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生日會
“這樣好嗎?”我的內心還是有點不安,我們這是活生生的利用,將一個無辜的人拉進我們的漩渦。
“在我這個圈子,沒有人能置身事外,也沒有人會拒絕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何況是一小姑娘,傍上大富豪是她的福分。”
名利圈,小姐圈裏,誰不想麻雀變鳳凰,換一生榮華與富貴。
新冒頭的黃新是從帝都過來的,四十多歲的年紀,在更好撈錢的地方鍛煉生存。
徐薇兒差人去打聽了黃新,他根正苗紅是富三代,私下生活也很檢點,從未傳出任何負麵消息。他即將淪為尹堯製衡周斌的一顆棋子。
一顆耀星即將隕落,墜落在世俗誘惑中。
“交給我辦,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海外新傳過來的媚術,我教給吳靜萱,包你滿意。”徐薇兒拍著胸脯向我保證。
“能拿到威脅他製衡他的證據就足夠,這樣他在尹堯麵前會主動放低姿態,省了很多麻煩。”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弄得我心急火燎,沒心情過生日了。
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房闞澤來到了s市,他準備定居在s市,參加s市公務員或事業單位的考試。
當晚我瞞著尹堯去機場接房闞澤,他一身輕鬆幾乎沒有行李,我在接機口看見他調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旅遊的!”
他微笑地凝視著我,“一顆心在,便足以開始新生活。”
我捋了捋遮住眼睛都碎發,莞爾一笑,“你能這樣想其實挺好,要不然我們每個人都會活得很累。”
房闞澤反問我,“小莞,這三個月來你經曆了三個親人的生死,你累嗎?”
終於有人記得問候我,累不累。
真好!
可是我的大仇未報,怎能輕易喊累。沾染著我親人鮮血的罪人還好端端活在這個世上,我如果喊累那就是未戰投降。
我偏頭凝望著他,眼波萬千流轉,“我還好,不累。”
他的眼珠一轉,逃離我的注視後說,“如果你累了,隨時來我這裏,永遠為你敞開懷抱。”
我以他聽不見的聲音小聲呢喃,“房闞澤,你真傻。”
上車後,我打著方向盤問他,“對了,明天來參加我的生日會吧,在徐薇兒別墅裏,都是些好朋友。”
“好。”
我開著車帶他去到他早已訂好的公寓,過幾日他再去處理租房的事宜。在s市想要買一套房真的很難,我本想問他有沒有買房的需求,我完全可以出手幫他,但是一想還是算了,別自作多情。
……
我邀請了我的室友,幾個好朋友,阿彪趙柯,還有那個叫吳靜萱的女孩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
那天,徐薇兒帶著青澀的她過來,她穿著純白色的短裙,看著她一步一步向我走近,頓時我想到了剛入s市的我,也是這樣清純可愛,不問世事。
徐薇兒介紹我們認識,“這是壽星分馮莞,叫姐吧,隻比你大2歲。”
“馮莞姐好。”她微微抬起頭,細看才發現這是個美人胚子,安靜得像朵雛菊。
隻是可惜了,還未到桃李年華的她將來要陪伴的是四十有五的男人,雖然光芒萬丈,但前途未來仍舊一片渺茫。
不過我不能再有白蓮花的奇思異想了,我走上去握住她的手,“靜萱,以後我倆姐妹兒罩著你,有我們在的一天,就有你的好日子。”
我的熱情似乎嚇傻了她,水靈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都不敢眨一下。
在派對上,我把她當家人對待,這麽小的姑娘,捱不住我們這樣的熱情,很快就敞開心扉,吐出了心中的苦楚與心酸。
世上不幸的何止你我她呢,老天從來都是不公平的,她能遇見我們真是幸運之極。
不再飽受夜店荒淫顧客的調戲,不再為生計煩惱擔憂……
徐薇兒在生日會最熱鬧的時候突然拉住我,我們走到涼風瑟瑟的陽台,我還以為她有什麽重要的事兒會問我,“最近顧漓去哪兒了,這麽久不見她。”
薇兒要是不說,我居然把顧漓給忘了。陳深葬禮沒見她來,可她不是愛陳深愛得得死去活來麽,她不是信誓旦旦要幫助陳深嗎,她不是還威脅我離開嗎,可陳深出事了,第一個跑的人居然是她。
對這類人我總是嗤之以鼻的,我冷笑了幾聲,“誰知道呢,同林鳥在大難臨頭也是各自飛,何況她和陳深什麽都不算,沒理由要求她過來祭拜。”
我望著別墅外的黑燈瞎火,和別墅裏的燈火通明形成鮮明的對比。陳深啊陳深,人走茶涼,我算是深有體會。你走後牆倒眾人推,下屬背叛,情人倉皇而逃,已好幾月不見蹤影,就連我也快要被別人搶走了。
徐薇兒自言自語道,“顧氏集團倒台了也不見顧漓出來,有些奇怪。”
我搖了搖頭,諱莫如深地望著她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顧華強公司破產看,也不容易那麽快倒台,他和周斌不是一丘之貉,他是尹堯的座上賓。”
尹堯現在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周斌一直壓製著他,不能大開手腳。
壯誌淩雲的他怎甘心屈居人下。
但是如果貿然和周斌決裂開戰,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沉默不語,她又接著說,“這一局,恐怕周斌是略勝一籌。”
我眯著眼看著前方,視線卻有些模糊,渙散,“亡命天涯的浪徒總會拚死一搏,他能韜光養晦,我也能忍辱負重。”
與其被囚禁在籠子裏做困獸之鬥,不如背水一戰,衝破周斌的枷鎖,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尹堯如此野心勃勃,定會如此選擇,隻是需要蟄伏忍耐,等待時機一網打盡。
似乎是看到了未來,我微微勾起唇角,總有一天我也能旗開得勝,陳深和女兒才能得到安寧,含笑九泉。
派對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大家都回家了,獨留我和徐薇兒在k歌。
“明明你也很愛我,沒理由愛不到結果……”
直到一輛黑色賓利停在別墅外。
“馮小姐!”一道高亢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k歌,是強子,他翻越圍牆直接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