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抽煙的女人
這下海龍也沒有選擇了，他只好借坡下驢道：「方主管加油吧！」
按照慣例，一等獎的得主要跟主持人合影，海龍借著合影的機會就下了舞台氣勢洶洶的去找保安隊長了。
現場的抽獎箱子被人動了手腳，海龍自然氣不過，他必須要找出這個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挖出來。
抽獎環節結束，陸凡便拽著方芳離開了會場。
坐進車裡之後，方芳還沉浸在得獎的喜悅中，她在那揮舞著手臂哈哈大笑道：「太爽了，一萬塊啊，吼吼！」
方芳呼喊著轉頭就在陸凡臉頰上重重的啄了一口，溫潤的嘴唇讓陸凡一個激靈打來。
好多年沒這樣待遇的陸凡有些失神，方芳卻大大咧咧的說道：「吃完夜宵在履行賭約，剛才是提前獎勵你的！」
好吧好吧，陸凡心裡可是一萬個願意。
方芳啟動Q7問陸凡道：「想吃什麼告訴姐姐，姐不差錢！」
這下方芳可真是不差錢了，白白得了一萬塊，還是不用交稅的。
「芳姐，你最近是不是缺錢？」陸凡想起來惦記的這個問題。
方芳聽到陸凡這麼問，隨即嘆了口氣說道：「我遇到點麻煩，家裡老人也病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著急把北冥小區的房子租出去，這輛車我都打算賣掉了！」
陸凡猜對了，依照方芳的身份，能開得起奧迪Q7根本不會那麼在乎萬把塊的獎金，更別說她還是海石貿易這麼大一個公司的一個主管。
「還差多少錢？」陸凡問道。
「差很多，三十多萬！等把這輛車賣掉應該就差的少了！」方芳還是想把車賣掉解決眼前的用錢困難。
三十萬不是小數目，陸凡剛把十萬的卡給了楚依萱，他身上剛得了八千塊的獎金，顯然是不夠的。
「不能用車貸點款嗎？為什麼要賣車呢？」陸凡想起來有車可以貸款的。
「車有貸款，用車貸款我也問了，批不了多少！」方芳又嘆了口氣。
陸凡一想也是這麼回事，貸款公司會評估車的價值按照貸款年限進行折算批複的款項，全款車和全款房貸款相對多一些。
「我自己想辦法吧陸凡，謝謝你了，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你一個學生有沒經濟來源，安心讀書吧。錢的事我自己想辦法解決！」
陸凡的身份是學生，方芳不能用一個學生的錢，而且三十萬的數目不小，一個學生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陸凡想了想把剛剛得來那八千塊加上自己身上留的二千備用的一共一萬塊遞給芳姐道：「你先拿著這一萬，其餘的我在想想辦法！「
「不行，我怎麼能要你一個學生的錢，陸凡你留著當生活費吧！」方芳是堅決不要陸凡的錢。
陸凡堅定的塞進了方芳的包里道：「你別我當普通的學生芳姐，我跟其他學生不一樣！」
方芳的心莫名的觸動了一下，久違的暖意瞬間溫暖了心房，她咬了咬嘴唇道：「謝謝你陸凡……」
「還要謝我啊？芳姐你可別在用以身相許這麼老的對白就行！」陸凡逗著芳姐開心。
方芳噗呲一下真就笑了出來，騰出一隻手輕拍了一下陸凡說道：「你這傢伙又逗我！」
風情萬種的方芳笑起來更加迷人了，陸凡在思考著如何幫助房東姐姐籌到這三十萬。
陸凡在本市沒有幾個朋友，十年前的那些一起相處過幾年的小學同學估計早就不認識陸凡了。
思來死去，陸凡決定找班主任沐春雨問問看她有沒有錢可以先借著用一下，畢竟沐春雨是能住得起豪華大別墅的女人她估計是不缺錢的。
陸凡之前在沐春雨辦公室取書的時候記了班主任的電話，於是翻出手機直接當著方芳的面打了出去。
電話接通后，陸凡直接開口道：「沐老師，能不能借給我三十萬？」
「多少？」沐春雨在電話里直接就喊了出來，要說學生找老師借個三五百甚至千把塊都可以理解，陸凡倒好，直接一張口就是三十萬，可是把沐春雨給震驚到了。
「你要這麼多錢幹啥？」沐春雨非常疑惑的問道。
「有急用，就說你有沒有吧老班？」陸凡沒給沐春雨說具體原因。
「你叫我什麼？老班？我哪裡老了！沒錢，有錢也不借給你！」沐春雨氣呼呼的把陸凡的電話給颳了。
「哎呦我去，這娘們真是沒禮貌，喊老班有錯嗎？」陸凡嘀咕著又把電話打給了沐春雨，奈何沐春雨已經氣得把電話關機了。
這娘們簡直就是神經病，冷熱病，糾結體！這是陸凡給沐春雨的稱號，簡直太符合沐春雨的性格了。
殊不知人家沐春雨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一個女人，就是因為遇到陸凡她才這樣的。
「沒借到，我們班主任今天吃炸藥了！」陸凡沖方芳哀怨道。
「你們班主任能有那麼多錢？」方芳疑問道。
「我覺得她是個土豪，住的房子都是大別墅，肯定不差錢！」
兩人聊天間車子開到了山海市市裡的小吃街上，方芳找地方停好車跟陸凡步行朝小吃街走去。
隨意選了一家賣魚丸米線之類東西的小吃店，陸凡跟方芳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方芳卸掉了聚會上的驚艷，慵懶的樣子像是在享受深夜犒勞自己的夜宵一樣。
吃著東西，陸凡開口道：「我剛才聽你說家裡的老人病了？能問一下是什麼病嗎？」
陸凡對針灸術比較擅長，他想在這方面幫助方芳渡過難關。
「是被人打的，不是病了！」此刻的方芳也不想在瞞著陸凡了，苦苦撐著這個家庭的她有很多委屈都獨自吞咽著。
方芳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煙，纖細的那種，甩了甩煙盒問陸凡抽不抽？陸凡搖頭，方芳自個點燃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中，方芳的故事娓娓道來。
方芳跟其男朋友都已經訂婚了，可是在結婚前的一個星期方芳卻得知他男朋友欠下了一筆高利貸款項，方芳拿出了所有的積蓄幫忙還上了本金，承諾剩下的利息會在三個月之內補齊。
可是方芳那個不爭氣的準新郎卻狗改不了吃——屎，又在那家高利貸公司借走了一筆錢，最後一走就沒了影。
放高利貸的公司就來找方芳要錢，可是方芳哪還有錢幫她男朋友換巨額的高利貸。
方芳的父親就出來跟這幫人理論，爭吵之下，那幫人就動手了，把方芳的父親打的不輕。
老爺子本來身體就不好，又因為方芳沒結成婚在家裡親戚面前丟了臉這一氣之下就病倒了。
其實方芳知道父親的病根就是生氣，他心中有股氣順不過來。
方芳一方面得應付那幫高利貸的，一方面還得照顧父親的情緒。
身心俱疲的她真的是受夠了，好想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什麼都不管不問。
陸凡聽完方芳在瀰漫的煙霧中講完的故事，立刻就問道：「放高利貸的為什麼不去找那男的父母？你沒理由承擔這筆錢啊？為什麼不報警？」
「那老兩口的條件根本沒有能力償還這筆錢，放高利貸的也不傻，肯定是找我這的冤大頭要債唄！警察來了也沒時間搭理這種經濟糾紛，再者白紙黑字在那擺著，我雖然沒簽字，可是合同裡面的緊急聯繫人一欄裡面寫的就是我的名字！我根本撇不幹凈！」方芳碾滅煙頭又抽起了第二根香煙。
都說抽煙的女人有種風塵的味道，大抵都是受張愛玲小說的影響，實際上而言，真正抽煙的女人透著的都是一種妖嬈的感覺，嫻熟的在手指尖晃動的煙頭就像是妖嬈的源頭一般，慢慢的在吞噬著抽煙女人方芳那僅有的堅強。
陸凡聽完方芳的故事，很快就抓住了問題的根源。
解決高利貸那家公司一切就能解決了，對付無賴的辦法那就是比無賴更無賴，這是陸凡的招數。
方芳抽著煙怔怔的望著窗外，霓虹燈下的小吃街在深夜已經少了很多喧囂，充斥著的都是一股蕭索。
可是在蕭索還是有人來光顧的，尤其是在夜生活還沒開始之前來這填填肚子而後去酒吧可勁酗酒的人。
陸凡從方芳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絲驚慌，她熄滅煙頭起身拍下一百塊錢直接拽著陸凡道：「趕緊走！」
陸凡不明白方芳的倉促離開是因為什麼，他看了眼窗外的幾人心裡有了一個大致的判定，窗外有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走了過來，要麼這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跟方芳有過節，要麼就是這幾人就是高利貸公司收錢的馬仔。
無論是前者的猜測還是後者，陸凡都不想離開了，他要幫方芳處理掉這個大麻煩。
「不急芳姐，我還沒吃飽呢！老闆娘再來十串臭豆腐，芳姐你要不？這玩意真是越吃越好吃！」陸凡招呼老闆娘道。
方芳舉著包擋著臉著急道：「陸凡別吃了，改天咱們在來吃，那幫人就是收賬的！」
陸凡跟方芳說著話，四個大漢就走進了這家小吃店。
「虎哥，我怎麼瞅著那娘們好像是方芳那個大美人啊！」對方顯然發現了方芳的存在，哪怕她在那用包擋著自己的臉，可是妖嬈的身材是擋不住的。
「我艹嘞，這娘們還有心情來這裡吃東西，媽-的，今晚就把這娘們弄了，哥幾個都有份！」虎哥的賤笑響徹在小吃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