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93,脫險
南宮秋見司馬金樹率領吸血幫走了,本來是準備要張名疇和狗剩馬上離開花樹鎮的,轉念一想,自己編了一個故事,現在就要他們離開,似乎不像,於是就吩咐繼續裝作才藏時候一樣,按時送飯送水。
南宮秋正在家裡閑坐,突然見司馬金樹去而復返,心裡有了一絲慌亂,馬上鎮靜下來,
「大師傅,四師傅,不走了,太好了,這下我心裡也有主心骨了。」南宮秋言不由衷地說。
「我們迴轉來看那兩個小子怎麼樣。」司馬鐵樹說。
「那兩個人呀,我按照大師傅的吩咐讓他們走了。」南宮秋敷衍司馬鐵樹說。
「哦,走了?走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呀?」司馬鐵樹問。
「沒有特別的異常,就是好像沒有精神的樣子。」南宮秋編著故事。
司馬金樹想,蛭酥才發作時身上奇癢,肯定煩躁,精神不振是正常的。看樣子他們也逃不過蛭酥的藥性。
「老四,我們走。你以後抓緊時間了解情況,如果有什麼他們的消息就飛鴿傳書,給我們信息。
「好的。有他們的消息,我一定及時通知師傅。」南宮秋心想,就是有消息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你們拍屁股走人,而我還要在這待下去,將來怎麼做人?一家老小的安危你們能負責嗎?
司馬金樹和司馬鐵樹走了,南宮秋心裡才舒了口氣。決定第二天一定要把張名疇兩人送走。
張名疇和狗剩第二天就騎著南宮秋送的馬回到雎縣縣城。
回到張家,張其危見了兩人,喜出望外。一手拉了一個問長問短。
張其危一頓話問完,就問家裡人的情況。八媽後來怎樣了。
「唉!可憐的是你的大媽被王久丹傷了性命。八媽在救治一個找解藥被毒蛇咬傷的兄弟時,用嘴吸傷口的毒液,沒有想到毒蛇的毒液竟然就是解藥,已經沒有事情了。」張其危解釋著說。
「哦。」張名疇把自己和狗剩被司馬金樹下了毒藥后兩人都沒有癥狀的前後一想,馬上就明白了自己被下毒為什麼還沒有反應,原來兩人在大天坑裡吃的那條蛇就具有解毒功用!
「爹爹,我和狗剩在尋葯的時候,掉到大天坑裡了,最後我們兩人打死了一條巨蛇。我們把巨蛇吃了。沒有想到吸血幫的老大在我們兩人身上下毒,好控制我們,這毒卻在我們身上沒有效果。」
「你說什麼,那吸血幫還有老大,老大不是司馬鐵樹?」
「他們是五胞胎。老大叫司馬金樹,然後是司馬銀樹,司馬銅樹,司馬鐵樹和司馬錫樹。」張名疇介紹說。
「乖乖,光司馬鐵樹和司馬錫樹兩人就難以對付,還有三個?」張其危驚嘆著說。
「還有更厲害的。他們五個單個不厲害,最厲害的是他們五人聯手,有一個專門的陣法,叫五行陣,威力無比。他們現在陣法還不夠熟練,正在加緊練習。據他們議論只有混天象陣能夠破解他們的陣法。」張名疇將聽來的講了一下。
「混天象陣?好像在《水滸傳》里有記載。」賽吳用果然是賽吳用,對梁山英雄的故事,特別是其中的鬥智斗勇很是瞭然。
「你清楚是《水滸傳》里有。」張其危問。他想,既然他們在練習這個陣法,自己也應該有所準備。
「我去把書拿來。」賽吳用天天在研究水滸傳,書就放在房間里。
一會兒他就把書拿來了,翻到那個章回,賽吳用讀,其他的人聽。
未及良久,遙望遼兵遠遠而來。前面六隊番軍人馬,又號哨路,又號壓陣。番兵六隊,每隊各有五百,左設三隊,右設三隊,循環往來,其勢不定。前看游兵,次后大隊,蓋地來時,前軍儘是皂幡旗,一代有七座旗門,每門有千匹馬,各有一員大將。怎生打扮?頭頂黑盔,身披玄甲,上穿皂袍,坐騎烏馬,手中一般軍器,正按北方斗、牛、女、虛、危、室、壁。七門之內,總設一員把總大將,按上界北方玄武水星。怎生打扮?頭披青絲細發,黃抹額緊束烏雲。身穿禿袖皂袍,銀壓鎧半兜冷氣。獅蠻帶緊扣烏油甲,錦雕鞍穩跨烏騅馬。掛一副走獸飛魚沙柳硬弓長箭,擎一口三尖兩刃四楞八環刀。乃是番將曲利出清,引三千披髮黑甲人馬,按北辰五所氣星君,皂旗下軍兵不計其數。正是:凍雲截斷東方日,黑氣平吞北海風。有詩為證:
兵按北方玄武象,黑旗黑鎧黑刀槍。
烏雲影里玄冥降,凜凜威風不可當。
左軍蓋是青龍旗,一代也有七座旗門,每門有千匹馬,各有一員大將。怎生打扮?頭戴四縫盔,身披柳葉甲,上穿翠色袍,下坐青鬃馬,手拿一般軍器,正按東方角、亢、氐、房、心、尾、箕。七門之內,總設一員把總大將,按上界東方蒼龍木星。怎生打扮?頭戴獅子盔,身披狻猊鎧。堆翠綉青袍,縷金碧玉帶。坐雕鞍腰懸弓箭,踏寶鐙鷹嘴花靴。手中月斧金絲桿,身坐龍駒玉塊青。乃是番將只兒拂郎,引三千青色寶幡人馬,按東震九氣星君,青旗下左右圍繞軍兵不計其數。正似:翠色點開黃道路,青霞截斷紫雲根。有詩為證:
青龍驅陣下天曹,青蓋青旗青戰袍。
共向山前呈武勇,堂堂殺氣拂雲霄。
右軍儘是白虎旗,一代也有七座旗門,每門有千匹馬,各有一員大將。怎生打扮?頭戴水磨盔,身披爛銀鎧,上穿素羅袍,坐騎雪白馬,各拿伏手軍器,正安西方奎、婁、胃、昂、畢、觜、參。七門之內,總設一員把總大將,按上界西方咸池金星。怎生打扮?頭頂兜鍪鳳翅盔,身披花銀雙鉤甲。腰間玉帶迸寒光,稱體素袍飛雪練。騎一匹照夜玉狻猊馬,使一枝純鋼銀棗搠。乃是番將烏利可安,引三千白纓素旗人馬,按西兌七氣星君,白旗下前後護御軍兵不計其數。正似:征駝卷盡陰山雪,番將斜披玉並冰。有詩為證:
太白分兵下九天,白雲光擁素袍鮮。
巨靈翻海人難敵,擾得蒼龍夜不眠。
后軍儘是緋紅旗,一代亦有七座旗門,每門有千匹馬,各有一員大將。怎生打扮?頭戴鏆箱朱紅漆笠。身披猩猩血染征袍,桃紅鎖甲現魚鱗,沖陣龍駒名赤兔,各搦伏手軍器,正按南方井、鬼、柳、星、張、翼、軫。七門之內,總設一員把總大將,按上界南方朱雀火星。怎生打扮?頭頂著絳冠,朱纓粲爛。身穿緋紅袍,茜色光輝。甲披一片紅霞,靴刺數條花縫。腰間寶帶紅鞓,臂掛硬弓長箭。手持八尺火龍刀,坐騎一匹胭脂馬。乃是番將洞仙文榮,引三千紅羅寶幡人馬,按南離三氣星君,紅旗下朱纓絳衣軍兵不計其數。正似:似宮走卻六丁神,霹靂震開三昧火。有詩為證:
祝融飛令下南宮,十萬貔貅烈火紅。
閃閃赤雲彌澗谷,陣前誰敢去當鋒。
陣前左有一隊,五千猛兵,人馬儘是金縷弁冠,鍍金銅甲,緋袍朱纓,火焰紅旗,絳鞍赤馬,旗擁著一員大將,頭戴旗芙容如意縷金冠,身披結連環獸而瑣子黃金甲,猩紅烈火繡花袍,碧玉嵌金七寶帶,使兩口日月雙刀,騎一匹五明赤馬,乃是遼國御弟大王耶律得重,正按上界太陽星君。正似:金烏擁出扶桑國,火傘初離東海洋。有詩為證:
海神英武出扶桑,耶律提兵准太陽。
雄略嘉謀播遼國,源源兵陣遠鷹揚。
陣前右設一隊,五千女兵,人馬儘是銀花弁冠,銀鉤鎖甲,素袍素纓,白旗白馬,銀桿刀槍,簇擁著一員女將,頭上鳳釵,封插青絲,紅羅抹額,亂鋪珠翠,雲肩巧襯錦裙,綉襖深籠銀甲,小小花靴金鐙穩,翩翩翠袖玉鞭輕。使一口七星寶劍,騎一匹銀鬃白馬。乃是遼國天壽公主答里孛,按上界太陰星君。正似:玉兔團團離海角,冰輪皎皎照瑤台。有詩為證:
貌似春煙籠芍藥,顏如秋水浸芙容。
玉纖輕搦龍泉劍,到處交兵佔上風。
兩隊陣中,團團一遭,儘是黃旗簇簇,軍將盡騎黃馬,都披金甲。襯甲袍起一片黃雲,綉包巾散半天黃霧。黃軍隊中,有軍馬大將四員,各領兵三千,分於四角。每角上一員大將,團團守護。東南一員大將,青袍金甲,三叉金冠,獸面束帶,全副弓箭,青纓寶槍,坐騎粉青馬,立於陣前,按上界羅睺星君,乃是遼國皇侄耶律得榮。西南一員大將,紫袍銀甲,寶冠束帶,硬弓長箭,使一口寶劍,坐騎海騮馬,立於陣前,按上界計都星君,乃是遼國皇侄耶律得華。東北一員大將,綠袍銀甲,紫冠寶帶,腰懸龍弓鳳箭,手執方天畫戟,坐騎五明黃馬,立於陣前,按上界紫氣星君,乃是遼國皇侄耶律得忠。西北一員大將,白袍銅甲,紅抹額青絲亂撒,金廂帶七寶妝成,腰懸雕箭畫弓,手仗七星寶刃,坐騎踢雪烏騅馬,立於陣前,按上界月孛星君,乃是遼國皇侄耶律得信。黃軍陣內,簇擁著那員上將,按上界中央鎮星,左有執青旗,右有持白鉞,前有擎朱幡,後有張皂蓋,周回旗號,按二十四氣、六十四卦,南辰、北斗、飛龍、飛熊、飛豹,明分陰左右,暗合旋璣玉衡乾坤混沌之象。那員上將怎生打扮?頭戴七寶紫金冠,耀日黃金龜背甲,西川蜀錦繡征袍,藍田美玉玲瓏帶,左懸金畫鐵胎弓,右帶鳳翎鈚子箭,足穿鷹嘴雲根靴,坐騎欠脊銀鬃馬,錦雕鞍穩踏金鐙,紫絲韁牢絆山轎,腰間掛劍驅番將,手內揮鞭統大軍。馬前一將,擎著朱紅畫桿方天戟。這簇軍馬光輝,四邊渾如金色,按中宮上星一氣天君,乃是大遼國都統軍大元帥兀顏光上將軍。黃旗之後,中軍是鳳輦龍車,前後左右七重劍戟,槍刀圍繞。九重之內,又有三十六對黃巾力士,推捧車駕。前有九騎金鞍駿馬駕轅,後有八封錦衣衛士隨陣。輦上中間,坐著大遼郎主,頭戴衝天唐巾,身穿九龍黃袍,腰系藍田玉帶,足穿朱履朝靴。左右兩個大臣,左丞相幽西孛瑾,右丞相太師褚堅,各戴貂蟬冠,火裙朱服,紫綬金章,象簡玉帶。龍床兩邊,金童玉女,執簡捧圭。龍車前後左右兩邊,族擁護駕天兵。大遼國主,自按上界北極紫微大帝,總領鎮星。左右二丞相,按上界左輔右弼星君。正是:一天星斗離乾位,萬象森羅降世間。有詩為證:
旗幡鎧甲與刀槍,正按中央土德黃。
天意豈能人力勝,枉將生命苦相戕。
那遼國番軍擺列天陣已定,正如雞卵之形,屯紮定時,團團似覆盆之狀。旗排四角,槍擺八方,循環無定,進退有則,擺下陣勢。
賽吳用只讀到這裡,張其危就驚嘆:「我們到那湊這麼多人去,就是光湊齊領兵的大將也不夠呀!」
其實個個心裡已經在打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