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江淮北再次找上門
當然,作祟的那個人自然是尹堯,他不想讓周君楣懷上他的孩子,也合乎情理。不說他和周君楣沒情沒意,活脫是一份商業聯姻,他目前忌憚著周斌,是斷斷不會讓周君楣懷上孩子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懷上了孩子,而且是男孩兒的話,周斌必定會將孩子帶走親自撫養,可高傲的尹堯又怎會讓周斌帶走他的親生兒子呢。
“她懷不上的。”
尹堯隻留了一句話給我,車就到達了別墅門口。沒有多說什麽,我直接下車了。
簡單的五個字信息量足夠大,以至於下車後我都心神不寧。
尹堯居然說周君楣懷不上孩子。難道周君楣身子有問題,不應該吧,結婚前的體檢應該能看出問題。或者真如我所想,尹堯給周君楣的吃食或者在生活上做了手腳。
這樣的想法讓我不寒而栗,連走進別墅都沒有察覺。
“小莞,回來了啊。”
腦袋的飛速運轉使我沒有聽見朱姨的呼喊。我沒有拖掉高跟鞋徑直走向客廳,像個木偶似的。
“哎呀,小莞怎麽不脫鞋直接就進來了呢!”朱姨小跑走到我麵前,搖晃著木偶般無神的我。
“啊?”
我猛地突然醒來,才意識到這已經是在別墅了。我望了望腳底的高跟鞋和身後的一連串腳印,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對不起啊朱姨,我都沒注意到這就走進來了。”
朱姨連忙去衛生間拿起毛巾,將那幾個腳印悉數擦幹淨,“想些什麽呢,魂兒都丟了。”
我慢條斯理在沙發上坐上,把玩著自己纖細的手指,“朱姨啊,你了解周君楣嗎?”
朱姨也坐了上來,“你是說哪方麵啊?”
“懷孕生子方麵。”
她摳了摳腦袋想了片刻,麵露不悅,“沒聽小堯說過啊,怎麽了難道她懷上了?”
朱姨不喜歡周君楣,自然也不想周君楣懷上尹堯的孩子,懷上後她在朱姨麵前豈不是更趾高氣揚,耀武揚威了。
我隨口附和,“沒有吧,她人現在不是在g市娘家嘛,怎麽可能懷得上呢。”
朱姨點了點頭,突然八卦似的望向我,“倒是你,這都一個多月了都沒動靜。”
我無處安放的手撩了撩頭發,尷尬地說,“朱姨你說什麽呢,我現在還小沒想過要生孩子。”
每次和尹堯完事之後,我都會背著他悄悄吃一顆避孕藥,有時覺得太激烈太猛,還會連著吃三顆。一來我怕萬一又懷上孩子,耽誤我的複仇大業;二來我的未來前途虛無縹緲,我還沒有資格當母親。
當天和朱姨一起吃完了午飯,正準備午睡,可突如其來的電話打破了午睡的寧靜。
江淮北又找上門了。剛清淨不少,麻煩又來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江淮北約我下午三點在以前那間咖啡廳見麵,他想和我敘敘舊。估計他這次會逼我交出一些我所掌控的尹堯和周斌的信息,我要怎麽逃出他的掌控,使局勢和主動權稍微偏向我一點呢。
怪我當初一腔熱血,直接將我掌握著周斌秘密的消息告訴了他們,結果反被威脅利用。
我準時在三點整到達原來那間咖啡廳,江淮北仍然提前到達了,他一個人戴著墨鏡坐在北邊的角落裏等待著我。看來他們也遇到困難了,否則又怎會變相求助於我呢。
我照慣例伸出雙手和他握手,臉上寫滿了微笑,“江先生來得一如既往地早啊,我這人喜歡準時,不早到也不遲到。”
他取下墨鏡上下打量著我誇我,“一個月多不見,馮小姐韻味兒增加了不少。”
我扯出一絲笑容,壓了壓裙擺坐在他的對麵,“江先生可真會說話,今日您請我來的目的為何呢?”
江淮北讓服務生上了兩杯黑咖啡,他端了一杯給我,可那隻手卻遲遲沒有收回,他長期拿槍長滿繭子的手敲打著玻璃桌,“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尹堯最近忙得不可開交是吧?”
我挑眉取下墨鏡,江淮北果然開始打尹堯的主意了,不過連我也絲毫不知情的事,他居然知道。
我淡淡一笑,“怎麽江先生連你們坐不住了,要開始對尹堯動手了?”
他品嚐了一口咖啡,說s市還是這家咖啡最為淳樸,“我想馮小姐還不知道吧,尹堯目前在和周斌合作,據可靠線人的消息,他們在南美哥倫比亞承包購買了一大批毒品,純度很高,下個月就會分批運送回來。”
天哪,雖然我知道尹堯一直在做不正當的生意,進貨後單賣,那已經算是暴利的生意了。但沒想到他膽子那麽大,現在直接一條龍自己做,而且還去遠在大洋彼岸的南美買貨。
他一旦暴露被條子抓住,那必定是死路一條。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故作穩重,“既然你們已經對他們了如指掌,那還找我幹什麽,我現在對他們的生意一無所知。”
他擺了擺手示意我暫時不要插嘴說話,“馮小姐,你先聽我講完。如若這批毒品流入大陸市場,那禍害的又是多少無辜的人呢?”
我嗤笑了幾句,別人的生死跟我有何關係,我字正腔圓地回複他,“江先生您是大官兒,為國為民理所應當,可我隻是平民百姓,缺少憂國憂民的情懷,就算您說的是真的,但尹堯和周斌的這些事情與我無關,我也不想摻和。”
他捏著那杯咖啡握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沾鞋。”
我看著他絲毫不為轉動的眼珠子,的確有條子的那種堅定與正義。但他似乎太高估我了,我不過隻是個未完成學業的學生,隻是剛好是尹堯的女人,剛好半隻腳踏入他們的圈子罷了。
嚐著黑咖啡是有些苦,我放進了一勺糖,拿著勺子攪拌著,“怎麽江先生認為我會和他們沆瀣一氣,做不良勾搭嗎,我可沒這膽子,一旦敗露那可是死罪。”
江淮北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馮小姐會不會參與他們,這個不好說。我隻知道近墨者黑,世上難有出淤泥而不染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