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矛盾的印度與遲緩的災后重建
ps:今天陪孩子出去一天,剛回來,現在更新,讓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主位面地球,南亞次大陸印度。
13年,印度國內的人口數量已經超過12億,並且仍以每年1550萬人的速度在遞增。按照這個速度,在 45年時印度人口將超過炎黃而居世界首位。不過這裡有一個問題,印度國土面積大約是3 萬平方公里,單純算面積只是炎黃國土960萬平方公里的三分之一,這麼看它會不會太擠了?
從糧食供給的角度說,印度雖然國土面積小,但是其國內沒有像炎黃境內的高山起伏的西部和自然環境相對惡劣的中部地區。單從可耕地面積上計算,印度可耕地還是超過炎黃18億畝耕地面積的。炎黃國土面積960萬平方公里,但只有13%是耕地,即1(萬平方公里左右;印度國土面積3 萬,卻有55%以上是耕地,即165萬平方公里。而且它本身處於熱帶和亞熱帶,太陽能光照充足,農作物生長迅速,耕地單位產能要比溫帶國家強很多,所以每年印度都是糧食出口大國。從這方面看,老天爺何其厚愛印度!
但是底子好並不意味著一切都ok,印度國內因為實行西方的「民主政治」,其結果不但是誕生了諸多「政治家族」、「軍事家族」,造成許多議員的後代是議員,商人的後代是商人,窮人的後代是窮人,這種和炎黃國內類似的「階級固化」現象,而且其鬆散政體帶來的投資拖拉、效率低下問題也十分明顯。
在印度,發展速度與基礎設施形成強烈反差,印度國內還沒有一條象樣的高速公路,德里機場的基礎設施只相當於國內一個地級市火車站的水平;經濟增長與貧困人口形成強烈反差。赤貧人口達到4.5億,這是按照世界銀行公布的最新貧窮線,即每日收入低於1.25美元估算的,當然對應炎黃數據大概是2.54億(也不少)。但是最奇葩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印度的種姓制度。
在印度,種姓制度起源於其「國教」——印度教,它把人分為4個不同等級:婆羅門、剎帝利、吠舍和首陀羅。婆羅門即僧侶階層,為第一種姓,地位最高,從事文化教育和祭祀。剎帝利即武士階層,為第二種姓,僅次於婆羅門,負責行政管理和作戰。吠舍即平民,為第三種姓,經營商業貿易。首陀羅為第四種姓,地位最低,從事農業和各種體力及手工業勞動等。同時在印度國內,各種姓又派生出許多副種姓(或稱亞種姓、次種姓)。
此外,除了以上4大種姓外,此外還有一種被排除在種姓外的人,即所謂「不可接觸的賤民」,又稱「達利特」。大多是印度賤民是因為與不同階級的人結婚或是跨種姓婚姻及其後人。在印度,不論男女雙方原來的種姓為何,只要其中一方為賤民,其後裔皆為賤民,而變得不可接觸。賤民被認為過於骯髒,從而不被看作「人類」。賤民佔印度總人口的25%。在印度獨立之前,賤民是完全沒有任何機會和資格接受教育的。即使現在進入21世紀,賤民在印度大街上也不可以穿著鞋子,在任何地方也必須站立,哪怕周圍明明有很多空的座位。甚至印度不少地區,賤民被當地社會剝奪了參與工作的人身權利,只能以每日以乞討為生。
印度,北方邦東部地區,沙哈伯普爾村莊。
凌晨5點,此時薩拉正躺在茅屋外支起的一張輕便床上睡覺。薩拉本人和其家族在印度,從事皮革製造工作已有幾百年的歷史,這是因為印度教規定他的家族只能從事這一行當。因為薩拉家族屬於製革種姓——印度歷史上數十個從事卑賤或「不潔」職業的種姓之一,所以薩拉家族屬於「不可接觸的人」,即賤民階層。
薩拉一家五口,平時擠在兩間土坯茅屋裡。茅屋四周是一片未開墾的荒地,在那裡人和動物的糞便隨處可見。薩拉的妻子叫蘇什拉,從事另一項「不潔」工作——給村裡的產婦接生。在印度,接生婆因會接觸胎盤,被印度教徒蔑視、認為其骯髒不堪。
此刻天空微微放亮,薩拉頭頂的樹枝影影綽綽,一隻笨拙的烏鴉醒來后,在枝丫間跳來跳去,弄得枝葉沙沙作響,也叫醒了睡夢中的薩拉。他睜開惺忪的雙眼,從輕便床上躡手躡腳爬起來,穿過十多隻蜷曲著身子睡覺的野狗,準備開始如平常忙碌的一天。
為了養家糊口,45歲的薩拉做著兩份工作。他每天清晨要匆匆趕往沙哈伯普爾集市上的修鞋攤,進行給人修鞋工作。至於另一份工作則是剝死牛死羊的皮。每天傍晚等修鞋攤收工后,他會蹬著腳踏三輪車拉來動物屍體,將皮剝下來,然後把屍骸扔給周圍的野狗,再把簡單處理過的皮和骨頭出售給當地一名交易商。這樣他每月可以掙到500盧比至1500盧比(約合11到33美元)。
雖然他辛苦勞作,但由於屬於賤民,哪怕呆在家裡,他也經常生活在恐懼中,他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仇恨他們的村中鄰居會放火燒毀他的茅屋。至於反抗,薩拉根本沒有想過。由於政府漠視和民族等級習慣,不要說在這裡(印度鄉村),哪怕在大一點的印度中小城市,受到死亡威脅的賤民們,向警察報案后,也不會得到多少幫助,各地區經常出現某某賤民一家,被殘忍燒死的事件。
現在時間還早,出門前薩拉要進行簡單的「洗漱+排便」工作。
薩拉家的小茅屋,四周是荊棘灌木圍成的簡易柵欄。此刻他蹲在柵欄外的荒地上排泄宿便。大約一刻鐘,傾泄完「夜來香」感覺身心舒暢后,薩拉在身穿藍色格子莎籠和t恤的(村民的統一服飾)村民不怎麼友好的注視下。爬上了茅屋旁的一棵印楝樹,然後從樹上折下一根嫩枝再滑下來。他小心的將樹皮剝掉,然後開始用門牙磕樹枝,將末梢軟化成纖維刷,接下來開始在後牙和牙齦之間來回刷動。因為楝樹含有一種溫和的殺菌物質,所以成為數千萬印度窮人的牙刷。刷完牙之後,他又從中間將枝條劈開,開始用裡面綠色的部分刮舌苔。一切結束后,很自然的,薩拉把用過的楝枝條隨手一扔,完成了今天的口腔清理工作。另外,需要說明的是,在村裡楝樹因為被視作「公共財產」,所以薩拉才有權使用。當然,其他人因此也可以隨時來他家折樹枝刷牙。
這時候薩拉的妻子蘇什拉一般也開始起床。多年的貧困生活,早已磨滅了蘇什拉的青春,帶走了她的歲月。但是對於這一點,蘇什拉不但不感到遺憾,反而內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在沙哈伯普爾村,這個等級森嚴的種姓制度環境下,較高種姓男子只需幾盧布或者幾把米,就可佔有「達利特」婦女的身體(據調查,高達40%的非「達利特」男性對這一遠古傳統表示支持)。甚至在「達利特」群體內部,也有高低貴賤之分,高地位的「達利特」可以欺凌低地位的「達利特」。因而在蘇什拉的青春美貌消逝前,她和薩拉幾乎夜夜生活在恐懼中,因為醉醺醺的帕特爾青年男子經常在她家的茅屋外不停地大喊大叫,要求****。
關於這一切,早在上世紀的1949年,印度「賤民」領袖安貝德卡就毫無情面的抨擊道:「除了地方主義的巢窟,愚昧無知的洞穴,心胸狹隘和地方自治主義之外,村莊究竟有何益處可言?」
這就是印度,一個擁有古代燦爛文明諸如泰姬陵的印度;一個擁有大量近代英國維多利亞美輪美奐建築的印度;一個隨地大小便現象習以為常的印度;一個售賣冰糖可以因蒼蠅漫爬變為黑色,購買者照樣神色如常吃下咽肚的印度;一個大量購買軍火、採購航空母艦、以求稱霸南亞的印度;一個內外矛盾的印度。
14年1月6日,就是這樣一個國度,內部開始出現極大危機。由於去年的獅子座流星暴,摧毀了大半個班加羅爾,其次印度靠近東邊的一處港口設施,因為遭到另一枚隕石碎片的正中攻擊,被徹底從地球上抹去!而且這些還不是最糟的,畢竟災害損失再大,也不過是「點」的損失,相對於3 萬平方公里的印度疆域,阿三還挺得住。
但是最後發生了讓印度上下徹底沉淪的一擊——印度洋海嘯,它使得印度整個海岸線遭遇不同程度的海嘯攻擊、漫灌,大量港口設施遭到破壞和毀滅性打擊,海上航運線被中斷,進出口停滯。工業血液石油運不進來,運進來的又因為海邊煉油廠損壞而無法提煉,糧食等大宗商品或因浸泡變霉受潮,或者因為交通中斷而囤積在印度內陸。整個國家的經濟脈絡大面積中斷。再加上班加羅爾it精英們的損失,諸多國內軟體公司出現問題,因而自 13年9月獅子座流星暴襲擊后,足足過去了3個月,即使印度已經出動了大量部隊和武裝警察投入救援,整個國家的梳理和重建工作仍然貌似遙遙無期。
因為缺少足夠數量的直升機和工程挖掘設備,不少地點偏僻的鄉村到此刻仍然沒有等到救援,整個國家內部充滿了悲觀、憤怒、暴躁和壓抑,就像一個不斷增加壓力的高爐,馬上快要到達爆炸的臨界點。
印度首都,新德里。
「最近沿海各地區的統計數據已經上來,孟買、加爾各答和阿默達巴德所在的三個邦(印度五個比較重要工業區域中的三個,它們均集中在沿海地區,獨立前英國在這裡打下了厚實的底子)損失超過40%,許多工廠損毀嚴重。」印度總理曼莫漢·辛格拿著匯總報告,臉色難看自語道。
「班加羅爾(馬德拉斯—班加羅爾工業區,第四個比較重要的區域)也損失過半,短時間內難以恢復原狀。」印度國務卿拉克斯曼講道。
在印度掌握政府實權的是總理,其掌管的國務院設國務卿一名、國務委員若干名。但不設副國務卿。
「也就是說除了那格浦爾(印度的『魯爾工業區』,煤和鋼鐵產量均佔全國的34,主要生產電力、重型機械、化工、非金屬產品,屬於重工業基地),其他地區全部遭到重創。」
「是的,閣下,而且現在各地災后搶救和重建工作搖搖無期,現在民間民怨很大,在野黨正抓住機會,大肆煽動媒體對我們實施輿論攻擊,我們的處境很危險。」國務卿拉克斯曼提醒道。
「看來我們需要採取一些行動,轉移國內民眾的注意力了。」總理辛格用只有自己聽得到聲音小聲說道。
於是,一場在王凡計劃與意料外的南亞次大陸戰爭開始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