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顧華強倒台
我直接讓趙瑾康接我離開公司,他一邊開車一邊問我情況怎麽樣。我歎了一口氣,搖頭說尹堯沒放話沒鬆口誰也不敢提。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利用女兒逝世三個月的時間節點要回陳深的股份。正所謂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不擇手段達到目的。
今日提到死去的女兒,我的心如同刀割般在流血。我曾多少個日日夜夜,夢到女兒血淋淋的身軀,她孤獨地站在黑暗角落裏,淒慘地叫著一聲聲媽媽。
每當我想要伸出雙手去擁抱她時,她就化成一攤血水,和那日在酒吧裏一模一樣。
我讓趙瑾康把我載到步行街,我漫步走向6月初去過的那間酒吧。那是我女兒離去的地方,我有些畏懼,有些膽小,甚至退縮不敢靠近。
當我鼓起勇氣走到酒吧門口時,卻發現酒吧外閃爍夜燈沒打開,黑黢黢的,門口也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片寂寥慘淡。
走近一看,玻璃門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麵寫著酒吧正在整改中。我心裏瞪一下,什麽時候開始的,又要整改到何時,是什麽原因呢。
我問了下路過的行人,他們說這家酒吧六月初出了個事兒後,就開始停業整頓,不知何時才能營業。也有人說酒吧老板得罪了大人物,多半沒法營業了。
這樣也好,眼不見為淨。那群冷漠的人,也活該失業。倘若當初有一個服務生拉住了打我的男人,我也不至於被打至流產,我也不至於知道孩子存在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
快到我的生日了,離八月二十七日隻有三天,徐薇兒和我約定在她別墅裏舉行小型生日派對。
翌日我醒後,床另一邊依舊是冰冷的,我赤腳走出臥室,卻聽見從書房傳出的談話聲。
“她在哪裏拿到的驗孕棒?”
“是您看了那根驗孕棒之後,一時忘記扔掉,當時一個電話把堯哥您叫出去,保姆偷偷看到的。”
“保姆終於承認了。”
“我們的人尋找了很久線索,終於在她老家旁邊找到了她的兒子,要不然她永遠不會承認。”
“那怎麽處置太太和那個人?”
“暫時不動!”
他們在說驗孕棒的事兒,還有關周君楣和對我施暴的人。
終於清楚周君楣為什麽知道我懷孕的事兒了。是尹堯的粗心大意,將驗孕棒暴露在了保姆眼中,周君楣這才知道,找人趁我一個人時下手。
女兒啊,是尹堯,周君楣,施暴之人,還有我親手將你葬送的。
我忍住眼淚沒有留下,輕聲將門打開一個縫隙,偷偷看到是強子和尹堯。
尹堯背對強子坐著,指尖捏著一根粗大的雪茄,點點火光時顯時滅,他彈掉一截燃燒過的煙灰,拿起喂到嘴邊深吸,白霧從鼻孔散開,深沉,誘惑,“他什麽時候過來?”
“後天,太太提出下午聚餐。”強子似乎很為難。
尹堯嗯了一聲,“派幾個人,護好她,若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拿你是問。”
他應該指的是周斌。尹堯讓強子護我,周斌應該也知曉了我和尹堯的關係,才可能為了心愛的女兒對我痛下殺手。
冥冥之中總感覺尹堯和周斌在博弈,在抗衡。這股力量似乎越來越大,快要到達兵戎相見的地步。
強子說了聲好,就走了出來。他見我光著腳丫蹲在門口偷看,驚訝了一刹,捂嘴跑下樓去。
我望著自己赤裸的雙腿和雙腳,在家裏這樣有什麽不妥嗎。
“馮小姐偷聽得津津有味是吧!”屋裏傳出尹堯狂放不羈的聲音。
我打開門,跑進直接搶走他的雪茄,黏滅在煙灰缸裏,勾住他脖子,跨坐在他身上。
他笑得很無奈,又縱容,“怎麽,馮小姐開始管起我了嗎?”
我將手指豎著放在他的唇上,捏住,不再讓他開口說話,“隻是不想讓我的靠山這麽快死於香煙。”
他輕聲悶笑,摸了摸我淩亂的頭發,“我們還會活一萬年。”
“像尹先生這樣的厚顏無恥的壞人,注定臭名昭著,遺臭萬年。”
“拉著你和我遺臭萬代,也是一種永垂不朽。”
他溫熱寬厚的手掌握住我的腳丫,“怎麽不穿鞋。”
我眼眸一亮,勾住他的下巴站起身來,嫣然一笑,“因為我野呀!家花不如野花香,尹先生不是深有體會嗎。”
他悶笑了幾聲後隨我站了起來,緊緊擁著我,在我發間深嗅著,“後天白天不能陪你過生日了。”
我說嗯,徐薇兒陪我,我在她家舉辦派隊。
他有些自責,淡淡說,“我晚上過來接你。”
我說好,你忙你的。
周斌要過來看女兒,作為女婿自然要細心招待,這個我懂,我也要體諒理解,何況我對生日也不是很執著。
……
翌日中午,我正在和徐薇兒在別墅準備派對,卻從電視裏看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顧華強公司宣布破產。
我拿著水杯的手一鬆,玻璃杯摔碎一地,我也不希望顧強華倒台。
顧強華看似不站隊,其實仔細想想,他和尹堯是互惠互利的,要不然這麽多年來,尹堯也不會在這個城市快速擴張版圖,顧強華也不能扶搖直上,聲望地位直逼g市的周斌。
這對尹堯來簡直是晴天霹靂,一顆棋子就這樣折損,在s市的人脈和遮掩幾乎倒塌。
原本平衡的天平在一刹那傾斜,贏天一子的尹堯居然輸了半子,在周斌這個亦白亦黑的老狐狸麵前,終歸嫩了點。
反而在s市冒頭的新人黃新,金融集資起家,公司發展一片欣欣向榮。黃新日後屬於尹堯還是周赫或者是周斌,這還未知。但是搶過此人,對於尹堯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但這需要時間和精力打通關係,最近有得尹堯忙了。
我是不是需要做些什麽,助我這個盟友一臂之力,順便換得屬於陳深的股份呢。
徐薇兒給我建言獻策,天底下的男人不論是誰,都很難抵擋美色和權力的誘惑。
既然我們給不了他權力,但美色一抓一大把。徐薇兒那邊的姐妹兒有一個走台小處女,長得楚楚可憐,不爭不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