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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暴風雨前的平靜

  這兩個字李氏都認識,隻不過合在一起她咋就看不明白了?

  賭。


  坊。


  合在一起叫“賭坊”,李氏確定自己沒有認錯字,嘴角微微抽搐著,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塊門匾。


  “娘,爹。”李氏忙改口道,“咱們來這裏做什麽?”


  安滿月總覺得將李氏帶到這兒不是一件好事,抬手摸了摸鼻頭,解釋道:“賭錢唄!”


  李氏感覺到一陣風從身後吹過,她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娘,最後在三七的提醒下才跟了上去。


  安滿月和年氏兩個人熟門熟路的到了賭坊二樓。


  許是運氣不好,安滿月一上二樓,歐陽燁迎麵走了過來。


  哎?

  大佬,你不應該在京城準備南下嗎?

  安滿月隻能壓下心中的不解,笑著打招呼道:“歐陽公子。”


  歐陽燁笑著跟安滿月打招呼,順便將安滿月請到一個房間,這才離開。


  三七性子活潑,話也多,不著痕跡地湊到年氏的丫鬟喜鵲身邊,輕聲問道:“喜鵲姐姐,方才那位貴公子是誰呀?”


  李氏支起耳朵,將注意力分散到三七和喜鵲那邊。


  “他是賭坊的東家。”喜鵲湊到三七耳邊輕聲說道,“你們家夫人可是賭坊的‘賭神’。”


  三七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好聲好氣地求著喜鵲跟她多說說。


  喜鵲壓低聲音,將安滿月之前逢賭必贏的事情說了。


  喜鵲的聲音不大,頂多隻有三七和專門湊過來故意聽消息的李氏聽到了,至於其他人都在各說各的。


  此時的李氏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要知道,在她眼中一無是處的婆婆竟然是“賭神”,這完全顛覆了她對婆婆的認知。


  就在李氏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麵來了一群人,分別坐在桌子的其他位置。


  年氏坐在安滿月身旁,目光落在安滿月正對麵的男人臉上,低聲說道:“嫂子,你對麵那人是然兒男人。”


  安滿月抬眼看去,那男人胡子拉碴,眼底一片烏青,一副身體被掏空地樣子。


  年氏口中的然兒是翟府夫人季然兒,季然兒胎位不正,在家的時候,一直以淚洗麵。


  當時安滿月聽到年氏說翟修都做好再娶的準備了,心中忍不住為季氏歎了口氣。


  翟修察覺到安滿月的目光,微微一笑,主動打招呼:“安公子,聽說你是賭坊的‘賭神’,今日見到你,真是在下的榮幸。”


  李氏目光被翟修吸引過去,即便這個男人看起來邋裏邋遢,但是他身上的布料大概十兩銀子一尺,這人絕對是個有錢的主。


  不僅如此,讓李氏驚訝的是,這人竟然對婆婆這麽恭敬。


  “許久未碰這個了,還望翟公子手下留情。”安滿月說話的時候,跟著眾人一起洗牌。


  眾人邊聊天邊打牌,不過打了五圈,安滿月輕輕鬆鬆贏了兩千兩銀子。


  安滿月本想就此歇手,就聽到翟修說道:“安公子果然名不虛傳,逢賭必贏。聽說安公子跟顧家關係不錯,顧家消失的牛找到沒?”


  “這事兒我知道,”坐在安滿月左邊的喬老爺開口說道,偏頭看向翟修,“聽說一個時辰內牛全都消失不見,方圓十裏顧家人都查過了,沒找到牛,真是奇了怪了!”


  “該不會是鬧鬼了吧!”牛老爺倒吸了口氣。


  “是鬧鬼,還是死了十幾年的老鬼!”喬老爺壓低聲音,嚴肅地說道。


  整個屋裏都安靜了。


  安滿月見年氏神色緊張,擔心她亂說話,伸手按住年氏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開口道:“有可能是個裝神弄鬼的賊人。”


  “瞧著倒是個有能耐的賊人。”翟修笑著看向坐在他對麵的安滿月,“不然怎麽能瞞天過海?”


  安滿月笑笑沒說話。


  牛老爺偏頭看向安滿月,語重心長地說道:“要我說,十幾年的鬼道行挺深的,就該請人驅鬼,以絕後患。”


  安滿月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簾,伸手去撈牌,摸了摸牌,隨後將麵前的牌推到,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胡了。”


  “小安啊,你手氣可真好。”牛老爺真心實意地誇讚道,他就沒見過有幾個人能每局都贏,感慨道,“怪不得大家夥都叫你‘賭神’,估計賭神一直在保佑你,這世上真的有鬼神!”


  “為什麽你們說搶了顧家東西的是十幾年的老鬼?”安滿月安撫了年氏後,好奇地問道。


  洗麻將的聲音響了起來,翟修吊兒郎當地說道:“城外江東觀的莫雲道長說的,他那時候正好路過,眼睜睜看著那些牛瞬間消失。”


  竟然有目擊者?

  如果莫雲道長真的親眼瞧見了,那就可以問出很多有用的話,安滿月偏頭看向年氏。


  年氏湊到安滿月耳邊低聲說道:“莫雲道長已經瘋了。”


  安滿月微微蹙眉,照年氏這麽說,那線索就斷了。


  “之前莫雲道長好像還帶著一個小徒弟,那小徒弟命薄,第二天就死了,聽說那人下手挺狠的,直接把他下麵那玩意兒切碎了塞進嘴裏。”翟修說道這唏噓不已。


  牛老爺說道:“肯定就是個惡鬼,不然怎麽能做這麽缺德的事兒?”


  喬老爺一聯無所畏懼地說道:“惡鬼也就嚇嚇那些沒錢的人,有錢人誰身上沒個開了光的玉佩,那還怕什麽惡鬼?”


  玉佩?


  年氏聽到這,臉色一變,當時她男人去查莫雲道長的時候,就看到莫雲道長手裏頭捏著一塊玉佩,不過他們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現在想來,那塊玉佩定然不是尋常物件,莫雲道長好武,喜歡刀劍勝過玉佩那種裝飾物。


  或許可以從玉佩上查,說不定有什麽線索。


  “安公子,你聽人說沒,咱們秋闈第一的寧永川包養了怡紅院的頭牌牡丹姑娘?”翟修好奇地看向安滿月,裝模作樣地問道。


  其實,賭坊二樓有身份的人都知道安公子的真實身份,他們之所以沒有說出來,主要是因為……


  是因為安滿月是賭神,試想想,要是全府城的人都知道,賭神是名女子,這要讓那些男人的臉往哪擱?


  當然,再加上歐陽燁旁敲側擊的威脅,二樓的貴族公子哥一個個都想跟安滿月來幾局,輸錢不重要,萬一贏了,那可是贏了賭神!


  “嗯?”安滿月抬眼看向翟修,麵不改色,笑著問道,“是嘛?”


  坐在安滿月身後的李氏已經感覺到自家婆婆的怒火,默默地縮了縮脖子,眼睛飛快地轉著,想著該怎麽樣才能讓公婆和好如初,她可不想公婆分開!

  不僅李氏感覺到不安,就連安滿月附近的人都感覺到安滿月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是呢,聽說他昨晚還給牡丹姑娘寫了一首詞,我想想叫什麽來著,”翟修抹了張牌又打出去,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叫什麽‘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不得不說,寧舉人這文采真好,一般人寫不出這麽好的詩詞來,五萬。”


  翟修麵色從容地打了五萬。


  安滿月麵上的笑容不變,將麵前的牌全都推倒,說道:“胡了。”


  安滿月笑著收錢,昨晚半夜她醒來的時候,寧永川確實不再房間,難道真的去怡紅院了?


  收了錢,安滿月抬手摸了摸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各位,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了。”


  那三個人自然知道安滿月平日裏玩幾圈就累了,所以也沒有攔著安滿月。


  從賭坊出來,上了馬車,安滿月開始數錢。


  年氏和李氏兩個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李氏小心翼翼地叫道:“娘?”


  “一萬三!”安滿月說著,將手裏的銀票收起來,抬眼看向李氏,“叫我做什麽?”


  “娘,你、你今天真厲害!”李氏一臉崇拜地看著安滿月,要知道,在賭坊不輸錢就不錯了,也就隻有她娘這麽厲害能贏錢。


  “想玩麻將嗎?”安滿月笑著看向李氏。


  李氏心驚膽戰地看著自家婆婆,她現在才發現,她真是越發不了解自家婆婆,更不敢隨意亂說話,可憐巴巴地搖頭。


  “真的不玩?”安滿月眉頭一挑,好奇地看向李氏。


  “娘,我沒錢,而且,我總覺得我會輸。”李氏弱弱地說道,她是真心覺得自己不能行。


  今天李氏一直再看自家婆婆的牌,也知道麻將怎麽打,越清楚麻將怎麽打她就越覺得打麻將贏實在是太難了。


  年氏坐在一旁,很認真地說道:“嫂子,我覺得這麻將實在是太難了,你教我的那些我都學不會,就算學會了,我那腦子也反應不過來,我現在就想跟在你屁一股後麵看看你打麻將。”


  安滿月其實就是想讓李氏有自知之明,別沒事碰麻將,回頭輸了那可就要出事。


  安滿月心滿意足地將銀票塞進錢袋,坐在那兒閉目養神。


  年氏默默地湊到李氏耳邊,輕聲說道:“要是家裏出什麽事,直接讓人去叫我。”


  “哎。”李氏可憐巴巴地點點頭,一想到晚上公婆會吵架,她頭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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