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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節 月落烏啼

  這就是實力的碾壓,沈牧於邀月之間的差距,猶如天上的織女星於牛郎星,你以為很近,實則遙不可及!


  沈牧此時才體會到玄炁威壓的感覺。這感覺就好像鬼壓床,你明明想動、想逃,你很清楚若是不逃,便會必死無疑,可是你的手腳根本不受控製。


  牢牢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有同樣感覺的,還有坐在輪椅上的寧寒。


  他道炁盡失,此時體內的炁,連沈牧都不如。邀月的威壓雖是衝著沈牧,卻依然令寧寒全身無力,眼見劍尖刺來,隻是一陣幹著急!

  無憂一招落空,忽見邀月變招,流星劍鋒,直取沈牧。當即爆喝一聲,雙拳之上布滿道炁,一拳蕩開迎月的劍招,一拳衝著邀月背後錘來。


  邀月心中知道無憂一定會來救援沈牧,她將全身道炁都用於這一件,她很自信,劍已刺出,今日便是大羅神仙在此,也就不了沈牧。


  “叮”的一聲,劍身似乎碰到了什麽物事。那力道急大,竟將邀月的劍身帶偏,更令劍鋒上流動的道炁震蕩散開。


  有高人!

  這是邀月第一個念頭。


  劍鋒稍偏,“噗”的一聲,這一劍自沈牧的左肩直透而出!


  不,沒有一擊必殺!

  這是邀月第二個念頭。


  背後玄炁襲來,這死老道來的好快。


  這是邀月第三個念頭。


  “轟”的一聲,無憂的拳頭已經打到。


  道炁激蕩的中心,二個人影如炮彈一般倒飛出去,猛地砸在山坡下一顆大樹之上,隨著“卡擦”的一聲,粗壯的大樹登時從中折斷,人影仍自不停,連續撞斷了三顆大樹,到第四顆時,才隨著一聲悶響,停下身影。


  那大樹為之一陣,大量的新生的枝葉從枝幹上簌簌而落。


  龍澤大吃一驚,這是何等強大的破壞力。


  大樹底下的二道人影正是邀月和印月二人。


  原來,當邀月、迎月定計要殺沈牧之時,印月早已洞察,此時的他雖然並不想殺了沈牧,卻也更不想自己的姐妹受傷。


  當邀月一劍刺中沈牧左腳之時,她心中稍安。眼見無憂的拳頭已經打到邀月背後,這一拳,帶著毀天滅地的道炁,去若流星,邀月哪裏能夠反應的及時。


  印月不假思索,毫不猶豫的用身體擋住了無憂這全力的一擊。


  無憂的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其實印月一人便能擋住。這一拳將印月連著邀月一同,打的直飛出去。


  邀月勉強起身,見是印月生生擋住了這一擊。


  道炁玄力所至,印月的五髒六腑早已粉碎。臥在地上,不住吐血。


  邀月的眼淚瞬間流出,撲在印月身側,將她的頭墊在自己腿下:“妹妹,你……你怎麽這麽傻!”


  印月緩緩睜開眼睛,看

  了一眼邀月:“姊姊……你……你沒事便好了!”她一張口,又是噴出一道汙血。


  邀月連忙用手去擦,邊擦邊哭:“妹妹……你別說話,咱們……咱們這邊找人救你!”


  說話間,準備抱起印月。


  印月一手抓住邀月的手臂,輕輕搖了搖頭:“姊姊……你……你原是我們三人……最漂亮的一個。隻是……不知從何時起……你……咳咳……便看不見你笑了!”


  邀月哭道:“妹,別說了,姊姊一定會救你……”


  迎月也已縱身上山,半跪再一側:“印月妹妹……”她雖一直氣惱印月偏袒沈牧,但始終姐妹情深,如今印月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一雙明亮的眸子也逐漸黯淡無光。迎月想說什麽,確因哽咽而說不出來。值得別過臉,低聲抽噎。


  印月微微一笑:“姊姊……莫哭……我……我自知已經……不行了……再此之前!我隻想……隻想看一眼姊姊的笑容!”


  邀月抱起印月的時候,便已知她全身經脈具損,體內的五髒六腑也已碎裂。此時聽她這麽一說,心中更是悲涼,哪裏能夠笑的出來。


  印月見她不住哭泣,安慰道:“姊姊……你們都是印月最好的姊姊……今生能夠……咳咳……我們很久沒有……沒有開開心心過……!姊姊,你隻想看你……笑一次!”


  印月越說越無力,蒼白的臉如同一張白布,毫無任何血色。


  邀月道炁所致,拚命為她續炁。可是印月經脈已損,又如何能夠接納她道炁的施為!

  邀月悲痛萬分,想到這可能是印月最後一個要求,又不得不去實現。


  她嘴角輕彎,勉強一笑,笑容僵硬,悲傷逆流!


  印月瞧見,眉眼淺笑:“姊姊……你還是那麽美!”說完,雙眼輕輕閉上,深吸一口氣:“姊姊……我知道,我勸你放下,你定然惱我……可是……如今我還是希望姊姊你……你能夠……”說道這裏,她的胸起伏不定,“哇”的一聲,又是噴出一攤汙血。


  天空中,新月悄悄掛上枝頭。盈盈月華,透過薄霧,傾瀉於林間。


  邀月泣道:“妹妹,我……”


  印月吐了血,神色似乎有些明朗,邀月清楚這是回光返照之相,心裏更是哽咽難語。


  印月望著天上的一輪新月,喃喃道:“姊姊,你笑的時候真的好美,就像這天空中的月亮,閃耀迷人……真的……好美……”說完,身子一顫,腦袋垂了下來,一頭秀發披散黃土之上,一動也不動了。


  邀月大驚,大叫:“妹妹……印月!”一搭她脈搏,已然停止了跳動。邀月難過的連自己一顆心幾乎也停止了跳動,伸探她鼻息,確然已沒了呼吸。


  迎月轉身,見此情景,連聲呼喚:“印月!印


  月!”但任憑她再叫千聲萬聲,印月再也不能答應她了。


  二女見印月仙逝,同一時間伏在她身上大哭起來。


  而山坡之上,沈牧被邀月一劍刺穿了左肩,登時覺得天旋地轉,險些栽倒。


  這一劍帶著邀月的道炁,縱然之前被人用不知何物擊散了大半,那道炁仍是十分霸道。


  道炁入體,直衝丹田。


  沈牧但覺一絲麻木的感覺在體內遊走,顧不得多想,連忙運炁抵擋。


  好在他先天之炁充沛,邀月又並非將全身真炁注於這一劍。故而隻是稍稍難受,便已將邀月的道炁消除。


  劍,由自插在肩上,而邀月也已被無憂的拳頭打飛下了山坡。


  無憂見沈牧受了重傷,摸出一顆藥丸,道:“快些服下!”


  沈牧忍痛接了藥丸,正欲服下時。忽的肩頭一陣撕心裂肺的疼,低頭去看,肩頭的劍已再無憂手中。


  “啊”的一聲慘呼


  血流如注,疼的沈牧險些暈了過去。


  我勒個去,這老頭什麽情況,竟當自己是個工具人還是怎樣!


  “叫什麽叫,又死不掉!”無憂拔出邀月佩劍,手指輕輕一彈,那劍應聲折斷:“殺氣如此之重的劍,留它在世間何用!”


  無憂頓了頓,見沈牧欲將那藥丸吃下,攔道:“行了,這是個泥丸,吃了沒用!”


  沈牧聞言,差點沒背過氣來。這老道原來是在唬自己,乘自己不注意拔出寶劍!


  這是什麽操作!

  隻見無憂左手手掌忽現一抹藍光,掌心現出一頓蓮花,蓮花藍光流動。無憂將那蓮花輕輕按在沈牧傷口之上,那傷口登時便不在留出鮮血!


  “蓮生決!”


  沈牧但覺傷口處癢癢的,又有些暖暖的感覺。低頭看去,那傷口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慢慢的愈合,登時又驚的啞然失色!

  寧寒緩過起來,抱拳道:“多謝無憂前輩!”


  無憂怪笑一聲:“我欠你的,你卻來害我!如今老道兒殺了人了……這可如何是好!”


  沈牧聞言,再看山坡之下。印月已經毫無聲息,邀月二人正哭的撕心裂肺。


  想起印月這幾日待自己不錯,若是沒有她,自己恐怕早就死了。心中不免一陣傷感,悲傷逆流,不由落下淚來!

  邀月傷心無比,悔恨無窮,提起掌,砰的一聲,拍在身旁那顆大樹之上,隻擊得木屑紛飛,葉落狂舞!

  心底暗暗罵道:“老道士……我與你立在不共戴天之仇!還我妹妹命來!”


  心中悲戚,完全忘了印月臨終之言。隻想著若非無憂插手,今日之事早就已了。


  邀月佩劍已斷,便拾起印月的佩劍,心想:若是用印月的劍,手刃無憂,也是給印月最好的報仇!


  迎月見狀,輕輕將印月的屍體


  靠在樹下,抽噎道:“妹妹,等姊姊替你報仇!”


  長劍一揚,二女並肩而立。


  邀月喝道:“臭道士,拿命來!”


  無憂唯恐邀月二人又傷了沈牧、寧寒。身子輕搖,便到了山坡之下。現在二女之前:“兩位女居士,無憂隻是急於救人,並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結果!”


  迎月罵道:“放屁!”長劍一抖,一式“山澗清泉”刺向無憂。


  邀月長劍一劃,接著一式“轅門日出”劍走直線,直取無憂心脈。


  她這一招完全不求變化,身前身後破綻百出,卻是一式不要命的劍法。


  便是有千百種變化,在無憂這等境界當中亦是毫無意義。


  招式簡單,往往更能致命。


  “撲”的一聲,這一劍竟然刺入了身體。


  邀月驚愕不已,她遠沒想到這一招能夠得手。隻是她心知無憂境界高於自己,隻有不要命的刺出一劍,以命抵命,換來給印月報仇的機會。


  然而,當邀月抬眼的那一瞬,卻發現這一劍刺中的並非無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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