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197章 無心

  第197章 無心 

  這一夜對於我來說過的很艱難，因為想的事情太多，對小哥來說同樣艱難，因為他餓得肚子咕咕叫。 

  天剛亮，老鴇就跑了上來，輕聲的說道：「公子，外面有人等，還來了幾位姑娘。」 

  我點了點頭，抬腳就要向外面走去，小哥站了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 

  當我和小哥到樓外的時候，我先看了一眼外面站著的四五個姑娘，看打扮都是貧賤人家的孩子，年齡最小的也就十四五歲。 

  內心哀嘆了一聲，不怪乎小哥說這裡臟，確實很臟。 

  不過接著我就看到了一個人，立馬呆愣住了。 

  爺爺！ 

  此時爺爺一身長袍，長發披肩，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手中還拿著一桿旗，上面寫著算命兩個字。 

  我剛要跑過去，就被小哥拉住了。 

  「他不是你爺爺，相信我，他絕對不是你爺爺。」小哥說道。 

  我一把掙脫了小哥，大步的走了過去。 

  「您是過來五個人當中的一個？」我輕聲的問道。 

  「女人重要還是余家重要？」爺爺開口問道。 

  「我的感受很重要。」我說道：「我知道了當年在你和我父親之間發生的事情，為什麼……」 

  我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你父親更是不孝子，竟然懷疑我不是他的父親，還和我動手，當時沒有殺掉他已經算是仁慈。」 

  我皺起了眉頭，眼前這個人和我印象中的爺爺絕對不一樣，但是他肯定有爺爺所有的記憶。 

  「我並不一定是余家人，和這個時候的余家並不一定有關係，您可能本來也不姓余。」我說道。 

  「進了余家門就是余家人，我就是余家人，你是我的孫子，為何不是余家人？」他說道。 

  「您想讓我做什麼？將宵明交給余家，還是想要我將金丹要過來交給余家，讓你們繼續的活下去，繼續的六親不認，拋棄妻子？」我有些憤怒的說道。 

  「服了金丹就是神，神有什麼不可做？」 

  這話和當初小哥的口吻一模一樣，認為自己是神，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金丹不光會讓人長生，還會改變人性，讓人漸漸的迷失自己。 

  因為，長生就代表著可以隨意的揮霍時間，可以擁有別人永遠都不能擁有的東西。 

  財富、權利、女人，塵世間的種種，對於長生人來說，真的可以隨意得到。 

  難怪斯文肯花40億美金買一粒金丹，他能現在賺到40億，服下金丹以後就能賺到400億、4000億，甚至更多。 

  對於這樣的人來說，他們是真的怪物。 

  「您走吧，我雖然服用了金丹，但是一樣是人不是神。」我說道：「如果按您說的，服用了金丹就是神，那麼宵明此時也是神。而你們這些曾經的神，對於我們兩個來說，現在只不過是普通的螻蟻。」 

  「你……」爺爺瞪眼睛看著我。 

  「老頭你不要動手哦，我打不過你們五個，但是打你還是很容易的。」小哥突然說道。 

  「哼！」爺爺冷哼了一聲，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爺爺離去的背影，內心百感交集，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你傷心什麼啊，那個又不是你爺爺。」小哥說道：「等你回到未來的時候就知道了，我想你肯定會明白一切。」 

  我點點頭，轉身就向樓內走去。 

  「你不能收那些孩子啊，不然我就殺了你。」小哥在我身後說道。 

  「我他么沒有那麼變態，我這裡只賣身不賣藝。」我大聲的說道：「正經的文藝舞台。」 

  「啥，只賣身不賣藝，你什麼時候改變的主意？」胖子在門口驚訝的問道。 

  那幾個前來應試的姑娘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接著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我一愣，仔細的想了一下剛剛說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么的說錯了，這一天天的事情太多，腦子都已經混沌了。」我說道：「只賣藝不賣身，不要十八歲以下的姑娘，來的都給一貫錢打發走。」 

  「公子萬萬不可，要是這樣，全城的姑娘都來了。」老鴇一聽給錢急忙說道。 

  「唉！真他么煩躁，你們看著辦吧。」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胖子，你就按著良心來，虧了良心他肯定饒不了你。」 

  我指著小哥說。 

  「我去寫東西，不要忘了裝修這裡，也別忘了給裴旻買房子。」我進樓對胖子說道：「小心一點，我看到我爺爺了，過來的五個人可能都不是好人。」 

  胖子一愣，接著點點頭，說道：「你去休息一下，就是成了那玩意，也肯定需要休息的，這裡交給我。」 

  我點點頭，直接奔樓上而去。 

  正好趕上牡丹下樓，我想了想對牡丹說道：「給我弄壺茶，準備文房四寶，我要去你房間寫東西，你彈曲兒給我聽聽。」 

  牡丹一聽這話十分驚訝，不過接著就跑了上去，顯得異常興奮。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在牡丹的房中度過，毛筆字寫的讓牡丹直接皺眉，那內容更是讓牡丹瞪大了眼睛。 

  「公子，為何你字這麼難看呢？」牡丹在我停筆休息的時候，問道：「還有你寫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牡丹一點都看不懂？」 

  「你今年多大？」我看著牡丹問道。 

  「十九了。」牡丹說道，語氣帶著一點自憐。 

  竟然才十九，我聽老鴇說，牡丹已經在明月樓四年了。不過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富貴人家的女子，最多也就是十四歲就要嫁人了，十九基本上就已經是老姑娘了。 

  「想過嫁人嗎？」我問道。 

  「想過，不過只怕沒有人要了。」牡丹說道：「公子都看不起牡丹的。」 

  我輕嘆了一聲，在內心當中確實看不起樓內的女子，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想要她們為我賣命，為我賺錢。 

  「昨日來的那個會劍舞的男子叫裴旻，以後可以多和他溝通一下，未來他至少是一個將軍，應該會鎮守河北道那裡。」我說道：「等我離開這裡的時候，你就找人嫁了，等他當將軍以後，你可以去投靠他。」 

  牡丹搖了搖頭說道：「我想跟著公子走，只要公子不嫌棄我，哪怕給公子當丫頭都行。」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一句話。 

  「我給公子謄抄一遍吧，公子的字實在難看，怕外人會笑話。」牡丹見我不說話，有些失落的說道。 

  「謄抄吧。」我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