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62,血樹
張其危仔細一瞧,原來是蔡招弟在那抹眼淚。
張其危怕嚇著蔡招弟就先翻身,有了動靜后才開口:「怎麼了,娘子?半夜三更的抹眼淚?」
蔡招弟本來不想現在告訴張其危自己中毒的,想等到那毒性發作了再說,可是人在夜晚很多事情都會被放大。各位書友不知有沒有這種體驗,放在白天是屁大的小事,但在夜晚,往往就像是天大的事情一般。
有人說無事莫憑欄,我要說的是深夜莫想事,特別是不幸的事情。
「我多麼想和你一起慢慢老去,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唉!」蔡招弟還沒有說話,先來了個抒情。
「到底怎麼啦,娘子?」張其危很著急地關切地問。
「今天你們去找吸血幫的時候,縣長徐深吉帶著一幫人來捉拿你,沒有捉到你,就在我們三個留守的人身上下了毒。說如果要解藥就讓你去自首換。我知道你只要去自首,就一定是一條不歸路。所以我打算不告訴你的。可是我實在捨不得離開你,就忍不住掉眼淚。還是被你發現了。」蔡招弟說。
「他們給你下的什麼毒?你自己就是郎中,難道不會解開這毒?」
「他們說是什麼蛭酥。現在藥性還沒有發作,他們說在三天後才會發作,先是紅腫,癢,然後皮肉潰瘍,脫落露出骨頭,就離死亡不遠了。」
張其危在夜晚聽蔡招弟說,腦殼就聯想,也是越想越恐怖,但經歷了一些事情后的張其危比原先有見識也鎮定多了:「蛭酥?我聽花樹鎮的南宮秋說過。看樣子南宮秋沒有撒謊,這宮廷侍衛的頭司馬鐵樹原來是條螞蝗精。這下一些疑問都好解釋了。怪不得司馬錫樹被抓后,雎縣的十歲以下的小孩子還在繼續失蹤呢。原來這西域來的吸血幫有兩撥人,這兩撥人的頭目是孿生兄弟。還有兩天時間,我會儘快想辦法給你三個人弄到解藥的。」
「我也仔細想了的,這毒還沒有什麼資料說過,所以也沒有什麼可以借鑒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張其危就和賽吳用等人說起蛭酥的事情,並且把蔡招弟和兩個庄丁被下毒的事情說了。
「爹,孩兒倒有一個辦法救姨娘。」張名疇說。
「你有辦法?」張其危頗感因為。
「其實這些毒還不算厲害的,厲害的是毒蛇,蜈蚣,蠍子等劇毒的蟲子在一起你咬我,我咬你,最後戰勝所有的毒蟲的蟲子所具有的毒。那些毒用這種葯解會加重那種毒,用那種葯解又會加重這種毒,治起來相當麻煩。但有種植物卻可以解這種難解之毒,像蛭酥應該用它可以解。」張名疇說。
各位要知道這張名疇曾經是牛娃,有自身的教際遇。
「是什麼植物?」
「是一種叫做血樹的植物。這血樹長在深山老林,樹榦血紅,葉子血紅。當這種樹長到樹徑碗口粗后,就有了很強大的藥用效果。把這種樹砍下,鋸成床板,中毒的人晚上赤身露體在上面睡覺。這樹的解毒功能就會發揮作用,慢慢地,這樹的血紅的樹汁就會被人體吸收,人體的毒汁就會被血樹吸收,最後當床板由紅色變成黑色時,人體的毒素就被全部排出了。」
「這種樹你見過嗎?」張其危問張名疇。
「沒有,我只是聽說過。當時兩個下棋的神仙在下棋時說到人世間的劇毒與劇毒的治療時講到這個話題。」
「那這樹到哪裡去尋呢?」
「這雎縣就是山區縣,到處都是樹木,我們只消找到樹葉是紅的,再看樹榦是紅的就是了。爹,你看我們這夜紅山周圍也都是樹,我們這麼多人撒出去,大家邊打聽,邊尋找。我想,姨娘救過那麼多人,天老爺一定會照拂她的。我們現在就快些去找。」
「東家,我看這樣,我們這些人,每人帶一個可以發煙霧的東西,然後用神皮如意把大家運向各處,你就在空中巡視。哪個發現了血樹就發出煙子,你就去接應,確定下來后就把附近的人手再運向發現的地方。我們就把樹砍回來。」賽吳用補充說。
張其危和賽吳用等人有商量了聯絡方法后就去尋找血樹。將抓司馬錫樹的事情暫時往後挪一下了。
張其危用神皮如意將王清,史敬,狗剩,張名疇及護院的庄丁以夜紅山為圓心撒了出去。張其危和賽吳用就駕著神皮如意在天空往來巡視,以便及時獲取消息。
從上午到中午,沒有一個地方有煙霧飄起,就在張其危感到絕望的時候,賽吳用說你看。
張其危順著賽吳用指的南方看去,一道煙霧直溜溜升起。張其危忙駕起神皮如意向那地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