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那就按你說的辦,這是一百萬,足夠打消你的疑慮了吧。”唐頓二話不說就從自己的賬戶裏轉了一百萬給廖仕權,如果事成了,這筆錢自然是小事。
尤大勁則問道:“張庭煥現在在哪?別到時候正麵撞上了,他可是成名已久的堡壘級改造者。”
“不會,我剛剛收到線報,張庭煥15分鍾前坐飛機離開了海湖莊園,正忙著去看他的寶貝兒子呢,隻要我們動作夠快把證據一擺,讓那些記者一到場就安全了。”
廖仕權收了一百萬,心裏多少也安穩了一點,他緩了緩哆嗦的手,低頭點了支煙,抬起頭從嘴裏吐出口煙霧,再說道:
“張庭煥的別墅有不少保安,我手下的弟兄不是他們的對手。”
唐頓保證道:“保安全部交給我倆,你們偵緝處到時候把警笛給我拉到最大,動靜能鬧多大鬧多大,要讓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次名正言順的安全局行動。”
接著他又轉頭看向尤大勁,“尤隊長,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爽,你背後的人與慷慨者有些矛盾,怕我把你從大少爺身邊趕走。”
尤大勁的小心思被這麽直接點破,一時臉上也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些啥。
“但今日不同往時,現在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搞不定張庭煥,咱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海湖莊園可不是什麽隨便亂闖的地方,即使憑借廖仕權的身份能夠騙過第一層安保,張庭煥的別墅也肯定免不了一場惡戰,唐頓必須排除一切不穩定的因素,他可不想自己的重要助力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廖仕權深吸一口夾雜著煙氣的空氣,重重吐出來說道:“唐秘書,你說的這些我明白,今晚隻做一件事,扳倒張庭煥這個王八蛋,其它的,過了明天再說。”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安全局局長有什麽了不起的,咱們今晚就讓他身敗名裂!”
唐頓將手伸到中央,廖仕權和尤大勁也不約而同的伸出手來,三個人總算是堅定了行動的決心。
海湖莊園不愧是安全局高官居住的區域,平時無往不利的參宿七才剛開到門口,就被厚厚的鐵閘門給攔下了。
廖仕權下車與保安交涉起來,這些保安可沒有資格知道廖仕權已經投了道奇工業,還以為他仍是陳同總督察的親信,被他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忽悠了一番,竟也很爽快的將參宿七放了進去。
“廖督察,那輛參宿七就算了,這些車……也要進去嗎?”保安有些為難地看著跟在後頭的七八輛偵緝隊衝鋒車。
“你沒看到張局長剛火急火燎的出去嗎?道奇工業這麽囂張,陳長官要做坐鎮分部大樓,但不放心家裏,特意讓我多帶些弟兄來幫他看著,鬼知道你們莊園的保安有沒有被人滲透,趕快放行!”
保安的疑慮被廖仕權一串話懟了回去,隻好又將幾輛衝鋒車全放了進去。
穿過一係列豪宅別墅後,唐頓等人終於看到了張庭煥的家,隻不過他們沒有貿然靠近,而是老遠就停了下來。
唐頓對兩人囑咐道:“你們過不了張庭煥別墅的安保係統,待會我先一個人進去,那些保安和跟蹤者肯定已經向陳同匯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暴露,尤大勁你在外麵一定要擋住那些保安,偵緝處的人則要盡量幫那些記者闖進來,記者來的越多我們越安全。”
“那些保安就交給我吧。“尤大勁知道唐頓無痕者的能力,也不多廢話。
“那我呢?”廖仕權發現自己好像沒被分配任務。
唐頓停頓半秒,“你不能離這太遠,先幫尤大勁打著,等我發信號就立刻衝進來,這場戲你要做主角,明白嗎?”
雖然不太明白做主角是什麽意思,但廖仕權還是重重點頭,“明白。”
唐頓找來一個探員,換上他的安全局製服,信步朝張庭煥的豪宅走去。
豪宅門口不僅架設了好幾具監控探頭、傳感器,還有兩名保鏢和兩台哨兵機器人站崗,即使大部分保鏢都隨同張庭煥一同出發,但留守的防禦力量依然不容小覷。
看見唐頓一個人走來,保鏢狐疑地舉槍嗬道:“什麽人?給我站住。”
唐頓沒有廢話,外套下的科爾維特直接開火,將兩人當場射殺。
哨兵機器人看著這一切,卻毫無反應,仿佛剛剛的射殺完全沒有發生,仍在自顧自地來回巡邏,仿佛和現實世界處於兩個位麵。
唐頓堂而皇之的用【入侵控製】將豪宅大門打開,絲毫不擔心頭頂的那一堆監控探頭和自動機槍,看似平靜的他,心中的怒火正在慢慢積蓄。
他從被入侵的豪宅網絡中,得到了許許多多的資料,人口販賣的資料,屍體交易記錄,滿足變態**錄製的視頻,無一例外都充滿了惡魔般的罪行,即使是出身奇點特工的唐頓也不免感到惡寒和憤怒。
讓他們血債血償。
唐頓決心已定,給科爾維特換了個彈夾,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華麗的回廊裏格外響亮,狂怒緩緩漫過他的全身。
他掐斷了整幢豪宅的電源,讓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豪宅內的保鏢不多,六個人還在困惑的時候就已經被唐頓用子彈剝奪了靈魂。
富麗堂皇的豪宅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藝術品,薩爾貢二世城堡大門的雕像、莫奈的《聖拉紮爾車站》、達米恩·赫斯特的人造珊瑚,無不顯示著其主人超然的地位和權力。
除了保鏢,唐頓並沒有看到任何女眷和保姆,張庭煥老婆死得早,這似乎看起來很正常,但唐頓知道,此刻的地下室中最少還有七名成年男性,以及十幾個被他們囚禁的受害者。
“你們搞什麽鬼?怎麽突然停電了,老子電人電得正爽呢。”
這時電子壁爐突然從中間打開,一個男人氣衝衝地走上樓梯,一邊質問著一邊扣上衣服扣子,一看見唐頓,他的眼睛就瞪得像個銅鈴。
“你,怎麽——”
唐頓一槍打穿了他的脖子,看著他驚慌失措地捂著傷口翻身滾落樓梯,當他掙紮著站起來以後,唐頓又對著他的臉開了一槍,子彈直接將這人的臉撕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