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拾八章 水果滯銷與補償農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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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面炎黃大陸，津海市北辰開發區，志遠公司臨時辦公總部。王凡從藥廠回到這裡辦公。
「王凡，我剛聽你說，想把青霉素生產線，運到目標位面，是不是？」雅迪看送王凡回來的汪廠長走後，問道。
「是啊，怎麼了？」
「你是不是忘了，青霉素是靠菌類產生的，由於青霉素本身是一種化學物質，沒有生命特徵，才可以被戒指帶到目標位面。而菌類是有生命特徵的。進入戒指后就會被自動滅活，在那邊光有設備，沒有菌種，你怎麼可能在目標位面生產青霉素？」
「你說這個啊，我想好解決辦法了。歷史上青霉素的第一次大規模應用，是在1944年，由於二戰造成大量盟軍，特別是星條旗大兵得破傷風，被感染死亡，所以星條旗共和國政府和軍方，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主攻青霉素工業化生產研製。但是雅迪你也應該知道，後世高產的青霉素超級菌，是靠不斷換代、變異產生的，需要時間的積累才能育成。但二戰時的星條旗可等不及，他們的科學家採用直接放射誘變的方法，人為創造、篩選目標菌，在1943年末總算取得重大突破，一舉把單位產量提高 0倍，才使青霉素由實驗成果變制式產品為可能。」
「所以呢？你想用對付原子彈的方法，解決青霉素？」
「不，不！青霉素和原子彈不一樣，雖然它倆和雷達一起，被稱為二戰『三大發明』。但是原子彈對我們炎黃威脅太大，不得已只能抹殺，而青霉素不用，你不是說如何解決菌種問題嗎。我想去星條旗『借種』。只需要很少的一點『菌種』，我就能憑藉後世研究完善的青霉素生產線大量繁育生產，雖然靠主位面以及低廉的單支成本價格，完全可以負擔的起這邊採買，那邊使用。但是后萬一我受位面斥能限制，再回不去了呢？」
「我明白了。不過我建議你『借種』后，還可以讓星條旗的其餘菌群失活，那樣就可以繼續獨霸那邊的青霉素市場了。」
「恩~~」王凡聽到雅迪建議后，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還是算了吧，青霉素不像原子彈，只要有一點，我不知道地點的菌群儲藏室被保留下來，我就算是白忙活。而且哪怕真都滅活了，已經知道放射方法可行的星條旗科學家，還會繼續誘變新菌種，我總不能24小時都守在星條旗那裡，到處打探消息滅活吧？總體感覺得不償失。行了，雅迪，不說這些了，現在手邊事情太多，我要在下一次去目標位面前都安排好！」王凡說完，就趕緊低下頭，簽署各項文件。
說道炎黃民族，自古就是勤勞的民族，手腳勤快的他們，憑藉著堅韌和智慧，將一個個貧瘠之地，變成了樂居之所。但是為此付出最多的炎黃百姓，尤其是炎黃農民，每每在改朝換代后，應該享受成果時，迅速成為新政權新國家的「財源」和「奶牛」。
自古至今，炎黃農民一直是被嚴重剝削的對象，封建時期，沒有高度發達的工業作為稅源，僅僅憑藉著有限的手工業和商業群體，難以養活繁冗的封建國家官僚和貴族團體，所以農業稅和農業費，就是牽扯一個國家，統治階級神經的頭等大事。古代鹽鐵茶三項，就是最為代表性的例子，尤其是第一項，封建統治階級憑藉著高額稅賦和高價官鹽，搶奪了大部分，農民手中本就不多的土地收成。
近代建國以後，雖然科技進步了，但是為了在一個爛攤子條件下，快速完成國家工業化和社會財富的原始積累，新政府不得不實行「剪刀差」的經濟方針，即人為壓低農產品價格，抬高工業產品價格，「剝削」農業，反哺工業。再加上三年自然災害，十年新文化運動，所以自1949年以後，農民真沒過上幾年舒坦日子。
改革開放以後呢，土地政策是鬆開了，農民終於可以從「土地上刨食」的唯一選擇中解脫出來，也著實出現了一大批鄉鎮企業和成功的農民企業家。但這些畢竟是少數。大部分農民，特別是距離城市較遠，沒有享受到城鄉結合部，城市化進程福利的農民，仍然要靠在農業稅減免后的政策下，在自己承包的幾畝地里刨食為生。只是由於科技進步了，種苗優秀了，糧食、蔬菜、水果作物才實現了大範圍大面積增產豐產。
可問題跟著來了，果賤傷農、豐產不豐『收』：「西瓜爛市」、「紅提難賣」、「香蕉爛市」、「龍眼滯銷」、「蘋果滯銷」，每年炎黃互聯和電視媒體的新聞頭條上，總會找到類似的字眼。不誇張的說，即使是現代社會，炎黃農民自古一個字「難」，沒有根本性的改變。
主位面炎黃大陸，廣西、雲南、海南、山東、陝西、甘肅等省市、一直歷來是炎黃國內的水果大省。它們出產的菠蘿、香蕉、白桃、黃桃、山楂、桔子、蘋果、獼猴桃、西瓜、木瓜、火龍果，一直都是炎黃大大小小，普通家庭餐桌水果擺盤的主力軍。
炎黃共和國西部，甘肅省靜寧縣新華村，是紅富士蘋果的種植大縣，全縣蘋果種植面積高達80多萬畝，並且95％以上是紅富士品種。
今天，村民梁平安，早早的起了床，來到自己種植的6畝果園查看樹況。整個果園的大部分蘋果已經成熟，紅撲撲蘋果外皮極為誘人，可看到這一切的梁平安，卻愁容滿面。伺候了十幾年蘋果樹的老梁很清楚，這是蘋果完全成熟了的標誌，再不採摘的話，就要自然墜地腐爛掉。可一想到在來果園的路上，其他村民空地上，堆滿的大量待售紅富士蘋果，老梁就實在高興不起來。
「老梁，又過來看園子了？」不遠處的黃澤元大聲招呼道。
「老黃，你也起的夠早啊！」
「地里的蘋果賣不掉，誰睡的著啊。」黃澤元呲了呲牙，走進梁平安，一邊遞煙點火，一邊嘮叨道：「***，今年行情我看懸得很，去年這時候大半蘋果都賣出去了。今年不但沒什麼販子來，價格也很低，從去年的9塊5塊（每公斤）跌到4塊5（每公斤）了。」
「可不是，鄰村三家嶺，昨天來了兩個客商採購，結果整個村子，自己人間相互壓價，聽說最後是3塊8成交的。」
「咋？3塊8，媽媽咧的，還讓不讓人活啊，連個本錢都不夠！」
「咱們這地里埋頭，靠天吃飯的，這幾年不就是『貓一年狗一年』過來的。」
「***~~」沒罵痛快的黃澤元，繼續噴吐自己的不滿：「***村長，天天說帶什麼大家奔向富裕，幾年過去了，結果呢，還不是老樣子？」
「咳，他那兩把刷子，全村人都清楚，你還不知道？」梁平安對於老黃，把希望寄托在村幹部上，很不以為然，發表意見道：「要我說，就得想辦法，引來一兩家水果深加工企業進來，否則永遠改變不了現在這種狀況。」
「嘖，你說的輕巧，誰來咱這旮旯投資？蘋果一年就一季收成，工人干三個月休九個月啊？大冰（黃澤元的長子，在外地打工）去年年根回家，跟我嘮嗑時說，現在大城市都不興吃罐頭了，那裡市場一年四季都有新鮮水果供應，要我看，干水果加工就是死路一條。」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反正蘋果就這意思了，3塊8我是不賣，再等等看吧！」
同一時間前後，吉林省延邊州琿春市的蘋果梨，滯銷了十幾萬箱，價格也低到2元每公斤；炎黃全國柑橘第一縣——湖南省石門縣，通往縣城的道路兩側隨處可見運果的小三輪，鮮橘時不時從車上滾落，農戶甚至懶得去撿，價格更是低到0.8元每公斤。
中午12點半，草草吃飯中午飯的梁平安，正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發獃，腦袋中不時慮過一個又一個熟人、朋友、關係戶，看看哪一個能幫自己度過難關。
「找老劉、老張？不行，不行，找他們，光人情費、贊助費就得讓我賠個底掉。」梁平安使勁搖了搖頭，把剛想出來不靠譜的主意，用力驅除出腦外。
「老頭子，老頭子！」正思考著間，梁平安的老婆黃玉珊，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快點，老頭子，村裡來了外面的收購車隊，正在村口裝箱呢！」
「啥？」
「外面的大老闆大公司，來咱們村子里收蘋果了，你還不快點，把咱家院子里的蘋果，還有園子里沒摘的蘋果運過去，否則人家走了，就全完了！」
「切，臭娘們，頭髮長見識短，著什麼急，昨天鄰村不也來人了嗎？結果呢？價格壓到3塊8，根本就賠本嘛！」
「賠你個大狗頭，人家大牌子標明了，品相端正的10塊一公斤，有磕碰傷痕的7塊，你倒是快點啊！」
「啥？10塊？7塊？真的！？」梁平安聽到老婆子報出的單價，嚇了一跳，趕緊撒丫子往外跑。
頃刻間，他來到村口，看見那裡排滿了黑壓壓的人，每一個都神色激動的向收購商，推銷自己的紅富士蘋果。村口停靠著幾輛載重大貨車，貨廂門打開，裡面空空的，看來真是要在本村大採購一筆。觀察到這一切的梁平安，不敢怠慢，立刻吩咐剛跑來的老婆子，趕緊回家把院子里的蘋果都運過來，他自己則撒丫子向果園跑去採摘剩下的紅富士蘋果。當然他不知道的是，相似的大收購場景，在靜寧縣轄區內及周邊的各個村陸續上演。
新華村上面萬米高空，隱身狀態的飛行器內，王凡正在這裡觀察下面的收購活動。
「還不錯，自強互助基金髮展的速度和質量，比我想的好！」王凡看到下面採買人員的語氣、表情和素質，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從幾個月前，趙勇出了意外，讓王凡深刻的了解到中西部貧困的現實情況后，王凡就當即成立了「自強互助基金」，並且放手讓退伍軍人劉風雲、石勁山、張慧松等人管理。
幾個人經過五個多月的發展，也沒讓王凡失望。他們先從各自部隊、戰友中，前後招來了大約500多名退役老兵或戰友，建立了初步覆蓋了西北、西南和東北三塊大區域，比較粗糙但整體脈絡已經成型的基金絡，然後又在此基礎上，擴招了大約 00名其他軍區的退役士兵。
也許炎黃軍隊上層問題重重、走私成風。但最為最基層的普通士兵，大部分卻無愧於「最可愛的人」稱號，他們思想很純、感情很真。再加上王凡給予的工資到位、福利完善，讓每個新加入的人，都可以毫無負擔、全情投入到公司的慈善公益事業中去。
此次王凡在津海市北辰區，建立食品加工基地時，除了33座生產各式食品的核心生產型工廠外，還額外規劃在這些工廠周邊建成12座大型冷凍倉庫，用以存儲各類食材原料。再加上過去這幾個月來，陸續在西北、西南、東北買地建成的17座大型、中型冷凍倉庫，使王凡有了可以「調控」部分省市地區，滯銷水果蔬菜的能力。
「能夠順利按照設想實現規劃，你很得意嘛！」雅迪看著面露笑容的王凡，出言調侃道。
「呵呵，是啊，努力了幾個月，終於見到階段性成果，可以部分實行『農民保收增收計劃』了。」王凡樂呵呵的答道：「其實說實話，主位面炎黃國內水果出現滯銷，並不是全國性的生產過剩，而是產銷銜接不暢。像甘肅省靜寧、秦安兩個縣種植的蘋果較為有名，但在全國範圍內並沒有什麼名氣，因而收購商相對較少。許多客商一提起蘋果，往往就想到了山東煙台、陝西洛川。」
「可靜寧、秦安農民還是按照往年習慣種植，一旦大獲豐收、收購商不變或減少，價跌滯銷是肯定的。其次，物流成本過高、中間環節過多也造成了水果『賣難買貴』，像吉林省延邊州琿春市的蘋果梨，雖然價格跌到2元，可是像長春市的商販，去570公裡外的琿春市上貨，光來回油錢和路費就要1500元，平攤到蘋果梨上，只有價格賣到6元每公斤才有錢賺。」
「我明白你的意思，過橋過路費、各種稅費、批發費、零售費、攤位費、管理費才是罪魁禍首。」雅迪接話道。
「嗯哪，不過我暫時改變不了這些，所以只能先解決滯銷問題，保證農民不虧本，有基本盈利。反正販賣軍火，炎黃人民銀行賬上趴著大量沉澱資金，花不出去，拿出一部分補貼農業，也算是補償多年的『剪刀差』政策。其實咱們就相當於市場『水庫』，市場上水果蔬菜太多了，咱們出手收購儲存，市場上數量過少價格奇高，咱們再出售鋪貨。我有位面戒指，運輸水果到津海食品加工基地的成本為零，再加上第一目標位面那裡戰火連天，第二目標位面那裡又什麼都缺，對於擱置較長時間，還沒有消化的庫存水果蔬菜，只要做成罐頭，絕不愁賣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