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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節 各方角力,各懷心思

  慕容桓點頭“這倒是提醒了我!你說的沒錯,聖人的起居原是有司禮監的人一手操辦。按說聖人中風這麽大的事,司禮監不會不注意。我這便去請人查一下,昨夜到底何人調走了寢殿的禦醫和宮女!”


  沈牧道“此事詭異莫測,王爺若是無心參與其中,以草民之見還是盡快離開行宮,以免引火上身……哦,對了,俞毓俞姑娘昨夜以被草民搭救出來……”


  慕容桓大喜,這恐怕是這兩天來最好的消息了“那孩子沒事吧?”


  沈牧道“俞姑娘她沒事,現在正在別苑內歇息。青衣坊的人似乎也到了京城……”


  慕容桓道“這麽說來,昨夜沈先生又是大鬧京城了!”


  沈牧不置可否,慕容桓的話中帶著敬佩,而並非調笑之意。


  再慕容桓的眼中,沈牧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更是一個讓自己猜不透看不明白的一個人,他的身邊能人倍出,他的心思縝密,做事往往出人意料,看問題也總能一針見血。


  他做的事,自己無須過問過程。


  因為所有的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總會令人喜出望外。


  慕容桓也不必擔心沈牧會不會出事,能夠再南桑大軍中來去自如的人,這一點若是不能保證,還如何稱之為“奇人善謀”。


  這種人,幸虧不是自己的敵人,否則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隻聽沈牧又道“可惜時間倉促,草民沒能找到裴公子下落……”


  慕容桓輕歎一聲“本王忘了告訴你,裴兒現下就在康王身邊……”


  沈牧驚愕道“這麽說,康王是一定要拉王爺您到水裏遊一圈了……”


  慕容桓心中極為苦惱。


  自己生平隻有兩個兒子,這兩人同父同母,原以為無論性格、長相還是誌趣,都應是相仿。可誰能想到慕容裴和慕容輝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大到有時候連慕容桓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自己親生。


  慕容桓並不希望慕容裴有自己一半的能力,便是能夠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做事做人便好。可惜,事與願違,慕容裴總能惹出令人意想不到的麻煩出來。


  也許是因為他年級尚輕,也許是因為自己對他百般溺愛,總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爛攤子,總歸要收拾的。


  或許,他成家之後便好了……


  所以,當俞永和透出想要嫁女的心思之時,慕容桓於之一拍即合。


  俞毓這個姑娘,慕容桓見過一次,大家閨秀,靦腆恬靜。有這樣的兒媳婦,也是極好的。


  慕容裴倒也眷戀俞毓容貌,這門親事原是要再今年擇日完成。


  奈何如今看來,怕是別耽擱了人家姑娘的大好時光了!

  午時,行宮偏殿之內,眾臣又吵了起來。


  不為別的,為的還是將來自己的利益。


  內閣除了袁廷貞外,還有幾位大臣,此時也俱都不在以袁閣老馬首是瞻。


  在他們看來,袁閣老是會倒台的。


  如今聖人殯天,齊王按照祖製,理所應當登極龍椅。而齊王和袁廷貞素來不和。這也是當日袁廷貞提議齊王監國之時,眾臣不明就裏的原因。


  齊王若是得了皇位,袁廷貞縱然有功,也難以保住內閣首輔的位置。


  旁人皆是看著笑話,這袁廷貞是搬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當袁廷貞提議務必要嚴查從犯之時,許多大臣則開始跳出來表示反對。


  為啥要反對?

  這還不是明擺的事麽?

  什麽徹查從犯,還不是想拖延時間。到時候萬一牽扯了齊王,自己昨天剛在齊王麵前表示了忠心,豈不是白做了表情?


  再說,德仁皇後總歸母儀天下,齊王又是監國,皇家都沒說甚麽,你內閣首輔跳什麽預言家,徹查個什麽?按章辦事便了!


  袁廷貞心中冷笑,嘴上確沒說甚麽。


  這些大臣多半是牆頭草,如今聖人剛剛殯天,他們就著急在新主子麵前搖尾乞憐了。


  修行太淺!


  這是袁廷貞對殿內大部分人的批語。


  這一次,陳勇信卻是頭一遭站在袁廷貞這一邊。


  陳勇信想的簡單,沈牧說過,眼下是各方逐力之時,要做便做好份內的事。


  聖人遇刺,這是雲照國前所未有之事,並沒有祖製可以借鑒。


  然而,作為大將軍,向來直爽的緊,人死了,總是要有個交代。


  這個交代不僅僅是給死去之人的安慰,更是給天下人,給雲照的百姓,給後世子孫一個交代!

  晚晴公主區區一個柔弱的女子,天生富貴,平時恐怕連菜刀都沒有拿過。這樣一個公主,說是殺人犯,殺的還是自己的父皇,正常人都會覺得有問題。


  奈何,朝堂之上,從不講有問題!


  有問題的事,留給別人。


  這裏隻談權利,一切權利之外的,都是水中花,好看又如何,虛無縹緲!

  所以,此事必有內情,有內情就要徹查。


  不然,一大早的調來南北鎮撫司的人,過來吃幹飯麽?

  眾人議論紛紛,司禮監的莊公公卻又是另一番心思。


  司禮監是雲照最特別的衙門。


  之所以特別,並不是掌管這衙門的人全部是太監。


  而是因為司禮監代表的皇權。


  太監沒有後人,太監再大的權利,也隻是聖人賦予的,這份權利,無法傳遞給後人。所以,莊公公很明白,他是聖人的人,是皇權至上的產物。


  皇權在誰手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夠辦事,能夠貼心,能夠讀懂皇權的含義。


  那個位置,隻有一個人可以坐,至於誰去坐,司禮監的人說的不算,百官說的也不算。


  真正能說的算的,是皇子們的自己。


  自己的拳頭有多大,勝算就會有多大。


  爭論,爭出輸贏又如何,皇權至上,大臣們隻是棋子,除非皇權旁落外戚,但這隻是假設……


  司禮監常年伴在聖人左右,這一點,他們十分明白。


  瞧著滿殿的大臣喋喋不休,各抒己見,就好比再皇宮內苑瞧一台戲。


  唱戲的是誰,唱的什麽戲,記在心裏就好,沒必要去撩上兩嗓子。


  莊孫明的修為,是邱名江無法攀比的。


  大殿裏爭論不休,諸位皇子們更是著急。


  聖人殯天,對旁人來說,不過是舉個哀便好。可是對皇子們來說,那可是關係他們命運的事。


  齊王縱然已經是代理監國,可是並不代表他就是將來的皇帝。


  在沒有“蓋棺定論”之前,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聖人沒有遺詔,一切皆有可能。


  晉王平生最為謹慎,此時也不免緊張起來。作為長子,他原本就應該是太子。奈何年幼的他不爭氣體弱多病,才使得自己的弟弟雍王得了太子之名。


  現在,他完全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


  五營當中,健步營的兵符就在自己手裏,隨時可以調配過來……


  可是,袁廷貞依舊不同意自己出兵奪位。


  至於原因,袁廷貞並沒有明說。


  對於這個首輔,晉王原是言聽計從,可如今大火已經燒到眉毛了,誰還能坐的住。


  在坐下去,小命都難保。


  可是,如果出兵,以健步營的兵力能否穩定勝局,晉王也沒有把握。


  他手裏戳著一枚玉扳指,在內堂裏不停的踱步。本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靜下心來琢磨一番,可沒成想越走越急。


  喜公公來報,說八皇子昭王求見。


  昭王一進房內,便怒氣衝衝道“老大,你說咋辦,看樣子老三是要贏定了!”


  晉王心思一轉,笑道“八弟,著急也沒用,來,坐坐,喝茶。這是知茶局剛供上來的白茶,我讓下人泡了一壺……你來的湊巧,嚐嚐味道如何。”


  昭王哪有心情品茗,喝道“都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喝茶……我說大哥,昨日咱們說好了的,隻要你說一聲,我老八定跟著你幹!”


  晉王道“哎呀……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三弟是監國之位,咱們便是想做些什麽,也沒辦法不是!”


  昭王嚷嚷道“大哥你是知道的,我老八向來和老三不和,他若是贏了,第一個倒黴的便是我。再說,依我看父皇便是德仁那娘們和老三聯手害死的,又嫁禍給了晚晴妹妹!”


  晉王喝道“老八,不得亂說……你瞧瞧你說的是甚麽混賬話!”


  昭王道“嗨,這有什麽,有些人敢做,還不讓人說了?你自己想想,老三剛得了監國之位,昨夜父皇便遇刺了……這事難道不奇怪麽?天底下哪有這麽湊巧的事!”


  晉王心知肚明,嘴上卻說“八弟,沒有證據的話,以後還是不要亂說……何況娘娘畢竟還是咱們母後……”


  昭王唾道“呸……父皇在世,她主理後宮,自然可以叫她一聲“母後”,父皇已經殯天,她憑什麽還是母後?”


  晉王道“八弟說的不無道理,可惜眼下朝臣以有半數倒向三弟……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昭王道“你受的了,我可受不了。行了,我就問大哥一句話,如果我起事的話,你幫不幫我?”


  晉王麵露難色“這個……咱們都是兄弟,我自然會助你成功!”


  昭王笑道“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說完,轉身便走。


  晉王衝他的背影喊道“老八,你要做甚麽?過了酉時,我等要去前殿戴孝……”


  眼瞅著昭王轟轟烈烈的背影,晉王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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