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為啥不穿衣服?(加更滴)
這檔子爭風吃醋的破事,沁兒不怎麼想插手。
瞧著這個小阮,她就來氣。看到她,就忍不住讓她想到皇帝身邊那群故作嬌柔狀的鶯鶯燕燕們。
她那個氣就滾滾而來了!
皇貴妃這個小傢伙,喜歡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同樣是這麼容易。陸娉婷雖然潑辣,悍名遠播,可她勝在性子直,肚腸不轉彎,不似眼前這個小阮,看來就是一肚子壞水。
最討厭扮柔弱博同情的爛招,可大多男人偏偏就吃這麼一套。
小阮還在一邊絮絮叨叨訴個沒完沒了,說什麼娉婷姐姐穿得戴的都不準小阮與之相同了,又說什麼自己本來就不比王妃,自知低人一等,從來也不爭什麼求什麼,只想安分守己過日子,只期望王妃姐姐以後待自己好一些就心滿意足了。
王爺的表情冷了冷,轉眼瞅著陸娉婷,眼裡有著不能認同的微怒。
陸淺淺忙上前為姐姐辯駁,「王爺,這只是小阮的一面之辭,姐姐雖然霸道,可自從小阮進門,她便拿捏分寸,對她極好。小阮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衊姐姐呢?」
小阮一聽,忙紅了眼連連點頭,扯著王爺的袖子道,「王爺,算了算了,小阮只是隨口說說的,並不是怨怪王妃。王爺不要生王妃的氣,都是小阮不好,惹王爺心煩。」
陸娉婷氣得銀牙咬碎一地,若不是礙於王爺在場,她早已發作。真恨不能衝上前狠狠撕爛她那張臭嘴,專揀好的說,自己目中無人,仗著王爺寵愛在府里橫行霸道她又不講。
王爺這陣子被軟禁在府里,已經夠煩的了,皇上一天不解除禁令,這府里上下的人一天就七上八下睡不安穩。這種非常時期,小阮這女人卻還要挑事情,她忍忍也就過去了,不想王爺再煩。
這小阮還煞有介事地抹著眼淚,沁兒看著真是要笑了。
本來就屁大點事,若是識大體的女人就不該拿出來翻來覆去的說,這亂子還嫌不夠,自個兒還鬧騰。
她瞧著這小阮穿得戴的跟王妃沒什麼區別,王爺對她的疼愛莫非還少么?
就沖著肚子里那塊肉,府里上下哪敢怠慢?
陸淺淺在王爺面前也說不上什麼話,也就只能替姐姐干著急。
壞就壞在陸娉婷一開始就給人一個壞人印象,與小白兔似的小阮姑娘站在一起,誰都當是陸大小姐欺負人了。
看事情還真不能看表面,看人也一樣。
沁兒壞壞地眼睛一轉,佯裝不甚高興,對楚容道,「王爺你怎麼可以說話不作數,才剛剛答應沁兒,要與王妃夫妻和順的,怎麼一轉眼變臉跟變天似的。」
楚容回頭瞧了她一眼,小傢伙氣鼓鼓的小臉肉嘟嘟的,粉粉十分好玩,不由瞧著笑了,鬆開握在小阮腰間的手,點點頭道,「不錯,本王答應過皇貴妃,自然不可以食言。」
陸淺淺揚起眉看著她的姐夫。
不明白這個皇貴妃說話怎麼有這麼大的分量,一句抵過她哀求十句,如此一想,心裡便十分不舒服。
陸娉婷卻不然,對出言相助的皇貴妃,越來越感激,悄然握住她的手,抿抿唇,眸中透著一絲感動。
沁兒笑著拍拍她的手。
小阮在一旁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沒想到自己一萬句挑撥,比不上皇貴妃一句話安撫。
雲沁抬頭瞧瞧天色已經不早,便想趁早回宮,免得又給皇帝念叨。成王妃這裡的善後工作就交給她自己吧,沁兒不想再插手。
尤其這小阮瞧著自己,眼神都快恨透了,她不想再看。
「本王送皇貴妃。」成王說道。
「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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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府沒多遠居然下了一場暴雨!
沁兒氣死了!早知道就晚些再走嘛,這在半途上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的,真叫人鬱悶!
她最恨下雨天。
原本還想著偷偷溜回相府一趟,這場莫名其妙的雨嚇到她了,此刻只想回宮,舒舒服服找張床躺著。
這歪歪扭扭地冒雨前行,到底還要走多久呢。
「皇貴妃,雨勢好大,要不要到前方酒樓避避雨先?」
「嗯,快去吧!」傾盆大雨地,從帘子外灑了進來,有幾許落到雲沁身上,涼涼的好不舒服。
眾人得令,急急忙忙往前面酒樓走。
可惜尚未走到樓前,忽然從雨幕中鑽出十幾個一身黑衣,手執鋼刀的蒙面客。
皇貴妃的車輦在後方,尚且不知發生何事,只聽到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叫聲。
今天外出成王府,離著皇宮實在沒幾步路,隨身就帶了十幾個侍衛,幾車子不懂武功的嬪妃姬妾,宮女太監,遇到事,除了哭喊,啥都不會。
蒙面客出手狠辣,沒片刻就把侍衛解決了一半。
雲沁還沒瞧見到底發生啥事,那帘子就給人唰地掀開了。
蒙面,黑衣,她暈!一瞧就不是好人了!
手邊特么的什麼武器都沒有,她正要跳起,黑衣人便出指如風的點倒了她。
咕嘟一聲,她應聲而倒,只能睜著一對大大的眼睛瞅著,心裡氣得半死不活。
這什麼爛招,動不動就點穴,簡直就是欺……負……人……
她渙散的大眼在一塊白布蒙上口鼻片刻后,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內鬼又行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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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有點朦朧。
室內一片輕霧繚繞。
偌大的池子散著氤氳的濕氣,裊裊冉冉。
好奢侈呀!居然在屋子裡裝個暖池,這水不知從哪裡引入的,好神奇。
沁兒揉了揉眼睛,從紫金軟榻上下來,東瞧瞧西望望。
偌大的廂房裡空無一人。
奇怪,這是什麼地方,以前自己從沒來過。
她抓抓小腦袋,回想之前。遇到黑衣人,被抓,這裡是……
池底冒著暖融融的氣,池面上有一小串一小串的氣泡在不斷擴散。
沁兒好奇地走過去望了一眼。
池底翻滾著霍然揚高水。
一抹光滑如絲、頎長如玉的身影頂水而出,就這樣站在池子中央,站在她面前。
貼服的綿長金絲,順著他的額披散而下,柔軟地貼在水面上,如一層金帛。
「嘩啦」一聲水響。
他跨出水面,一絲-不-掛的站在她面前。眼神如刀削,凌厲視之。
她傻眼了一秒,驀地「哇」一聲驚叫,扭轉頭,整張臉都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