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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你和工作過一輩子吧

  當天中午,尹堯和周君楣就離開了。下午,我們也告別了周斌,啟程回s市。


  高速上有些擁堵,所以在路上花了很長時間,大家都累得不輕。


  天剛剛黑盡,我們終於到達了25層,同時都累癱倒在布藝沙發上。今晚輔導員查寢,我必須在十點前趕回宿舍,所以準備和陳深長話短說。


  我接住陳深剛剛脫掉的礙人的西裝,拿出熨鬥隨便熨幾下,我抬眸望向他,“陳深,為何你要自作主張答應周斌,讓我當她幹女兒呢?”


  他收拾公文包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這樣不好嗎?既穩固了我和他之間的合作,又讓你多了一個親人。”


  我冷笑了幾聲,“這樣虛偽無恥利益為先的親人我馮莞高攀不起。”


  他眉頭緊鎖,皺成一團,“馮莞,別鬧。”


  堆積了幾個月的憤怒同時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令我自己也震驚不已,我故意將音量增加,“你覺得我這是在無理取鬧嗎?我是在為你鳴不平啊。”


  我憤怒地指著門外,“你辛辛苦苦為他跑上忙下,鋌而走險,而他一頓飯,隨意認個幹女兒就打發你了。”


  他煩躁地扯了扯襯衫上的領帶,壓抑著說,“我心裏有數。”


  我步步緊逼,盛氣淩人。


  “所謂的有數就是眼睜睜看著他吞噬你公司的股份,而你卻無動於衷呢?他什麽時候還你呢,這次立大功都不給,我看他是全部咽下吧。”


  他一把扔下那根深紫色的領帶,眼神裏燃燒著憤怒的火苗,“那我能怎樣?我直接開口向他要嗎?”


  他停頓了片刻,俯身撿起那根我送他的領帶,克製著自己不再發脾氣,“馮莞,你根本不懂。”


  “對,我就是這樣一個見識短淺又無知無理的女人,我隻知道我的男友從不為自己打算,我不在乎財富地位,我隻在乎你,隻擔心你。”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滾燙的淚水洶湧而出,一滴滴落在地毯上,“你知道你去北方運送那批貨有多危險嗎?”


  “你怎麽知道?”他十分驚愕。


  我吸了吸鼻子,吞了口水,眼光閃過一絲猶豫,想了幾秒後撒謊說,“我聽徐薇兒說的。”


  我冷笑了幾聲,“現在看來,沒人敢做才讓你上。”


  陳深無奈地說,“我都說了這不沒出事嗎?”


  我比了暫停的手勢阻斷了他的理由,“可有了一次就有下一次,周家就是個無底洞。”


  不讓他有辯解的機會,我將心中隱藏了很久的話統統一口說出。


  “你不覺得最近,你有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妥嗎?過年,你忙工作,在家裏待了不到三天,你讓我理解你,行。元宵節,周斌一個電話就把你呼走,我也理解。可是我絕不接受你代替我決定我自己的事。”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直指陳深最近的行為作風,說得他無言以對。


  但我為他留有餘地的,我沒有戳破他和顧漓的事,因為我深知自己也沒有資格。


  良久後,他支支吾吾說出一句話,“這也是為了你,為了我們有更好的將來,所以才沒日沒夜地工作。”


  一聽“工作”兩個字,我原本平息的怒火又冒出了,“這樣乞憐搖尾得到的未來,我不稀罕。”


  我一把抓起正在熨燙的西服,發狠地揉成一團,用盡全力向他扔去,“工作工作,你就和你的工作相守過一輩子吧!”


  我氣憤地摔門而去。


  一個人飄蕩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回想剛剛和陳深的吵鬧,其實還真有點無理取鬧,毫無邏輯。


  其實我對陳深的不滿隻有兩點,第一,他太執著於工作了。他不會平衡工作與感情,所以這段時間忽視了我,讓我孤單寂寞,才讓尹堯那個流氓有機可乘。


  第二,他一點兒不愛惜自己,總是涉險豪賭。我害怕,他有一天會一去不回,沒有他的日子,我該如何度過。


  一想到這些,淚流滿麵,哭花了我精致的妝容,露出兩隻紅腫的眼睛。


  九點五十多分,我終於一身狼狽地趕回了宿舍,舍友們也都到齊了。


  舍友汪玲玲見我狀態不對,趕緊過來問我怎麽了。我找了個借口,說沙子進眼裏了,怎麽都揉不出來。


  她藏不住心事,欲言又止的樣子被我看在眼裏。我佯裝堅強問她,“啥事讓你愁眉苦臉的。”


  她低頭瞧著我,聲音逐漸減小,“是關於你的,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直接告訴她以後有事直說,別磨磨嘰嘰。


  汪玲玲先試探我,“你認識這個人嗎?”她拿出手機翻出顧漓的照片給我。


  我回答,“聽說過,她是顧總的千金,怎麽了?”


  她一本正經地說,“我告訴你是為你好,你不要太傷心!”她話音剛落,我就猜到了,一定是她知道陳深和顧漓的事了。


  我大一的時候,就將我和陳深的事告訴了我的舍友們,陳深還專門請她們吃了一頓飯,所以認識也在情理之中。


  汪玲玲把我拉出宿舍,扒在我耳邊小聲地說,“在我舅舅的生日宴上,顧漓挽著陳深,說陳深是她男友!”


  原來那三張他們一起出席宴會的照片,是在汪玲玲舅舅的生日宴上。


  顧漓這麽快就先發製人,在外宣稱他倆是情侶關係,而且陳深也沒有否認。她到底擁有什麽樣的手段,讓陳深陪她做戲,甘之如飴。


  我露出難堪勉強的笑容,尷尬地說,“男人逢場作戲,隨俗應酬嘛。”


  她又問我是不是和陳深鬧矛盾了。我說沒有,她覺得我不想再多透露,便沒有追問下去。


  今日的雙重打擊,加上昨晚一夜未眠,使我近乎崩潰,虛脫。


  我穿上拖鞋慢慢移步到陽台,吹著仍然冷嗖嗖的涼風,卻突然湧現起期末尹堯驅車來樓下看我的場景。


  多麽不可思議,多麽驚心動魄啊。我又踮起腳尖,向下望去,卻空無一人。


  終歸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幻想,就讓它隨風散去,風輕雲淡,成為明日太陽升起的泡沫吧。


  打開一天未刷的朋友圈,卻看到了一條悲傷至極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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