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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三節 晴天霹靂

  沈牧見一名身著官服的鎮撫司官員抱著一碟呈報步入大堂,心知請石岩幫忙已是無望,便於陳萍一同準備告退。


  “等一等”石岩自二人身後追上兩步。


  沈牧頓住身形,不知何故。


  卻見石岩手持一份文書,問道“你二人方才要找之人姓甚名誰?”


  ……


  南鎮撫司邢獄提典侯監大牢。


  沈牧有些想笑,卻又不知該不該笑。忍著,忍著,直憋的臉通紅。


  段超瞧著沈牧模樣,十分不屑“笑,想笑就笑,有什麽大不了的。”


  沈牧強忍住不笑,畢竟身邊還站著南鎮撫司的總旗大人。


  原來昨日鎮撫司官軍巡街之時,再王府大街處見到一名行跡鬼祟的男子,上前詢問一番,又發現此人言辭閃爍,不得要領。再查腰牌,詢問細節,確認於之並不相符,遂將其帶回審問。直到今晨匯總名單,才將此人姓名呈報上去。


  不用問,那男人自然是段超了。


  段超自進了內城之後,才知道什麽叫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這內九城簡直大到出奇。段超一進城門,便開始暈頭轉向,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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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沿著主道走了半晌,卻實在不知自己心心念的地方在哪裏,正準備問人,卻被官府三言兩語的抓了起來。


  沈牧領出段超,問了那領路的總旗“勞煩大人了,是否需要辦甚麽手續?”


  那總旗是石岩安排而來。當石岩看到文書呈上的名單時,便令人帶沈牧前去認人,而自己因公事需要勾決文書,便留在鎮撫司正堂。


  陳萍見事情已有眉目,心念著自己要做的午餐也同時告辭。她畢竟身為大將軍之女,如此行事已經帶來不好的影響,若是再跟到大牢,被人瞧見,唯恐又是一番胡編亂造。


  總旗搖頭,隻說既然人已經確認,那便是誤會一場,教沈牧領回去便了。


  這總旗說話時客客氣氣,倒是比石岩好對付的多。


  返回的路上,也許因為尷尬,二人一路沉默。


  出了內城,段超才長長籲了口氣,自顧嘀咕道“這內城簡直如人間地獄,簡直太可怕了。”


  沈牧默然,內九城可不正是“人間地獄”,那裏的人,有幾個食人間煙火的!

  雖然二人都認為內九城非常人所能承受的地方,不過出發點卻是天壤之別。


  沈牧並不想埋怨段超,畢竟他早已習慣了這一切。劉姥姥初進大觀園不同樣鬧出許多笑話來,這一回生,二回熟嘛。


  此時沈牧隻想著盡快返回客棧,一是向五叔多問這修行的門道,二是方才走得急,還沒有問過艾薇兒前來找他的緣故。


  在此之前,先將段大哥平安準確的送回宅院才是首要任務。


  將至宅院時,便見到曾柔水緊張的再門口張望,見著段超二人,一路小跑迎了上來。


  “段大哥,您去了哪裏,可急壞我……我們了!”


  曾柔水話中帶著哭腔,關心備至溢於言表。


  段超頗為尷尬,幹咳一聲“那個……昨晚再酒樓喝多了


  ,銀子又被賊兒偷了,幸得沈老弟找到我,不然我還被人老板扣住呢!”


  嗨,這個段當家,編瞎話真是張口就來。


  沈牧連忙掩護道“是是,段大哥,以後喝酒吃飯一定要記得保護財物……”


  “嗐,記住了!”


  二人一唱一和,曾柔水信以為然,伸手欲攙扶段超“快些進來歇著吧……”


  段超一拍胸脯,揚聲道“狗賊子,若是叫我抓住了,定剁了他的手!”


  說話間,心虛之極,一路小跑進了宅院,唯恐被人識破謊言。


  沈牧又好氣又好笑,不住搖頭道“曾姑娘,勞煩您照應。客棧那邊還有事,需得我去料理。弟兄們那邊也由我通知便了。”


  曾柔水欠身道“有勞沈先生。沈先生,有件事我想於你商量一番。”


  沈牧問道“曾姑娘何必客氣,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曾柔水沉吟道“先生之前也說我那弟弟曾經已到了讀書的年紀,我想著先生見多識廣,定是識得許多書院……所以……”


  沈牧聞言,笑道“這件事好辦,等回到西山道,我定會安排的最好的書院。小曾經理應讀書識字,將來也好出人頭地。”


  曾柔水莞爾一笑“我們本是農家鄉民,若非先生和段大哥相助,此時恐怕……二位大恩大德,永世難報,實不知……”


  沈牧最怕這種感恩戴德的談話,連忙說道“曾姑娘言重了。如今咱們已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二話,何必又說出這等生份的話來。若是讓段大哥聽了,還以為我沈牧又欺負嫂子了!”


  曾柔水“噗呲”一笑“沈先生,又拿我開玩笑!”


  “這個絕對沒有,話說回來,曾姑娘於段大哥現在是……”沈牧小心打聽,自覺有些八卦。


  “這個……先生可以問問段大哥,我……哎喲……”曾柔水羞紅了臉,轉身跑進宅院。


  沈牧回到客棧,先將段超已找到之事告知兄弟們,以使他們安心,又問了留守再客棧的馬林子,艾薇兒姑娘可曾離開。


  馬林子隻道沈牧走了之後,艾薇兒姑娘隨後便走了,說是要去自家鋪子照料,原是想請沈先生幫忙提個匾額。


  沈牧洞明於心,艾薇兒的鋪子應該也布置的差不多了,她來求字也是為了和自己商榷開業大吉的事情,艾薇兒的事,便是沈牧的事,稍後一定要帶兄弟們前去捧場一番。


  回到房中,不見寧寒蹤跡,想是姓去了別處。沈牧收拾一番,稍作歇息,複又出了房間,正遇上陸老三等人返回客棧。沈牧使眾人先行休息,稍晚些時候再去鋪子裏幫忙。


  留下馬林子,沈牧問道“小馬哥,可曾見過五叔?”


  馬林子撓了撓頭“今晨再先生房中見過一眼,之後因為當家的出事,就沒有留意……五叔向來行蹤詭秘,應是出去遊玩了吧!”


  沈牧自然知道“寧五”是個獨行俠,這麽多天相處下來,從沒有見過他湊過甚麽熱鬧,也不知這次又去了哪裏。


  這邊忙活半晌,不覺早已過了午後,沈牧隨便吃了些東西,提起槍杆

  到了客棧後院,準備耍上兩槍,抖抖威風。


  客棧的後院並不大,京城不比他處,地少人多宅子密,一方土都值得不少銀兩。沈牧等人下榻的客棧並非豪華,故而後院也隻有三十來個見方。


  院子裏隻有一方石桌石凳,牆角處種了一個臘梅,正直七月,梅數枝葉茂盛,形如一柄撐開的雨傘,為樹下的泥土擋風遮雨,倒是個不錯的景致。


  院子連著柴房和後廚,此時並非吃飯的時間,故而寂靜無聲。


  沈牧提傷靜立,默默感受著長槍的重量,腦海中回憶著如此穿刺草人的動作。


  左腳輕輕邁出一步,微弓,身子輕側,雙手持槍,平穩,緩慢,繼而如毒蛇吐信,快速閃電,隨著上身的前傾,雙手臂上用力,“嘿”的一聲,刺出一槍。


  槍身刺出,撕破了院中原本的氣流,呼呼生風。


  收槍,收腿,直立。


  接著反複如此。


  每每刺出一槍時,沈牧便用心感受這一槍的渾厚力度,同時運轉道炁,體會因長槍刺動時,空氣流動的變化。


  每一次,氣流的波動皆不相同,這就是說沈牧刺出的每一槍力度和方向都有些不同的變化。可是他明明已經刻意拿捏了力道和方向,為何有時候差異會這般明顯。


  真是不去用心體會,便不知道這其中的竅門。看似平平無奇的刺出一槍,實際上存在的差別很大。


  怪不得五叔得知自己沒有認真紮草人時會這般生氣。


  草人不會動,卻也能夠建議出招的各種東西,感悟長槍招式的諸多變化,熟絡無心,待對敵之時,也不至於瞎蒙亂戳。


  院中並無草人,此時的沈牧也並不在需要草人,他調動體內道炁,感受周遭氣流變化,以這院中的空氣當做一個草人,每刺出一槍,便去感知這一槍對氣流產生了多少力道,改變了多少氣息流轉。麵前的空氣便是一副無形的草人,由著沈牧百般挑、刺。


  也不知刺出多少下,沈牧已是大汗淋漓,這般凝神運炁,又要挺身刺槍,實在耗費體力。


  沈牧收了槍,雙手略略發麻,遂柱槍而立,大口喘氣。


  看來想要應敵,許多勤加修煉才行。這還隻是憑空教習就已經喘的如此厲害,真遇到對手,豈是有喘息的機會。


  沈牧呼吸之間,眼神隨著喘息上下晃動,隱隱看到柴房虛掩的房門內似乎有道黑影。


  那柴房麵向西北方向開門,初始因陽光沒能透進瞧的昏昏暗暗,此時日頭偏西,一縷強光透過門縫,隱約瞧得出房內坐著一人,隻因光線斑駁,那門縫開的又窄,瞧不清整張麵孔。


  沈牧暗暗猜想這是誰,竟能在此默不作聲的瞧著自己練習槍法,難不成將自己當成耍猴的不成,阿西巴,真是夠了!


  沈牧提槍在手,快步靠近柴房。沒想到裏麵坐著的那人竟然紋絲不動,更是引的沈牧一陣氣惱。


  “轟”


  沈牧一腳將門跺開,對於偷窺者,他向來痛恨之際,毫不客氣。


  “叮咚咚鏘”


  手中的長槍落地,撞擊著青石地麵,發出刺耳的響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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