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調戲夜雪璐
“好香!”我不禁讚歎,“是薔薇花香吧?很獨特的味道。”
夜雪璐不躲也不閃,似乎對這樣明顯的挑逗行為習以為常。這讓我相當懷疑他以前是不是經常被人這樣調戲。
“天生異香,讓殿下見笑了。”
“你長得這樣美麗,叫我好生喜愛……”
故意說著最惡心的話。在酒吧做侍應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也學會了不少這樣惡心巴啦的甜言蜜語。
夜雪璐眸光微變,卻笑容依舊。
不錯!挺能忍的!我就看看你能忍多久!
壞心眼地想著,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
“你是屬於我的!”
嫵媚一笑,指尖滑過他藍水晶般誘人的雙眸,輕輕勾勒著他皎好的麵容,遊走在他的嘴唇,用光滑的拇指撫弄那最細致的肌膚。
如此刻意露骨的挑逗,夜雪璐就算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大概因為是男人對男人的挑逗讓他心生恥辱,就好像自己淪為別人的玩物,這是心高氣傲的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殿下,請自重!”
他閃開我的挑逗,語氣冰涼。
哈哈!忍不住了吧!我就是要你忍不住!
某女在心裏壞笑著。
“不要躲!”
抓住他的雙手,將欲逃離的他逼至身後的翠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他限製在雙臂間,“為什麽要躲呢?我喜歡你喜歡得緊!我願為你一個人棄天下美女!後宮三千隻有你一人。如何,做我的太子妃可好?”
我估摸著這番話說出來是個正常男人都會被氣瘋。
夜雪璐努力控製住自己幾乎失控的情緒。明知太子殿下是故意在試探自己,卻仍忍不住被太子殿下那妖魅無賴的眼神所惹惱。如若換成別人,恐怕早已大叫著“變態”逃走了吧!
“殿下說笑了。”夜雪璐竭力克製內心的暴怒,咬牙切齒道,“殿下已與舍妹有白首之約。殿下是微臣未來的小叔,臣豈敢有非分之想。”
“什麽小叔?那不過是父皇自作多情罷了。我真正想要的是你!”
邪氣一舔嘴唇,我驀地吻上夜雪璐的嘴唇,舌尖躥入夜雪璐口中,挑逗他與我纏綿。
強烈的羞辱湧上夜雪璐胸腔,不管眼前男人是不是自己的主子,他非常想殺人。
夜雪璐雙手抵住我胸膛,用盡全力想推開我。他力道不大,沒能將我推開。我懷疑他是不是因為顧慮到我是主子不敢傷我才手下留情。否則憑他一個大男人的力氣怎麽可能比我這個女子小呢?
離開他的唇,我微笑著看著他,語氣輕挑,“為什麽要拒絕……你在害怕什麽……怕你的父親嗎……還是怕你的妹妹……你怕憐心知道你跟自己的妹夫有一腿嗎?……雪璐,你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又能有誰知道。”
夜雪璐僵在原處,臉色難看異常,“殿下不要以為自己是太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大笑,輕佻挑起他的下巴,語帶調侃,“我就是為所欲為,你又能奈我何?”
夜雪璐緊咬下唇,拳頭攢得緊緊的,努力控製心中怒氣。
“殿下!”
身後一聲驚呼,伴隨著什麽東西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四散逃躥的腳步聲。
我鬆開夜雪璐,若無其事回首,看見張公公一臉目瞪口呆看著我和夜雪璐,不遠處掃地的太監們不知何時已全無蹤影,隻餘地上躺著幾把孤伶伶的掃帚。
明天,宮裏怕是又會傳遍我是如何調戲夜雪璐的吧?有張公公作證,估計這回父皇鼻子都會氣歪。
想到這裏,我在心裏偷偷一樂,開心極了。
張公公努力忍住嘴角不要抽搐,恭恭敬敬對我道:“殿下,夜公子,皇上請你們去禦書房。”
“是這樣啊……有勞張公公了。”我故意裝出一副庸懶的樣子,邁步往禦書房而去,完全將夜雪璐忘在身後,大有種打完齋不要和尚的味道。
夜雪璐此時怒氣已消。他若有所思看著我的背影,唇角彎彎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那麽,就有勞張公公前麵帶路。”
張公公連忙顫癲癲跑到前頭,為我和夜雪璐領路。
於是乎,三個人一前一後一同向禦書房走去。
……
行至禦書房,請安覲見,隻見左、右丞相、國師及六部尚書立於兩旁,就連我的文、武公子也在,看這陣勢,莫非朝庭發生了什麽大事?
“父皇急召兒臣前來不知何故?”
請安後,我開門見山問。
皇上示意張公公將一份八百裏加急文書遞給我,我展開細讀,心中明了,原來是淮南大水衝破堤壩,一夜之間數十省州府治下千裏良田房屋毀於一旦,百姓逃難,紛紛擁入臨近都城,都城災民人滿為患,米價高漲,竟至一鬥米百金。洪水所到之處,百病滋生,災民大片大片死亡。有州府為避免疾病傳入而拒開城門,導致災民暴動,死傷慘重。
自古以來水利工程都是各朝皇帝最重視的項目。因水災和流行病而死傷的民眾每年不下千萬,有的地方甚至一朝水至變死城,死的死,逃的逃,荒涼異常。
“翌兒對此事有何看法?”
皇上淩厲的目光緊盯我不放,似乎我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今天就不會放過我。
我輕扯唇角,朗聲回答:“稟父皇,自古水災既為天災,亦為人禍。淮南大水,千裏良田盡毀,百萬民眾流離失所,其中故然有客觀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人為——而其中防護堤如此輕易被大水衝毀恐怕是年久失修或偷工減料所致。兒臣以為,這十省州府官員必有其失職之處,或為買官賣官,或為貪贓枉法。臣請父皇派欽差前往,一為抗振救災,安撫百姓;二來撤查此案,還此次水災的冤魂一個公道。”
眾卿家聽我所言頻頻點頭,都認為我言之有理。
我驕傲地昂起頭,目光掠過身後的夜雪璐,隻見他一臉雲淡風清,仿佛根本沒有聽見我適才一番精僻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