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把我的股份還我好嗎?
尹堯發瘋地啃噬著我的蝴蝶骨,似乎一定要烙印上他的印記。
“你瘋了,這是客廳!”我趁著他換氣的時候小聲嗚咽著。
他眼眸裏猩紅,透著殺氣與決絕,“我他媽就是瘋了,你不是說你是瘋子嗎,我和你一起瘋!”
不知道他生氣的點在哪裏,多半是在氣我不想給他生孩子,尹堯有時蠻幼稚的。
這世界應該有一種吻,可以麻木人的仇恨,挑起隱藏在深處,克製在深處的欲望,讓人變得不像自己,像魔更像妖。
此時的我就是這樣,在被星辰落滿的落地窗上,倒映出我的臉,那張仿佛不像我的臉。淪陷在尹堯火熱而瘋狂的吻中,軟成一攤沒有骨頭的水。
他比幾個月前還要狂野,一旦沾上歡愛,就像偷腥的失心瘋猛獸不可自拔,勇猛到令人招教不住,畏懼他的強悍,又愛極了他的蠻力。
室內溫度不斷攀升,一場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事又在房間裏上演著,循環往複,沒有盡頭。
誰抵得住他無聲無息的進攻與柔情,就像幹涸的旱地抵擋不了久違的甘霖,失去了女兒失去了陳深茫然的困頓的絕望的我,在披著仇恨的皮囊下,聽見他要給我一個家。
不讓我漂泊,不讓我孤獨。
情愛是火,仇恨是冰。火是小小的一簇苗,它還沒能力控製我焚毀我。而冰是一大塊滂沱,它將我凍在其中,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我複仇。
尹堯故意將種子播撒在我的最深處,我們一起顫抖尖叫。一場撕心裂肺和汗岑淋漓的歡愛終於結束,我渾身上下如同散架般酸軟。
我此時真的恨死尹堯了,陰晴不定,莫名其妙生氣。我也愛死他了,他肉體給我的刺激快感任何人無可比擬。
尹堯耐心為我擦拭著滿身的狼藉,忽爾抬頭問我,“洗澡嗎?”
我虛弱無力地點了點頭,他脫掉襯衫遮住我光溜溜的屁股,托住我的臀,把我抱上二樓的浴室。
給我一巴掌,再賜我一顆糖。
這樣的感情何其卑微,下賤。
洗完澡後我躺在床上,不願再動彈。我虛弱無力呈十字架擺在大床上,尹堯在抽煙,這似乎以成為他事後的標誌,據說很多男人也這樣。
半晌,他掀開我緊緊裹住的被單一看,“馮小姐睡著了?”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頸間,癢癢的觸感。我轉過頭,用枕頭蒙住臉,又轉向另一邊背對著他,不想理會他。
望著落地窗外的燈火,大片燈火連成光束的海洋,將這座城市燒得驚心動魄。
遇見尹堯後的每一天,都是這樣驚心動魄,無處可逃。
尹堯從後麵摟住我,雙手穿過我的腋下,懷抱著吻我雙鬢,“還在生氣嗎?”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隨便發情,這樣跟畜生有什麽區別?”我轉過頭指責他。
他悶笑了兩聲,不可思議地說道,“原來你氣的是這個?”
我打掉他亂動的雙手,“還有,請你不要剝奪我哭泣的資格。”
尹堯無奈地回答好,話音剛落,就蓋住我的嘴唇,忘情地吮吸著我的味道。
“不要了!”我伸出食指製止了他向前嘴唇。
他凝視了我幾秒,眼中還有揮散不下的情欲,但無奈我實在疲憊隻能說好,於是在我的鎖骨處流連忘返著。
“尹堯。”我抱住他的頭凝望著他,語氣鄭重又正式。
尹堯一臉茫然地注視著我,他在等待著我開口。
我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開口了,“把我的股份還給我好嗎?”
他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反問我,“這麽想要陳深的股份嗎?”
“不,那是我的。”
我對這12%的股份很執著,這算是我低聲下氣求他了。
我渴望的眼神再次遞給他,他捏了捏眉頭,“隻要你好好跟著我,我的也是你的。”
尹堯終於鬆口了。據我猜測有兩個原因,其一,今日是女兒逝世一百天,他不想我再次生氣,給我圓夢。其二,時隔四個多月沒有歡愛,這一次他雖不盡興,但也仍然滿足了些許他的獸欲。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夜,早晨我醒來尹堯不在床邊,但是溫熱的,他剛出去不久。
我隱約聽見門外傳來強子的聲音。一般情況下,強子很早來到別墅,定是有急事找尹堯。
“周斌說讓您過去吃一頓飯,他明天就走了。”
“他在這邊待了將近十天了吧,行,一會兒十一點我就過去。”
“周斌說,讓您把馮小姐一起帶過去。”
“不行,她不能去。你去告訴周斌,我作為女婿定會到場,隻是不該他肖想的人,請他不要惦記也不要迫害。”
尹堯和強子這段對話信息量好大。周斌居然知道了我和尹堯的事兒,感覺我成為尹堯的女人這件事已成為公開的秘密,隻是自己不想承認罷了,其實圈子裏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自從陳深死後,我便沒有見過周斌。周斌這人我越發看不清了,他一麵恨死了周赫,一麵又盡心竭力幫助著他。
見尹堯走進來,我坐起來靠在床頭問道,“怎麽尹先生,你家太太找你回去了嗎?”
他眉毛一挑,“你聽到了?”
我尷尬地露出一絲笑容表示的確聽到了,“要怪就怪這房間隔音效果不是那麽強,還有你和強子站在外麵沒關門。”
他坐在我旁邊說抱歉,“吵著你睡覺了。”
我捋了捋睡了一晚上略微淩亂打結的頭發,“這不是重點,周斌不是要讓我過去赴宴嗎,那我就遂他的願去啊,他能對我怎麽樣,肯定不會把我吃了!”
“你不懂他,今日你好好待在別墅裏,最好哪兒都別去。”
尹堯的口氣十分強硬,看樣子他肯定不會讓我過去了。
其實我很想去,隻有接觸周斌周君楣才能理出一些蛛絲馬跡。但奈何尹堯出於對我的保護,他死活不讓我去。
尹堯九點多就走了,最近課少我待在別墅裏閑得發慌,於是請朱姨出去幫我買一些土豆,想親自下廚做一份炸土豆的小吃。
估摸著十點半,別墅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