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重新給兩孩子找個娘
安滿月一臉錯愕地看著李秀兒,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我打你怎麽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撞我找茬的。”
李秀兒嚇得白了臉,她眼珠子骨碌一轉,她是厭惡這個長得年輕好看的婦人,但是那又怎麽樣,她不說誰又知道。
“呸,搔狐狸,有本事勾~引我男人沒本事承認,我呸,一看你就是個喪門星,你男人一定是被克死的,你可真能耐,到這兒勾~引男人,別人不敢拆穿你,我李秀兒敢!姐妹們,你們可看好自個男人,別讓小娘們給勾~引走了!”李秀兒扯著嗓子大聲叫道。
什麽叫倒打一耙,這就是了。
周圍看熱鬧的婦人原本就因為安滿月長得好看敬而遠之,這會兒聽有人說她勾~引男人,一個個忙拉著自個男人往遠處走了走。
幾名守衛聽到這邊有動靜,隻是看了眼,並未過來。
“嗬,照你這麽說是個女人就是個喪門星寡~婦了,是個女人就在勾~引你男人?”安滿月抬腳走到李秀兒麵前,見李秀兒害怕的後退,冷臉說道,“怎麽,我說錯了不成?”
“你簡直胡攪蠻纏!”李秀兒直接撲到她男人身上,嘩啦啦地落下淚來,哭著問道,“相公,是不是這個女人故意走過來跟你說話,她是不是在勾~引你?”
安滿月眸光一涼。
“胡說八道,我娘一直在站在我身邊,沒有跟陌生人說話!”寧澤智抬眼看向李秀兒,他完全理解不了為什麽這個女人要說謊,大聲道。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好好的孩子就這麽長歪了,現在已經開始說謊了!”李秀兒越哭越傷心,伸手掐了掐自個男人腰上的軟~肉,衝著他使了個眼色。
何長山望著安滿月那張清冷的臉,喉嚨滑~動了下,說道:“是,她、她確實勾~引我了。”
要是她真的勾~引我那就好了,何長山心底默默地歎了口氣。
“勾~引你?”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走了過來,那個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起了安滿月的手,抬眸打量了一眼何長山,“是嗎?”
安滿月偏頭仰望著站在身邊的寧永川,嘴角微微勾起,往他身邊靠了靠。
“爹。”寧澤智走到寧永川麵前,開口叫道。
周圍看熱鬧的人在寧澤智出現的一瞬間都愣住了,眉眼幹淨男子給人一種近乎聖潔無暇地感覺,白皙俊朗的臉龐,頎長高挑的身材,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謫仙。
“這小娘子的男人也忒好看了吧,也是,我要是有這麽好看的男人,我肯定懶得看其他男人了。”矮胖的婦人一臉羨慕地看著安滿月,她原本因為自個男人一直在看安滿月很不高興,這會兒輪到她男人不高興了。
“誰說不是呢,就算要勾~引別的男人,也肯定會找比自個男人更好看的男人。”
“這麽看來,一定是李秀兒故意找茬吧!”
“我覺得是。”
“我覺得也是。”
……
周圍原本不喜安滿月的婦人,這會兒一個很羨慕安滿月了,紛紛站出來幫安滿月說話,想著往前一點再多看幾眼寧永川。
說句實在話,主要是周圍那些男的矮胖黑比較多,寧永川這種高高瘦瘦臉長得還不錯的人都會被誇成俊男,一句話,全靠襯托。
同理,安滿月長得也就一般,周圍那些婦人~大多黑胖,這麽一對比,安滿月這種白淨的人就瞧著好看多了。
寧永川握緊安滿月的手,低聲說道:“咱們去那邊等著。”
“嗯。”安滿月笑著點頭應下,懶得再看李秀兒了,跟一個瘋女人沒什麽好講的。
“不準走,我的簪子丟了,你們偷了我的簪子!”李秀兒跑到寧永川和安滿月麵前,厲聲嗬斥道,“小偷!”
巨大的動靜把考場內的陳大人驚了過來,“怎麽回事,誰在考場外鬧事?”
李秀兒像是見了救星一般,嘩啦啦的落下淚來:“這位大人,你可要給小婦人做主啊,這個婦人勾~引我男人在先,偷我簪子在後,她現在還死不承認倒打一耙!”
陳大人瞧了眼李秀兒,眸中閃過一絲嫌棄,目光落在李秀兒指責的那對夫妻身上,瞧著他們容貌氣度不凡,問道:“你是何人?”
“大人,”寧永川將安滿月護在身後,看了眼李秀兒,開口說道,“這位夫人一直在詆毀我家娘子的清譽,還希望大人能還內子一個清白。
李秀兒怒不可遏地看向寧永川,呸了口,鐵青著臉,“你胡說八道,分明是那個小賤~人勾~引我男人,現在還偷了我的簪子,她頭上戴的就是我的的玉簪!”
李秀兒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一家三口衣著布料簡單,想來家裏沒幾個錢,這樣的人家怎麽戴得起玉簪?
如果李秀兒一開始是因為吃醋而誣賴安滿月,現在則是因為嫉妒她能有那麽好的男人。
李秀兒一直都記得她娘說的那句話,女人過的幸不幸福,看臉就知道了。
一個女人如果受到男人的嗬護,即便上了年紀,也會比同齡人會瞧著年輕漂亮;倘若一個女人沒有受到男人的嗬護照料,臉上也會多上一些憂愁。
當她看到安滿月身邊出現那麽溫柔俊俏體貼的男人的時候,李秀兒嫉妒極了。
她比自個男人年紀還小,為了男人能夠好好念書,她每天除了下地幹活還要把家裏打掃幹淨伺候公婆,她有時候都懷疑她隻是何家的丫鬟。
陳大人聽到李秀兒的話,衝著一旁的官兵喊道:“來人,把這對夫妻拿下。”
“大人,不知道我們做錯了什麽就要綁了我們?”安滿月遞給寧永川一個放心的眼神,走上前,厲聲說道,“這個女人先是說我勾~引她男人,後說我是寡~婦,現在還誣賴我偷東西,大人就不問個清楚明白怎麽就能斷定她說的都是實話?”
“你買得起簪子嗎,你知道簪子得多少錢?”李秀兒白了安滿月一眼,抹掉眼淚,上前一步,驕傲地說道,“你們身上穿的布料應該是十文錢一尺的吧,我那玉簪是花了二十兩銀子買的,就算把你們賣了你們也買不起!”
李秀兒這話振振有詞,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愣住了,他們都隻看安滿月的臉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她之前有沒有戴簪子。
“這位娘子說的正是本官想說的。”陳大人一臉嚴肅的說道,見官兵已經趕過來了,厲聲道,“抓下去。”
安滿月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今個戴了寧永川買的玉簪竟然惹出這種事情來。
“慢著。”寧永川掃了眼李秀兒,衝著陳大人說道,“這玉簪是我昨日跟娘子在鋪子買的,不如大人將鋪子的掌櫃子請來對峙,到時候就知道誰是誰非了。”
周圍的百姓一邊看一邊竊竊私語。
陳大人沉著臉看向李秀兒,李秀兒是他那個不成器弟弟小妾所生的庶女,現在瞧著就是一副小肚雞腸上不了台麵的樣子,他擔心那玉簪真是那對夫妻的,就想著息事寧人。
隻不過這個時候陳大人肯定不可能將過錯推到李秀兒的身上,畢竟都是自家人,陳大人打量了那一對夫妻,瞧著他們這麽樸實,想著威脅恐嚇一番就成了。
“行了,都散了吧。”陳大人衝著趕過來的官兵擺擺手,說道,“人證什麽的我就不去查了,想來是這位小娘子瞧錯了。”
陳大人說後,偏頭看向李秀兒,給李秀兒使了個眼色,提醒道:“你的玉簪可能掉到旁處去了,普天之下相似的東西很多,你去其他地方找找。”
當時此時的李秀兒已經完全被嫉妒衝昏頭腦,喊道:“不,我的簪子就長這樣。”
李秀兒剛喊完,就被陳大人那冰冷地眼神刺的渾身一個機靈,縮著脖子站到一旁。
陳大人瞧著李秀兒老實了,來了個總結,說道:“散了,都散了,馬上就要考試了,別鬧了!”
安滿月覺得陳大人就是偏心李秀兒,不過礙於老四快要考試了,她也沒有在鬧的意思,反正大家夥都知道李秀兒是故意找茬的。
寧永川跟安滿月想的一樣,老四要考試了,現在考試最重要了,其他都不重要,握緊安滿月的手,低頭寵溺一笑,輕聲說道:“中午想吃什麽,我帶你吃。”
安滿月笑得一臉燦爛,認真思考起來。
李秀兒本來就氣得炸毛,現在看看寧永川這麽溫柔地看著安滿月,偏頭看了眼自個男人,自個男人這會兒拿著書背對著她,一副不願意看她的模樣。
李秀兒快步走到陳大人麵前,淚眼漣漣:“大人,我真的沒有看錯,那玉簪真的是我。”
陳大人很心疼。
李秀兒胡編亂造地說道:“大人,我那玉簪是我成親的時候我娘給我的嫁妝,我一直妥帖收藏著,今個還是頭一次戴,結果沒想到被那對鄉巴佬偷了,嗚嗚……”
陳大人看了眼李秀兒,想想也是,鄉下哪有人帶得起玉簪,這次便信了李秀兒,不由分說地變了臉:“來人,將那兩個擾亂考場秩序,當街吵鬧偷東西的人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