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慕容衝初見衛梓越
軍營處正在持兵操練,每一位將士都奮進揮舞著手中的長矛與大刀。
“哈,哈!”
隻見一滴滴汗水不斷流了下來,慢慢浸濕了將士的後背,直到能擰出水來這才讓休息一番。
軍營裏的楚風威風凜凜,管教下屬從來不做含糊,當然也樹立了威信。
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就趴在窗戶上看著他的爹爹操練士兵。
心裏不禁想到:爹爹已經有兩天沒有陪我玩了,他隻顧著指揮將士,那麽凶。一點也不像我和藹的爹爹,待會等他過來,我一定要打他的屁股。
於是便低下頭來把弄著手裏的玩物。接而,她便看到,她的爹爹楚風帶著一個文弱書生個一位市井小民朝著這頂軍營走來。
便扭頭對著坐在椅子上整理東西的人說道:“三皇子,我爹爹來了,身後還帶著兩個不認識的人。”
隻見慕容衝抬起頭來。眉宇之間頗有英氣,透露著一股不平凡的氣概。
慕容衝率先說道:“來著何人”。
隻見楚風立刻回複道:“回將軍,是兩位附近的老百姓前來,他們說是魎所舉薦而來的。”
“哦?是嗎。帶上來看看。”
“遵命將軍。”楚風回答完一扭頭便看到女兒在櫥窗邊上玩的盡興,招手與她示意了一番,告訴她要乖乖聽話,爹爹一會就回來。
然後便退下帶那二人上來。
“你們二位是何人,來我軍營有何事做。”慕容衝直接問道。
那位市井小民首先說道:“回將軍的話。我原來乃是前方客棧的一個小二,平日裏就做做跑腿的夥計。因為一次機緣巧合,有幸認識了南公子與魎,他們詢問我家庭情況之時。便無意中知道了我兄長的才能,所以便要我帶著他前來軍營報道,說將軍定會重用於他。”
“哦?是嗎?那你有何過人之處?”慕容衝對著眼前的文弱書生說道。
“回將軍,小人不是自誇,我從小便精通陰陽五行八卦之說,讀的都是孫子兵法,神機妙算,懂的夜觀天象,從不與人誇下海口。即是答應之事便一定有能力做到。當前聽得我兄弟一說是伯樂舉薦我前來,那麽想必將軍一定是缺乏軍師,打仗講究的不光是勇,一定程度上是謀,有勇有謀才能得天下啊。”
慕容衝挑起眉毛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之人。
“哦?你說得天下?我作為三皇子自然是為了輔佐我皇兄穩坐這大好江山,為何說我得天下呢?這位公子的話裏想必還有話呀。”
衛梓越挺拔的站在原地,絲毫不怯場,也不害怕慕容衝,身上散發的氣魄讓人一看便覺得他很正氣。
衛梓越思量了一下便開口說道:“將軍,能否讓所有人都退下,小人有話要專門說與將軍聽。”
店家小二不解的看到他兄長,不解衛梓越這又是在作哪門子算計,反正以他的智力是永遠猜不到衛梓越心中所想的。
突然想到這次回到家中所發生的妙事。說來也奇怪,店小二一開始將與南菻嫣等人偶然相遇一事說與衛梓越聽,可是隻說了二三,這衛梓越就好像已然猜出了結局似的,便已不再聽得小二繼續廢話,居然轉身回屋收拾起了行李。
店小二不解的問道:“兄長,你這是做甚?收拾哪門子行李。你要去往何處?”
而衛梓越則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回應道:“當然是收拾行李前去投軍呀,你與我一同去,也好做個推薦人”。
“哎兄長稍等,你之前不是總不願投軍麽,現在又做得哪般?”
“不。那之前是不知投往何處,現在已經有了明確目標,我便給那將軍入當軍師。”
“哈哈哈哈哈,兄長你可真是糊塗啊,我話還未說完,你怎知道我要你去投軍,即便你能猜得出來也罷,那我們適前屢次去往軍營均一無所獲,還是沒有人肯要我們。你這次為何信誓旦旦便知能成功呢,而且還是當輔佐將軍的軍師,好生想法。”
“兄弟啊,你平日裏從不多說廢話,今日既與我說得這些你所見所聞,想必是他們知曉了哥哥我,而正巧又與那將軍有啥交情,如此一來便順理成章推薦了我呀。”
說罷此話,店小二已經震驚的腦癱畸形了,他是有個多麽逆天的兄長,頓時又覺得背後發涼,以後定然所有事情都不敢對他有所隱瞞。
待回過神來,他兄長已經拿著行李包袱走遠。忍不住謾罵一聲:“我這辛辛苦苦回來一趟還沒吃頓飽飯便又要上路了麽。”
若是正如兄長所說,能當上那慕容衝的軍師,便也好大餐一頓,啊給你做要讓他好酒好肉招待著,想到這裏便會激動萬分,他這才趕快機敏的追上前去,兄長等等我!
慕容衝仔細觀察到此人,濃眉大眼,挺拔的鼻梁,古銅色的皮膚,一眼看去便不是奸詐之人,同時又是有福之人。
理應相信與他,再者他一介書生,尚不懂得武功,即便是懂得許多也不會對他有所不利,況且,慕容衝豈是膽小之輩。
與此同時,慕容衝心裏隱隱感覺到,此人定能成就他一番大業。
“聽我命令,所有人都退下。”
“楚風,你也帶著女兒下去吧。一會我在叫你。”
“遵命將軍。”
整個營帳隻剩下了衛梓越和慕容衝二人。
慕容衝開口說道:“好了。現在就你我二人了,公子能否解釋一下剛才那通話”。
“小人能否直言,若是有說的不妥或者觸及到將軍底線的話還請將軍繞小人不死。小人可不想因為一張嘴而斷送了性命,那樣,未免有些不值。”
“好,你但說無妨。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慕容衝說話從來都講究一個字信。”
“好,將軍莫急,待我細細說來。”
“適才你說到你是為了皇上穩坐江山才如此這番辛苦征戰四方。你貴為三皇子,有責任擔當起這份重任,當然為何皇上選你來做主將軍,一是因為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自周朝而起便講究宗法分封製,帶病打仗的也一定是皇帝手足,但是……”
說到這裏,衛梓越稍微停頓了一下,不知是否應該繼續說下去,隻好默不作聲看著慕容衝。
“無妨,你且說下去。”慕容衝麵目表情的說道。
“但是這其二也是因為朝廷中尚無合適人選帶兵打仗,想必這也是最關鍵的因素。邊疆屢屢進犯,皇上則是屢屢封你為大將軍,這給不夠證明我所說的第二點麽。”
“這便作罷,將軍終日飽受邊疆之苦,與眾將士平起平坐,待大家如手足,這才萬眾一心,同仇敵愾,屢次打得勝仗歸來。可是朝中卻有人將軍功高蓋主,是特意淩駕於皇上的威風,讓人聽得不禁感到荒謬,”
“即便如此,皇上還是會相信他人,但是念在將軍保家衛國的辛苦之上也不好作罰,就怕落得朝中忠義大臣的口實,這才不加以對將軍論功行賞,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將軍的功勞實在太高了,皇上恐慌的事便是不知該如何行賞,賞什麽,官職還是錢財?仿佛將軍都不缺……如此一來,皇上必定對將軍有所忌憚。”
“這位公子,你分析的不錯,這些我早已察覺。這也是我為之擔憂的事情。若是打了敗仗,皇上自然不會放過我,若是打了勝仗,皇上又會有所忌憚排斥我,日後定會尋借口除去我。我進退兩難,而且此次的征戰非同尋常,艱難不易勝出。得需好好商議一番才行。”
“將軍切莫讚誇小人,小人還未說完。不知這最重要的局勢將軍是否看出,麵對將軍得勝歸來,皇上倒是更想讓您吃敗仗呢”。
“哦?此話從何說起。”慕容衝仔細的聽著衛梓越分析。
“作為一國之主最害怕的還不是邊疆來犯,因為偌大的朝中一定有有才之人,隻不過是還未挖掘出來,皇上尚且不知曉罷了。”
“先朝中能用之人隻有將近您,所有的功勞都是您占了去,就怕朝中不少大臣都站在你這邊,而一個帝王從始至終忌憚的都會亂黨勾結,這與你是非常不利的。”
“將軍再看,這次出征,後勤的糧草軍餉俸祿比之前又是少了十倍不止,連我這樣的外人都能看的明白,將軍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隻是不願相信而已。每日看著受傷的將士因為一點小傷而逐漸死去,這便是由於沒有得力的大夫為其救治,偌大的軍營隻有一兩個大夫怎能顧得過來,再加上將士在外寒苦露宿的生活,時而會思念家人,如此一來便會影響將士的心情,敢問情緒低落的將士該如何上戰場奮勇殺敵。”
衛梓越一連串的說了這些許原因。在慕容衝聽來何嚐不是呢。
“將軍請恕我直言。皇帝早已經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有朝一日必定會想盡辦法除去你,這皇上是寧願吃了敗仗也不願再讓你得這功勞。哎,縱是帝王心最難測呀。”
慕容衝聽著衛梓越分析的頭頭是道,其實他自己心中也早有盤算,隻是被衛梓越這麽赤裸裸的揭開來,便再也藏不住心中的痛。
慕容衝自然也是性情中人,一拳錘在木桌上,木桌顯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而慕容衝本就潔白的手上頓時留下些許血液,赤與白的鮮明對比,異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