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馮小姐吃醋了嗎
我張嘴剛想說話,尹堯就將手指堵在我唇上,不讓我說,他薄唇邊帶著一抹邪惡的笑意,“我知道,你想要這個。”
他一手困住我的雙手,另一隻手扯開自己腰間的浴巾,緊緊貼了上來。
他仰頭閉眼感歎道,“馮小姐是難得的尤物,沒有哪個男人能經受得住你的誘惑。”
事後,他吻了吻我眼角那顆紅痣,眼底盡是滿足。
我沉浸在意亂情迷中遲遲緩不過來,“尹先生,難道程茹沒伺候好您嗎?”
他鋼鉗般的手緊緊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五官揉成一團,“吃醋了?”
我無力地起身,但仍然婀娜多姿地小步走向浴室,“尹先生想多了。”
尹堯蹙眉靠在床頭,火熱的目光盯著我光潔的背影,“馮莞,你就承認吧。”
“至少你認可了我的能力。”
“至少我們很和諧,不是嗎?”
我打開水龍頭,流水聲覆蓋了尹堯毒辣的反問,他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無不在提醒著我的放蕩與與無恥。
我雙手撐住漱口台,凝視著鏡子中自己潮紅的臉龐。
我和尹堯又一次發生關係了。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臉頰瞬間泛起了紅彤彤的巴掌印。
我討厭如今的自己,為何經受不住誘惑,為何要坐上他的車,又為何分開了腿……
這場風月雖然美麗,雖然誘惑,同時也是禁忌的,淩駕於道德倫理之上的。
我低著頭,在馬桶上自責坐了片刻,有氣無力地拖著這副殘缺浪蕩的身軀,爬上了床。
尹堯穿上了睡衣,悠閑地靠在床頭抽煙,濃烈的煙霧彌漫了整個房間,床頭櫃的煙灰缸裏已經堆滿了燃盡的煙頭。
他透過濃濃的煙霧,眯眼注視我。
我因為煙霧的刺激,沒忍住被嗆得咳嗽了兩聲。他趕緊撚滅了煙頭,下床打開窗戶通風。
他緩緩走近我,卻發現我臉上發紅的巴掌印,瞬間臉色大變,“自己打的?”
我狠狠地瞪著他,眼神裏充滿了委屈與恨意,“難不成還是你房子裏還有鬼嗎?”
他跪在床邊,輕撫著我發紅的臉,心疼萬分。
“為何要折磨自己?你並沒有錯。”
“跟我在一起,不好嗎?”
望著窗外羞澀朦朧月色,月光柔柔的,淡淡的,友情又冷。
我感慨道,“不,我們都犯了錯,還是彌天大錯。”
“無法原諒,無法超脫。”
他仍然不動聲色,眼波沒有絲毫流轉。
“我們都不止一次背叛了彼此的伴侶,是要被千刀萬剮的。”
我又將目光落在他俊朗幹淨的眉眼上,“尹堯,我們這樣算什麽?”
“苟且,偷情?”
他痞笑了一番,回味著剛才的激情,眼裏盡是紈絝曖昧,“馮小姐認為是什麽,那就是什麽。”
他這種敷衍了事的回答讓我很不滿,我用近全力一把推開他,慢慢走下床,踉踉蹌蹌走到他麵前。
我踮起腳尖,發狠揪住他胸前的睡衣,壓著聲音說道,“你讓我如何向陳深交代?”
尹堯眼裏閃過一絲煞氣與陰狠,“還想著陳深?”
他漫不經心地嗅著我的發絲,把玩著我的碎發,語氣有些冷漠,“他有這麽好嗎?”
我後退了兩步,身體有些搖晃,雙手支撐在床上,大聲咆哮地發泄著,“對,他就是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你這個強奸犯,王八蛋一輩子也比不上他。”
我不知道自己是對尹堯撒氣,還是找個口子發泄著對陳深的不滿,但卻因此惹怒了尹堯。
他突然發狠捏住我的手腕,彎腰撿起扔在地上的皮帶,粗魯地把我推倒在床上,將我的兩隻手緊緊捆綁在床沿。
陰狠,暴戾,嗜血和狂妄都暴露在他猙獰的臉上。
他的涔涔汗水滴落在我的臉上,我將頭撇向另一邊,他悶聲命令我,“看著我。”
我倔強不肯。他掐緊我下巴,毫無章法地折磨我蹂躪我。
我被這種羞恥折磨地哭了,他喘著粗氣嘲笑我,“馮小姐難道還想立牌坊嗎,嗯,小狐狸精?”
在他心目中,我已經被劃到了婊子的戰隊,所以他才會如此羞辱我。
歇息了幾分鍾後,他伸手將我淩亂的頭發整理向後,用床單胡亂擦了擦我的眼淚,又自行清理了狼藉的現場。
我將腦袋埋在枕頭裏,心力交瘁地問他,“我們什麽時候可以真正結束?”
他大步跨向浴室,在關門之前轉身回答我,“我喊停之後。”
留下“砰”的關門聲,嚇得我身體一抖。
刹那間,我崩潰了。我大聲質問他,你什麽時候才會喊停啊。
沒等到任何回應,我緊緊地抱住柔軟的枕頭,小聲地啜泣著,幾個月幾年嗎?
我怎麽耗得起,我的青春憑什麽就要獻給風流多情的尹堯。
我和他這場無端風波,驚心動魄之後變得涼薄淒婉。
我沒有喊停的權力,我隻是他手中待宰的羔羊,隨時準備著就地正法。
我無法麵對陳深了,第二次的背叛讓我羞愧得無地自容。
原本是一場簡單的交易,因為我的猶豫與好奇,卻演變成了現在的殘局。
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再次做了傷風敗俗的蠢事。
我和陳深回不去了,回不到甜蜜如初了,我們有了隔閡,甚至是戒備。
一個尹堯,一個顧漓,成為了我和陳深之間一條湍急寬廣的河流,我們彼此相望,卻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