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拾九章 撬動主位面世界的第一顆砝碼
主位面 13年8月底，津海市興商鑽石山小區，王凡的住處。此時已經是王凡從目標位面回來后的第三天了，昨天晚上婉拒了慕雲婷一家人的道謝與想安排其留宿附近酒店的心意后，直接坐地鐵轉乘津京高鐵返回自己住處的王凡，正在一邊喝啤酒一邊看電視節目。
「王凡，你這麼一會兒回津海，一會兒跑北京的，太折騰了，為什麼不在北京住一晚上呢？」雅迪在王凡的腦袋中問道。
「你說這個啊？」王凡把一直懸在嘴邊的青島啤酒拿開，放到茶几上，然後伸了伸懶腰靠在身後寬闊的沙發背上，慢悠悠的答道：「我不太喜歡酒店的氛圍，無論是三星級的普通賓館，還是五星級的豪華套間，都感覺房間內的擺設一成不變、死氣沉沉的，一點都沒有自己家裡的味道、舒適和隨意。當然，能來回這麼折騰，也是因為津海市離北京市很近，火車站那頭又有地鐵相連，否則為了明天和慕雲婷的約會，只能在酒店留宿一晚了。」
「那要不你就在北京也買一套房子吧？按照自己的心意裝修設計，不就能滿足自己的要求了嗎？」雅迪建議道。
「買一套嗎？」王凡腦袋中不禁浮現慕雲婷的身影，貌似未來在北京的時間可能會增加吧，想了會兒，答道：「好吧，正好明天和慕雲婷有約，看看她的意思，如果她願意盡地主之誼的話，可以給參謀參謀地點。」
「希望她不要誤會就好~~」
「嗯？怎麼講？」
「以為你要約她共築愛巢呢！」
「去你的！」王凡聽到后不禁多少感覺有些害臊，然後突然想起另一個話茬，轉移話題道：「對了，雅迪，圓覺大師到底為什麼對我這麼另眼觀看？你不是說他發現不了你嗎？這樣的話，為什麼還對我這麼特別優待？」
「這個嘛，我猜測他可能以為你是某一位佛教高僧的轉世！」
「哦~~~怎麼講？」無良男又抿了一口啤酒。
「雖然他感覺不到我的存在，但是他同樣也看不透你，也就是說他憑藉著超出普通人十幾倍的意識波，在觀察其他人時是非常容易感受到這個人本質是好是壞的，唯獨到了你這裡，他的意識波失靈了，按照他的想法和猜測，也許會認為這是你的『靈識』層次和他在一個水平，我看他先問你是否學習過佛經，推斷出可能長時間學習誦讀佛經，會有修鍊提升意識波的效果。不過既然你說沒有，那麼天生意識波遠遠超過平常人，極大可能會被他錯認為，你就是活生生一例佛教中主修『來世說』提到的轉世，也即是不修此生修來世的所得『善果』！」
「可是僅僅這樣，也不能證明什麼啊？」
「他送你的佛經，我觀察了，上面凝聚了非常厚實的意識波，我想他希望的結果是，通過引導你誦讀熟悉的千古流傳未變的佛教經典篇章，喚醒你潛意識中的前世記憶並與之共鳴，從而開啟前世記憶，得證佛法的確真實存世！」
「如果是這種，倒是可以解釋的通，不過太可惜了，我的意識波他看不透，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根本不是什麼佛陀轉世，哎，想想挺可悲的，沒有仙俠規則鏈條的這個世界，那些堅持追尋真我大道的修行者。這一生可謂『求佛路上青燈伴，一入黃土道成空』！」
「這是沒辦法的，除非.……」
「恩？除非什麼？難道真還有其他辦法？」
「有是有，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沒用，除非你能走大運，有機緣進入位面商人商店，不過那是比中五百萬更小無數倍的概率事件，沒有準確的商店位面坐標，在無窮無盡的位面世界中，根本找不到他們。」
「這樣啊~~~」王凡到沒有過於糾結和追問雅迪新提及位面商店，首先是暫時娶不了，其次對於他來說，遇到雅迪就夠幸運的了，再過多奢求就要遭天打雷劈了。
「對了，王凡，從第二目標位面收穫的鬼門草、艾之果和延壽內核，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有仔細想過，鬼門草和艾之果按照你曾說的，先進行『去輻射』處理，然後咱們在國外秘密建立動物實驗室，確認一下對於主位面同類疾病的具體療效，沒有差別和其他副作用后，再進行大範圍推廣。至於延壽內核，在『去輻射』處理后，暫時封存，這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一個是存貨不多，滿足不了所有人的需要；另外就是許多站在主位面社會頂端的人什麼都不缺，該玩的、能玩的、想玩的、甚至不該玩的也都享受過了，對於他們唯一的威脅就是生命大限到來，一旦讓他們知道還有方法可以多活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由於第二目標世界有核輻射，所以雅迪推測那裡延壽6年，主位面很可能會變成延壽12年），很難說面對死亡的恐懼會促使他們做出什麼過激、瘋狂等不惜代價的舉動，因而現階段我打算只給我最親近的人和社會上公認的最應『長命』的『好人』使用，至於其他路人甲等，靠邊站吧！」
「明白了！那你這次回來，除了會見那些供應商，還有其他打算嗎？」
「恩，有的，因為內核丟了，雅迪，我打算強化一下和主位面炎黃共和國的關係，由過去的一般採買合作關係變成更緊密的戰略性合作夥伴關係！」
「哦？這個怎麼講？」
「一個是目標位面那邊的攤子越來越大，僅僅靠這邊幾個人定主意拿意見，很難說事事都對，做出的決定有沒有偏頗失誤，特別是那邊工業化程度太低，產業工人數量太少，我需要大量的，有規劃、條理和層次清晰的工廠建設規劃方案，和成系列的、細緻入微的工人培訓視頻等等，這些東西，特別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重工業領域的規劃和培訓資料，暫時只有國家能出門組織實施，如果僅僅依靠我自己單幹，哪怕我的產業鏈再牛，中石油的老總也不會鳥咱們，給咱們拍攝最細緻入微的培訓教程，對於他們來講，把上面的『爺』伺候好，才是最關鍵的！」
「那你也不能把目標位面存在的事情告訴這邊吧，萬一他們綁架你的父母作為要挾~~」
「我沒那麼無私！我打算給這邊說，非洲那裡有一個文盲在80%以上的國家，工業化基本為零，要他們從零開始規劃各種需要建立的工廠、提供具體工廠圖紙、生產配套設備和最詳細的使用教學視頻！」
「他們不會信的，尤其你所謂的非洲國家只需要排查一番，就會發現根本不存在！」
「他們信不信不要緊，我想經過上次的第三代戰鬥機大混戰，他們已經猜到我們不是地球勢力了，但是只要是對於自己國家有利，又何必非要弄清楚呢？『難得糊塗』可是我祖國老祖宗留下的精髓之一，同時.……」
「同時怎麼了？」
「畢竟主位面這裡才是我的根，我想開始逐步改善這裡老百姓的生活環境和水平。」
「王凡！」
「恩？」
「雖然實話不太好聽，但是這個願望沒有整個國家政府的全力支持是不可能實現的，尤其是你祖國炎黃共和國這種細胞式管理政權的國家！」
「呵呵，你看我的吧！我不打算進行傷筋動骨的大改造大變革，小火烹蝦才是治國良道。雅迪，你代替我撥通國家防衛部遲部長的電話，我想他們會對我拋出的籌碼感興趣的。」
「我代你？你是想製造不在場證明吧？」
「對啊，我在監視下看著電視，那邊卻接到約翰尤因的電話，豈不是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估計以後沒有人會猜到王凡和尤因會是一個人。」
「呵呵，算你還有點腦子！」
「謝謝誇獎！」
十分鐘后，北京的一所住宅內，遲部長屋裡的座機突然間響了起來.
「喂？哪位？」遲部長拿起電話問道。
「嗨，遲部長，你好，非洲人民的好朋友，還記的我嗎？我是約翰尤因！」
「哦？約翰先生，真想不到你會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嗎？」遲部長聽到第一句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立刻心平氣和的答話道，不過邊說話邊用右手擺出一個手勢，其貼身秘書迅速反應過來，按動了布置在屋裡的機器設備，保護通話隱秘的同時，開始追溯對方電話的位置。
「呵呵，是這樣，我公司董事會最近開會討論公司未來發展方向，針對我們和貴國一直良好的合作態勢，提出了一攬子合作協議，具體內容我會用加密文件發給你，你把你們的郵箱發給我，至於解密規則串碼，我會在你們收到郵件后，再告知你！」
「那好的，你發這個郵箱吧，地址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收拾利索的遲部長帶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坐上自己的專車，開往中南海一號首長的辦公室。
中南海。
一號首長和宋總理坐在沙發上，用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大體翻閱完遲大將帶來的一疊資料，期間兩人臉上不時皺眉頭或者面露喜色。
「老遲，看來這個約翰真是尊大佛！」大體看完一遍資料的一號首長傾吐了一口氣，抽了一口香煙放鬆下精神，開口道。
「是的，不過這次交易不同以往，按照他提出的要求和設想，一旦按規劃實現，那麼應該說，我國和他們背後的勢力應該就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了！」遲大將點頭道。
「好大的氣魄，竟然一口氣要求引入，能夠實現覆蓋5億人口的工業化、現代化進程，所需要的全部配套工廠和設備，這已經不能算是公司行為了，甚至也不是一般小國能做到的，可以說是另一種形式的國家『革命』了吧？」宋總理評價道。
「恩，並且我們通過人口數，可以再次驗證，這個組織絕不是地球勢力和文明，高達5億的生命基數，整個非洲總人口才有多少？又被分成了多少個國家？印度倒是有可能，但是經過這半年多的仔細偵察，那裡沒有出現一具我們售出的產品和軍品，所以.……」遲大將答道。
「所以這是我們的機遇，他文件中提到，如果合作順利，未來將實現高度緊密的經濟往來與商業合作，他那邊可以提供不少於5億人口，甚至有可能達到10億人口的『新市場』，並有能力提供大量廉價的各種資源，從而與我們形成不同產業之間的互補促進。但是這樣的，我們的對外貿易政策是不是就需要開始招手研究，設計調整方向和細則，將現在依靠外貿拉動經濟增長改為『內需』拉到經濟增長。」宋總理補充道。
「經濟上的我懂的不是太深，你看著安排，適當可以讓智庫參與分析，當然不用告訴他們真相，僅僅讓他們推演一下經濟發展形勢即可。另外這個約翰提到一旦合作順利，會半賣半送的提供星條旗c**力神運輸機、鋪路爪大型陸基雷達、gps導航雷達、星條旗根伺服器等全套設計圖紙和性能參數，這些都是我們急需的，一定要拿到手。」一號首長點了點頭，跟話道。
「我同意，這些都是國家急需的，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必須手裡真有，特別是他第一步提出的新型電池普及版，按照他的描述和介紹，這是太空梭電池技術的超級簡化版，自重只有40公斤，充一次電只需要30分鐘，但是卻可以驅動3.0以下小轎車行駛最少800公里，如果是1.6以下的小轎車，更是可以達到1 0公里這個極限值！」宋總理高興中伴著幾縷擔心的提道。
「我來之前查過相關資料，現在最先進的電動汽車，應該是星條旗國內一家高科技公司研發的的，其車身所用電池組自重大約是 0斤，是與車身融為一體無法拆卸的設計，充一次電大約半個小時，行駛公里大約350公里。」遲大將準備工作做的很充分，接話道。
「按照這個比例，考慮電池體積和行駛距離差異，新型電池組大約是星條旗公司效能的15~ 倍，並且這個非洲佬還保證，他們提供的電池在1000次的使用壽命內，基本不會產生虧電現象，這種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是這個軍火販子過去一系列神奇的表現，我根本不相信會是真的，只認為是哪個騙子的招數。對了，遲部長，這種電池會不會存在軍事應用方面泄密的威脅？」一號首長一邊分析計算，一邊靈光一閃地問道。
「不會！我昨天找專家測算過，發現這個應該是他們特意設定的技術參數！」遲大將表情豐富的怪異笑道。
「恩~~怎麼講？」
「他們現在這個性能，正好接近星條旗軍工電池的某一新型電池下限，再提升性能15%就可以達到那種燃料電池的性能，可是卻總差那麼一點，15%的性能差距，正好是性能因素壓倒技術因素的考核點，其次，星條旗軍方實驗室里里應該還有更好的燃料電池方案，只是限於燃料提取成本過於高昂，無法進行大規模民用普及。也就是說，這種電池對星條旗軍方來說是雞肋！」
「那我們能不能仿製，或者說會不會被國外那些公司仿製？」宋總理關心的問道。
「這個我仔細看過資料，分析他們提到的生產幾大關鍵流程，其中他們提到，這個電池有一個非常關鍵的技術，即電池最核心的儲電單元，必須在失重環境下才能順利生產，否則生產出來的產品性能將劇降90%，而目前世界上只有他們公司掌握著技術成熟的地面失重技術，如果沒有這些設備，除非把同樣的生產線運到太空，否則即使分析出電池儲電單元的化學組成和分子結構，推測出近似的化學工藝生產流程，也只能是乾瞪眼或生產一對性能低劣的垃圾產品！」遲大將耐心解釋道。
「呵呵，好算計！這完全是陽謀，不怕你研究，就怕你研究后也防止不出來。失重嗎？貌似現在除了靠高空飛機俯衝，或是離心倉高速旋轉，還沒有其他可行的方法。不過這些都僅適合培養宇航員，跟電池生產沾不上邊。你說當那些國外公司研究部門、政府科研機構投入巨資后，最終發現電池是水中月，鏡中花，該是什麼表情，呵呵，我真的很期待！而且按照這個參數，特意強調只適合3.0以下排氣量小轎車，明擺著是沖著民用市場去的。現在家用汽車市場的發動機等動力霸主基本都是國外公司把持，他們在技術壁壘和專利壁壘上設置重重障礙，讓我們無力追趕，可一旦用電力驅動替代汽油動力的話，那麼大家將回到同一起跑線，並且我們手裡擁有的技術，至少在民用領域，將大大領先國外，形成事實壟斷。」一號首長大笑著答道。
「這樣僅推廣3.0以下排氣量汽車，保留大排量卡車、特種車等柴油動力機械，也有利於國防，否則一旦發生戰爭，大量火力、水利發電站被摧毀，各種軍用車輛因而趴窩，對於我國來說也是不可承受之重！」遲部長總結道。
「其實除了這些，還有其他好處！」宋總理也笑道。
「哦？還有哪些？」
「想想我們的空氣吧！最近霧霾天氣持續了多少天？雖然它的成因有很多原因，但是一個城市內擁擠著幾百萬輛汽車，每天持續不間斷的尾氣排放絕對是誘發主因之一，如果3.0排量以下汽車全部換裝電力驅動，對於城市空氣環境保護的作用是難以估量的，並且按照我們計劃的，在城區內建立多個電池更換售賣點，居民可以自行充電或是到售賣點付錢更換電池組（40斤，不算太沉），充分利用深夜富裕電力實現半價充電，可以極大降低養車成本，再加上節省下來平時修理油泵、電火花、防凍液以及清理堵塞線路的費用，平均每輛車的行駛成本降低三分之二或是四分之三都不是問題！」宋總理解釋道。
「有這麼多？」遲大將平時沒有接觸過電動汽車，有些驚訝的問道。
「有的！」宋總理笑著答道：「我曾經看到一份科技部上報的資料，裡面提到，現在市面上已經在售賣的電動汽車，它們的每公里行駛成本大約是0.2元，而相同的汽油動力小轎車則為0.7~0.8元左右，這還是市場上已經有的技術，如果使用軍火販子提供的電池技術，成本會更低，效率也更高，一旦按照設想全部實現，每公里行駛成本降為原來的十分之一也不是問題。」
「不過深夜電力該怎麼解決？現在咱們國內大部分居民家裡的電錶，恐怕不具備記錄用電時間的功能？」關心民生的一號首長追問道。
「這個我回頭讓精算師計算一下，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實行凡是購買了電動汽車的家庭，可以憑藉著購買憑證、身份證明等材料，享受當月電費一半按照深夜半價計費，一半按照全價計算的政策，當然了，每個人只限一套房產，以防止惡意逃費現象。」
「恩，很好！總而言之，我看不出這裡有什麼東西不利於我國和隱藏陷阱，電池我們拿到手后，只需要保證供電渠道暢通即可，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考慮到以防萬一，可以除了第一次驗證技術他們只提供少量樣品外，我們必須要求第一次供貨總數不少於1億組時，再向社會大面積公布和推廣，並且按照合作框架，交易規模達到5億組后，立刻轉移給我們全套生產設備和技術。」一號首長最後總結道。
「就是價格不算低，一組3000元（可驅動一輛小轎車），不算便宜！」遲大將提醒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走！沒有利益誰來我們這裡，為什麼跟我們合作，國外那些跨國公司也不是什麼真正的慈善家，到我們這裡投資建廠都是為了賺取高額利潤！所以不缺他這家！再說他也提出，所得收入全部計入國內人民銀行的特別賬戶，全部用於其在我國各種生產生活物資的採購採買，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拉動內需，肉畢竟還是爛在自己這口鍋里！那就先定這樣，立刻讓他提供足夠數量的樣品，我們派相關專家檢測，一旦達到文件中提到的那些參數性能，我們馬上建立存儲倉庫，開始全國推廣，如何？」
「同意！」
「同意！」
就這樣，一場主位面交通動力史上的「革命」即將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