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車上的旖旎
半夜我躺在宿舍床上,裹在暖和的被窩裏,聽著舍友靜靜的呼吸聲,回憶著這一天的一幀一幕,不可思議。
“下次見麵之日,就是你還債之時”。尹堯字子鏗鏘的這句話一直在我腦海打轉,回蕩。
何時,我又和周君楣攀上了關係,稀裏糊塗答應她教她跳舞。
我不是自掘墳墓,往裏跳嗎。
這一切似乎剪不斷,理還亂。
看時間已經夜深三點多,我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去想任何事,睡意很快襲來。
就在我將要入睡之時,手機忽然傳來一聲震動,一個陌生短信發來:明晚七點,嶽華酒店頂層。
不用想這都是尹堯,他就像一個難纏的催命鬼債主,時時刻刻都在催促著我該下地獄了,提醒我還有債未還。
按道理說,尹堯貴人多忘事,而且又有未婚妻周君楣纏著,肯定脫不開身。
這中間是哪裏出問題了呢?
說不定,他剛從未婚妻的床上下來,巫雲楚雨後一轉身,就又想到另一個女人。
果然是情場浪子,風流多情,連未婚妻都栓不住他。
我沒有回複他,第二日是我雙學位元旦假期的補課。最後一節課即將到來,我在課室裏伸了伸懶腰,終於要到假期了。
上課後不久,手機傳來瘋狂的嗡嗡震動,看到是尹堯的電話。他瘋了,我這是在上課,要發情找好場所好不好。
我果斷沒有接聽,並掐掉了他的電話,發短信給他,我在上課。但卻沒了回音。
過了一會兒,課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就聽見敲門聲,“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找一下馮莞。”
我用書遮住了自己,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黑色衣服的保鏢都找到教室了,我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他的魔掌了。
教行政法學的老師是一位年輕的女講師,她看見身材高大,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有點像混黑社會的人,特別害怕,連忙叫我出去。
我在下樓的時候,給同桌發了微信,讓她幫我把書帶回宿舍,我今晚可能不會回去了。
這個保鏢我見過,上次去賭場給尹堯守門的,很顯然他也認識我,“馮小姐,堯哥等您很久了,他打電話您沒接,有些生氣惱怒。”
我十分不解,語氣有些埋怨,“我這不是在上課嗎,怎麽接啊?”我又小聲嘀咕著,架子再大要懂得尊師重教好嗎。
他沒有聽見,又一次提醒我,“堯哥下午應酬喝了點酒,您又惹他生氣,最好小心謹慎為妙。”
“謝謝提醒,我會小心為上。”我對待保鏢還算是恭敬。
他淡淡一笑,“馮小姐不必謝我,未來馮小姐隻要能幫我在堯哥麵前,多說幾句好話就好了。”
我和尹堯還沒有任何關係,這保鏢就開始站街討好了,果然是社會世俗的人。
“抱歉了,你高估我了,我想我沒有那本事。”我直接嚴詞拒絕。
和尹堯交易後,我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聯係。
他的座駕黑色的賓利停在在教學樓下,四個車窗都大打開著,凜冽的風直接穿堂,掠過尹堯的臉和頭發。
我遠遠望著這一場景,下樓後濕氣太重,冷得我胸口發疼,於是拉緊了我的大衣。
我一進車裏,就聞到了酒味兒,他應該喝了不少,他直接對司機說回公寓。
路途中,我們都沒有說話,他靠著背椅閉目凝神,不知在思索些什麽,隻是臉上煞氣逼人。
到了停車場,司機和保鏢都先後下了車,我見他沒有任何動作,伸出手想要打開車門。
他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死死攥住想要逃跑的我,我被他的冷意嚇得一動不敢動。
幾秒鍾後,他忽然伸手狠狠捏住我的下巴,終於開口了,將我整個人壓在座椅下禁錮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的頭抵住車門,奮力掙紮著,冷冷地望著他,“我逃得掉嗎?”他身上懾人的氣息包裹著我,彌漫著整個車廂,讓我有些窒息。
我沒有想過逃,隻是奢求過,是否能用另一種方式還債而已。
我閉上眼睛,不敢呼吸,生怕他會打我。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但下一刻一股血腥味兒流出,疼得我麵目猙獰,大汗淋漓,那瞬間怒意衝上頭腦,“你他媽是狗吧,居然咬人。”
他沒有理會我的討罵,臉上浮現出邪惡的笑意。一隻手掐著我的脖子,他在我耳畔戲謔地說,“欠我的,你該還了。”
我聽到了衣服被撕破的聲音後,停止了無用的掙紮和反抗,任他去吧。
這隻發狂的野獸,終於要品嚐他早已到手的獵物了。
他眼眸深紅熾熱,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車廂裏彌漫起層層曖昧的水霧,車窗上也結起了層層水珠。
他喘息著不忘調戲我,“馮小姐真讓我流連忘返。”
我終於背叛了陳深,如今的我,不再幹淨不再純潔。
我一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直到起了紅血絲才鬆開,帶著哭腔小聲嗚咽,“尹堯,這樣我們兩清了吧。”
尹堯疼得咬牙嘶吼,直接扳過我的腦袋,吻到我全身酥軟,湊到我耳畔低聲說,“夜還長,一次怎夠品嚐馮小姐的芳香呢。”
“不是說陪我一晚嗎?這才剛開始呢。”他魔音般的話語一直纏繞在我的耳邊。
疲倦和困意逐漸使我失去了意識,直到他為我披上他的外套西裝,抱我進入頂層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