不餓。”辛從筠冷聲回答。
“我有的是方法叫你吃下去。”慕清時也不惱,淡聲道。
辛從筠惱火,卻拿他沒有法子,他所謂的辦法不就是口對口強喂嗎?
她眉目間皆是疲憊,心累極了,“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自由?”
慕清時頓了頓,“很快,大後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可以先去領個證。”
辛從筠募得看向他,“你不能強迫我!”
“你知道,我可以的。”慕清時對著她笑了笑,語話對她來說卻是殘忍的。
辛從筠怒不可遏,“滾!”
慕清時便滾了,隻是在滾前還跟她說了晚上見,氣得辛從筠想拿東西砸他。
她知道他打得什麽主意,這幾日他根本沒用套,他就是想讓她懷了然後以孩子綁著他。
為什麽以前,她沒有發生他是這麽心機深沉的人。
是夜,慕清時照舊將她反過來反過去的折騰了一遍,辛從筠無力反抗便隻能承受。
一場情事過後,辛從筠背對著他而躺,懶得理他,慕清時便強硬得將她拽進自己的懷裏。
辛從筠閉了閉眼問起了熊熊。
慕清時知道她的意思,“在家,我跟她說你出差了,小家夥信了。”
辛從筠苦澀得笑了笑,沒再開口說話。
慕清時的大掌橫在她的腰上,占有欲十足的姿式,他湊在她耳邊輕語:“想他了?過兩天我們就回去了。”
辛從筠回答他的是冷笑。
慕清時也不在意,擁著她睡了。
隔日,慕清時一大早就離開了,臨中午的時候回來,往冰箱裏添置了點東西,很耐心得給辛從筠熬粥。
雖沒下過廚,不過最近跟著菜譜步驟來,煮得東西倒也能入口,算不上好吃倒也不難吃。
這世上大概也隻有辛從筠能讓他樂意進廚房,偏她還那麽不情願……
不多時,粥便煮好了,他盛進碗裏給她送上了樓。
慕清時強喂的方法奏效了,辛從筠沒有跟他強,很自覺拿勺子慢悠悠得吃起來。
到底是吃了東西,胃舒服了許多,她斜眼守在旁的慕清時,語氣很平淡:“天天這麽跑來跑去的,不累嗎?”
“開車而已,又不是走路。”
辛從筠便不理他了,自顧自將粥喝完。
慕清時收拾空碗,“晚上給你熬個湯,烏骨雞怎麽樣?”
“隨便吧。”辛從筠顯然有些自暴自棄了。
本來絕食,計劃終結在了他的強勢之下,辛從筠暗恨,又隱隱得唾棄自己。
慕清時已經習慣她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態度了,依舊沒在意,起身道:“我得走了,下午還有個重要會議,你乖乖在家待著?”
家?
辛從筠冷笑了聲,這算哪門子家,這兒隻是囚著她的鐵籠。
慕清時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輕歎了口氣,“再忍耐兩天……”
辛從筠冷冷瞥著他,依舊沒開口。
慕清時湊過來在她嘴上親了口,轉身離開,當然,沒忘了將房門鎖上。
辛從筠已經打消掉了逃跑的念頭,就算成功脫逃了,慕清時依舊有法子能找到她,到時隻怕他會越來越瘋狂……
辛從筠心想他骨子裏暗藏偏激。
很快,辛從筠便聽到了院落裏傳來的汽車引擎聲,漸行漸遠,隨著慕清時的離開,屋子裏仿佛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的活動範圍隻有這個屋子,慕清時大抵是怕她無聊,給她留了些書,電腦手機是不給的,大抵是怕她跟外界聯係,天天躺著床上也躺煩了,辛從筠索性拿了本書翻起來。
心不在焉得翻了幾頁,便聽到了鑰匙撞擊的叮當聲,辛從筠微皺眉得抬起了頭,然後便聽到了鑰匙進鎖不停晃蕩的聲音。
辛從筠得心微跳了跳,謹慎得出聲,“慕清時?”
門外的人固執得不停換鑰匙,沒有答聲。
辛從筠瞬間寒毛都要立起來了,她立即站起身來,視線四處搜尋,目光落在了展飾櫃上的花瓶,她忙走過去抄了起來,暗暗得咽著口水,仔細得聽著門的響動。
終於,鎖子擰動了,門吱呀一聲開了,辛從筠心漏拍的同時終於看清了站在門口的人是誰。
……
慕清時開車過綠燈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躥出輛電動車,在即將撞上那刻,他已經手明手快踩了刹車,車子因為慣性往前躥了兩下,擺放在車頭前的老虎香水瓶突然掉落了下來。
他的目光微凝,今天一天的心神不寧,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事,而本來粘得死緊的香水瓶突然掉落,是不是預示了什麽?
他根本來不及管那闖紅燈的電動車,立即調轉了車頭,往回。
而他知道的是,此刻別墅的二樓,辛從筠正在跟溫韻韻對峙,情況無比糟糕。
溫韻韻手裏拿著把尖刀,臉頰上的蜈蚣傷疤襯得她越像是地獄而來的討命使者。
她看著抱著花瓶的辛從筠,輕輕得笑了起來,“我說怎麽沒在林深居看到你,原來被慕清時金屋藏嬌在之裏,真是讓我一頓好找!”
辛從筠睜大了眼睛,“你是怎麽進來的!”
溫韻韻把玩著手裏的尖刃,看著她的目光森森,讓人不寒而栗。
“很簡單,隻要跟著慕清時,趁他不注意溜進房裏躲著就好了,幸虧這屋子夠大……”
今天是慕清時大意了,大概也沒想到後頭會有人跟過來,進屋時沒有關上大門,溫韻韻更是趁著他上樓送食物的時候偷溜了進來,暗暗藏在樓梯底下,慕清時來去匆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點。
她本來就是想碰運氣的,但是沒想到辛從筠真的被他關在這兒。
她沒去細想慕清時為什麽要關起辛從筠,隻知道找到人了,她便不能空山而歸。
“你害得我那麽慘,大概也想到了會有今天吧!乖乖的別叫,或許我會讓你死得幹脆點!”
溫韻韻如鬼魅般舉起了手中的刀,朝著辛從筠便撲了過去。
辛從筠尖叫了聲,下意識將懷裏的花瓶朝著她砸了過去,溫韻韻一躲便躲開了,她獰笑著繼續朝著她快步行進。
辛從筠往床上跑,可多日來的絕食流失的力氣,靠著中午那碗粥壓根就沒有回複多少,她剛跳上床,腳就被溫韻韻大力抓住,往後一扯,她整個人撲倒在床上,回頭,隻見高高舉起的刀正往下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