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擊王寡婦
聽了這話,南菻嫣沒說什麽,倒是隔壁王寡婦怪裏怪氣的走進來了:“喲,這菻兒昨日才去賣的藥草,怎麽今日又要去了,莫不是會情郎?”
崔畢宸聽了這話,眉頭一皺,雙手叉腰正欲回她,就見南菻嫣巧笑嫣然上前,對著王寡婦福了個禮,這才諷刺道:“大娘千萬別謙虛,瞧您這風韻猶存的模樣,要道會情郎,您才是菻兒我的長輩呢。”
王寡婦一張臉瞬間漲紅,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些什麽,南菻嫣又湊上前,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王寡婦的臉,看的王寡婦不由自主倒退幾步:“你看我做甚麽!”
南菻嫣頓了頓,看王寡婦一臉驚慌的模樣覺著好笑,這才悠悠然開口:“大娘,我看您今日也抹了些胭脂,是不是今日狗子叔要回來了,特地打扮給狗子叔看的啊。”
這事也是上次許彩霞告訴她的,南菻嫣聽了這些,也暗地裏留了個心眼,隻待哪天能狠狠奚落王寡婦一頓,這不,就用上了。
而王寡婦看著南菻嫣這番模樣,心頭火氣更盛,偏偏又反駁不了什麽,氣急攻心,一隻手揚起來,就準備衝南菻嫣臉上打過去:“你這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什麽!”
南菻嫣看著王寡婦揚起的手掌,眼裏寒光一閃,直接反頭避過,又隨手抄起放在木桌上的瓷碗就衝王寡婦臉上潑去!
王寡婦哀嚎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哭起來,模樣十分醜陋。
而崔畢宸被眼前一幕幕給驚到,半晌轉不過彎。
地上的紅薯粥還在冒著熱氣,王寡婦哭的聲響越來越大,南菻嫣不悅的蹲下身,看著王寡婦,語氣也不怎麽好:“閉嘴。”
王寡婦被南菻嫣此時的氣勢嚇到,張著嘴坐在地上,沒發出一點聲音,樣子十分滑稽,許久,王寡婦才晃悠著站起身子,指著南菻嫣鼻子:“你……你等著!”
此時的王寡婦頂著一頭熱粥,氣勢全無,南菻嫣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那菻兒可就等著了。”
崔畢宸看著王寡婦跑遠的身影,有些擔憂:“菻兒,我們剛來不久,就三番兩次得罪這裏的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南菻嫣倒是不以為意:“娘,就是要這樣對她,才不會有人敢欺負咋們。”
她說完,見崔畢宸還是一臉不明白的模樣,也不願多說什麽,隻是端過桌上另一碗已經快要晾涼的粥,配著醃好的脆蘿卜喝了進去,這才向藥鋪走去。
走至藥鋪,就見韓歌濤早早的在那等候,藥鋪門前是幾輛板車,上麵是捆好的常用且價廉的藥草,還有幾桶預防傷寒的湯水。
南菻嫣上前,撚了撚藥材,又往裏仔細探尋了一番,見沒有什麽異樣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隨即一陣陣藥香撲鼻而來,她往旁邊的木桶一看,見上麵還冒著絲絲熱氣,這才問道:“一大早派人熬的?”
“怕失去了最佳藥效,這才多加了錢,要他們早起熬,不要熬了再睡,這下,菻兒滿意否?”韓歌濤笑眯眯的說完這番話,但南菻嫣並沒有理他,而是喚推車的小廝往鬧市區走去。
一行人到了那兒,便有小廝將藥鋪的帳子搭起,又有人在外麵呼號,這一片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南菻嫣上前,親自拿起舀藥的瓢,給前來的人們施藥。
韓歌濤見南菻嫣此番模樣,忍不住上前:“姑娘應該會開藥方吧。”
南菻嫣瞥了他一眼:“昨日你不是都見著了嗎?”
“嗬嗬,那請問菻兒姑娘是師從哪位高人,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本事?”韓歌濤似乎是習慣了南菻嫣的尖銳,隻是向下問道。
南菻嫣的手頓了頓,頭也沒抬的回道:“自學成才不行麽?”
“自是可以的。”韓歌濤眼睛眯了眯,湊上前:“明,後兩日,我藥鋪準備開辦問診,不知菻兒是否有這個興致一同問診?”
“問診可以,診錢另付。”
韓歌濤似乎是沒想到南菻嫣如此不留情麵,不過也是,南菻嫣此時正處需要錢的時期,能撈一筆是一筆,而韓歌濤雖然有些意料之外,但還是笑著答應了南菻嫣的話語:“自是如此,那我就先給菻兒介紹一下明日與你一同問診的大夫,木大夫。”
他伸手一讓,似是示意南菻嫣往帳篷裏邊走去,而南菻嫣也沒推辭,進去後就見一高大男子背對著這邊,低聲吩咐些什麽。
那男子穿著身素淨的白袍,頭發也是鬆鬆用一根布條挽了上去,但周身鋒利的氣勢是一點也遮不住的,說這人是大夫,南菻嫣不信,但她也沒拆穿,隻是輕聲問著韓歌濤:“木大夫似乎像是有事,不如下次再見?”
而木大夫在南菻嫣話音剛落那刻就轉過身來,微微笑著看著南菻嫣:“這就是歌濤說過的菻兒姑娘吧。”
南菻嫣上前,微微躬了身,這才道:“小女子南菻嫣,接下來兩天勞煩木大夫賜教了。”
起身那刻,南菻嫣才感覺到了麵前人的高大,自己才到那人的肩膀,而他身量結實,骨架分明,一看就是經常鍛煉之人,不知衣服底下又是如何模樣……
這樣想著,南菻嫣早已魂遊天外,韓歌濤叫了幾聲她才回過神來,略微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剛才在思索別的事情,真是抱歉。”
“無礙。”木大夫冷冷的拋下兩字,便再無言語,反而韓歌濤湊上前來,看著南菻嫣:“菻兒,你剛剛在想什麽呀?”
南菻嫣在心裏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暗道此人話多,但還是規規矩矩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不過是些瑣碎小事,不勞韓少爺費心了。”
韓歌濤還欲說些什麽,就聽那木大夫一聲輕咳,連忙住了嘴,而此番場景自是落入了南菻嫣的眼裏,使得她更為好氣這木大夫的身份了。
木大夫上前一步,迫使南菻嫣不得不仰頭看著他,這才介紹自己:“鄙人木衝,菻兒姑娘直呼我名即可,不用枉費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