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紛亂如麻
張大標最近很憂鬱。
沒法不憂鬱。
先是想猥褻夏晚秋這個曼妙人-妻不成,被那姓陸的狗東西灌下了過量春-葯,公然日了狗,顏面掃盡。
接著他最寶貝的寶貝,他想用來求一頂官帽子的唐三彩天王像,竟是不見了。
查遍了所有監控,也報了警,然而偷他寶貝人,不是一般的專業,沒有留下絲毫蛛絲馬跡。
再就是,他偶爾遇到的、化重金籠絡拉攏的那個保鏢,竟是突然就不見了。
他再笨也瞧出不對勁了,可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對這個保鏢,竟是一點都談不上了解,說不定連對方告訴他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當時也是腦袋秀逗,以為真遇到了高手,為了展示自己禮賢下士的風範,並沒有對他過多防範,哪知道請來的不是什麼世外高人,而是個汪洋大盜。
這尼瑪,叫他張胖子如何不憂鬱。
他懷疑人生之餘,就想回山西了。
這江海,果然不是他張大標的福地。
就在他吩咐人收拾行李的當口,有個年輕人來拜訪他了。
客廳。
張大標吩咐人給這個大半夜來拜訪他的年輕人上了一盞茶,這年輕人臉色帶著些微病態的蒼白,但看氣度,就不是一般人,是那種真正的貴族,他不好太倨傲。
「你是誰,來找我幹嘛?」張大標冷聲道。
「張總,我叫陳琅琊。我叔叔叫陳青帝。這個名字你應該不會陌生。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原來是陳少……」
北地大梟陳青帝的名頭張大標還是聽過的,見這年輕人來頭這麼大,頓時客氣了幾分,說道:「陳少,您大半夜的來找我張胖子,是有什麼事情?」
陳琅琊淡聲道:「張總,你的天王像被一個傢伙叫人偷去了,現在跑到了李景略的手裡。李景略是什麼人物,你想必比我清楚,反正絕對不是你惹得起的。也就是說,張總您是絕對沒有希望再取回來這尊佛像了。」
「在……在李景略手裡?」張大標臉色微白,「陳少,您沒開玩笑吧?」
「張總您覺得我犯得著大半夜的來消遣你?」
「那……偷我佛像的人是誰?」張大標咬牙切齒道。
李景略他是不敢惹得,但那個敢算計他的傢伙,他可不打算放過他。
「這人張總您早就認識,他姓陸,單名一個羽字。」
啪——
張大標狠狠地把手中茶碗摔倒了地面上,因為憤怒,肥臉陣陣抽搐。
「直娘賊,欺俺太甚!」
他氣得,小時候聽山西大戲罵人的台詞都蹦出來了。
「張總,這小子實力不俗,身邊還有精於算計的高人為他鋪路,我不是看不起你,單憑你想要報仇雪恥,只怕還做不到。」
「那……陳少您今晚來跟我說這個,是幾個意思?」張大標連忙問道。
「張總,陸羽欺你太甚,欺我又何嘗不是?」陳琅琊狠聲道。
把事情原委簡單跟張大標說了。
「陳少,您的意思是說——」
「張總,您不過就是想求一個官帽子,這東西在江海有人能給你,在京城也有人能給你——譬如我叔叔。我們合作,你幫我對付這姓陸的,我給你想要的東西。」陳琅琊正色道。
「那陳少,我要怎麼做?」張大標直接問道。
「我先帶你去見個人吧。」陳琅琊笑道。
「誰?」
「蘇少商。」
……
第二天陸羽一大早就趕往蘇氏集團總部,到了夏晚秋辦公室,夏晚秋見他滿面紅光,笑問道:「小傢伙,什麼事情這麼高興,我看你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那肯定得高興呀。姐,我跟傾城求婚了,她答應了,今天跟唐正德談好合同,下午我們就去扯證。」陸羽嘿嘿笑道。
「瞧你那猴急的樣子,難怪前兩天火急火燎的叫我把戶口本給你。」夏晚秋笑罵。
「那能不急么。」陸羽嘿嘿一笑。
夏晚秋白了他一眼,問道:「對了,唐正德說他什麼時候過來?」
「大概十點左右吧。」
夏晚秋哦了一聲,正在此時,她的女助理劉姐敲門進來,焦急的說道:「夏總,出狀況了。」
「出了些突髮狀況。」夏晚秋微蹙著眉頭說道。
「怎麼回事兒?」
「張大標來了。」劉姐解釋道。
「他……這胖子來幹嘛?」陸羽疑惑,「蘇少邦跟蘇少安請他來得?難不成這胖子改主意真想跟蘇氏合作了?蘇少邦和蘇少安這倆兒棒槌,沒這麼大能耐吧?」
「不是他們。」劉姐搖搖頭。
「那是誰?」這下連夏晚秋都疑惑了。
「夏總,是蘇總,蘇少商。」劉姐解釋道。
「他?」夏晚秋皺起了眉頭。
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夏總,蘇總要召開董事局擴大會議,您準備準備吧。」劉姐說道。
劉姐走後,夏晚秋看著陸羽,憂心忡忡地說道:「陸羽,你怎麼看?」
夏晚秋突然有些不詳的預感。
「有意思了。姐,你為蘇少商鞍前馬後、幫他撐起這麼大一份家業,看樣子,他壓根就不信你呀。」陸羽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本來這事兒,是蘇家直系跟蘇家旁系的矛盾。
因為陸羽已經搞定了唐正德,基本上穩操勝券了,現在蘇少商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學委員長攘外必先安內?
還是學漢高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千絲萬縷,陸羽也理不清楚。
他想起了陳道藏告訴他的一句話。
永遠不要低估人心險惡。
夏晚秋嘆了口氣,跟他說道:「準備開會吧,蘇少商應該不會自毀長城。」
「姐,這事兒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得叫老太爺過來一趟。」陸羽眯起了眼睛。
「陸羽,你的意思是——」
「姐。」陸羽看著夏晚秋,眼神清澈,「咱姐弟清者自清,等下無論蘇少商說得多難聽,你都別怕,有我。」
「這……」夏晚秋也有些反應過來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怎麼了?」陸羽笑了笑,「姐,只要咱們心裡沒鬼,還怕別人潑髒水?我看這蘇氏集團你呆著也沒啥意思了。蘇少商這老犢子,對你都想卸磨殺驢,怕他個球呀。大不了就離婚。離了他蘇少商,你夏晚秋就不活了?依我看,這對你倒也算是一種解脫。」
夏晚秋咬了咬嘴唇。
思緒起伏,紛如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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