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她邀我當伴娘
我不愛說,也不會說情話,但今晚破例說了一大堆,惹得自己也全身起雞皮疙瘩。
陳深仍然背對著我,不肯轉過身。我咳嗽了幾聲,提高音量,“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於是我也轉過身,中間和他隔著大約三十厘米的距離。心有些涼了,被捂熱後涼得更快。
或許,剛才隻是我的一廂情願,陳深怎會原諒背叛他之人呢。
當我在嘲笑著自己的時候,陳深突然翻過身緊緊擁住我,像往常一樣他溫暖的雙手放在我的肚子上,隻是仍然沉默不語。
夠了,真的夠了,他願意,這是無聲無息隻有我才能體會到的答案。
我在心中默默起誓,我一定會徹底忘掉尹堯,忘掉那段肮髒的回憶過往。陳深你給我時間,一個月後我一定還是原來那個我。你也要和顧漓保持距離,拒絕她的糾纏。我們一定會如願幸福到永遠,一生一世一雙人。
第二日又睡到了晌午,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不出我所料,尹堯和周君楣今日八點,就麵對全國各類媒體,召開了全球直播新聞發布會。
我洗漱好後,見客廳沒人,陳深在廚房做早午餐,遠遠地已經飄來了麵香和調料香,芳香四溢,他一定在做家鄉地道麵條,也是我特別喜愛的一道菜。
客廳的電視正好在播放娛樂新聞,畫麵中尹堯和周君楣站在一起,他們穿了一套酒紅色的情侶西裝,金童玉女很是合拍,從容不迫麵對媒體和鏡頭,真令人羨慕。他們否認了昨日流傳的所有謠言,在鏡頭麵前秀了一大把恩愛,撒了一大把狗糧,還當眾宣布了婚期。
記者提問環節很有爆點,我坐在沙發上,饒有趣味地觀看他們如何扯謊圓謊。
一位女記者首先提問,“請問尹堯先生,眾所周知,您在會所嫖娼被抓,請問您作何解釋。而且據我們猜測,陪伴在你身旁的女子並非會所員工,而是你悉心保護的情人。”
周君楣彬彬有禮接過了話筒,她麵對鏡頭莞爾一笑,不失大家閨秀典範,“我來回應吧。首先謝謝各位對我們夫婦的關心,我想解釋的是,其實前晚我也在會所,我,堯哥還有婚慶公司的人在鑫苑仙境商議婚事,誰知這麽湊巧趕上了掃黃,讓堯哥被誤會嫖娼,運氣也是有些倒黴了。”
她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隻是這次的危機事件鞭策我們,未來挑選聚會地點可以更謹慎一些,對自己的私人生活也應該更檢點嚴控。最後,謠言止於智者,我希望大家不要以訛傳訛造謠傳謠,請給我們夫婦一些空間,謝謝!”
說完周君楣向在座所有人深深鞠躬,九十度彎腰很是虔誠。想必記者們都很佩服她吧,這份誠懇和禮貌就足夠打動人心了。
我挑了挑眉,周君楣的解釋看似合情合理,實則漏洞百出。為何爆出的照片中沒有她沒有其他人,獨獨隻有尹堯和一個陌生女人,為何尹堯還會被蒙上黑色頭套,這些他們都沒做任何解釋。
不過解釋就是掩飾,解釋太多反而給大家更多臆想的空間,他們的目的不過是想把大眾聚焦點轉移到婚期和婚禮上,穩住暴跌的股票守好身上的錢袋。
但仍然有個別記者鍥而不舍追問尹堯,“尹堯,你方便說一下手臂上的槍傷嗎?從目前透露出的照片所看,傷勢不小。”
記者一問,我才想起他還有槍傷,可是都包裹在高雅典樸的西裝裏,表麵上看不見。
尹堯風度翩翩,用左手接過話筒微微薄唇否認了槍傷,“哪有什麽槍傷,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前幾天手臂破了皮流了點兒血而已,大家別太危言聳聽了。”
他們應該提前挑選了記者,嚴格把手篩選了記者們的提問,所以並沒有偏激犀利的問題。最後兩人再次強調了婚期,五月二十日十三點十四分,嶽華酒店二樓,歡迎各界人士前來參加。
我正發愣著,沒有注意到陳深端著煎蛋和麵條走進。他見我目不轉睛盯著電視中的發布會,突然開口說,“五月二十日空出來,我們一起去參加尹堯和周小姐的婚禮。”
“好!”我被驚得一抖,手機差點兒掉在地上。
他一邊吃麵條一邊嘀咕著,“這幾日周斌來s市了,我得過去陪他。”
我傻乎乎地點頭。
周斌很少來s市,這次過來想必有兩個目的。第一是辦好掌上明珠的婚禮,一定得風風光光,高朋滿座。第二是想辦法將周赫弄出來,畢竟是親生兒子,而且為了共同的名聲,也不得不施救。雖然他對陳深並不好,但陳深受他之恩,又念在他長者的身份,理所應當盡地主之誼熱情款待和陪伴。
陳深做的麵條很特別,有我家裏獨特的味道。我平常一個人的時候從不吃麵條,因為不想毀掉心中的家鄉味。每次他煮麵條時,我都會吃光滿滿一大碗,意猶未盡。
當我心滿意足地躺在沙發上準備休息之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周君楣。她又想玩什麽把戲,即將結婚還不肯罷休。想起那日的不歡而散,我怕敏感懷疑的她今天又亂搞事為難我。
當著陳深的麵,我也不好拒接,於是惴惴不安接通了。
“是馮妹妹嗎?”電話裏傳來周君楣甜美可人的聲音,隔著電話,也擋不住她的欣喜與期待。
“對,周小姐找我什麽事兒呢?”我撇清了和她的關係。
她似乎有些焦急,“馮妹妹,我遇見困難了你可要幫我啊!”
餘光中的陳深雖在看電視,但仍然認真聽我們通話。我不緊不慢說有事慢慢講,我定會盡力而為。
“是這樣的,我一個閨蜜本來說好要當伴娘的,幾日前連伴娘服都試好了,可今日她家裏突發狀態,必須回去處理,不得不錯過我的婚禮了。”
“我在s市沒什麽朋友,目前還沒有伴娘。”她最後這句話說得很小聲,帶著些委屈和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