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你的命根子
更重要的是,為毛她竟說起了「又」,好像預知到君無痕會把她的臉也放在裡面一樣,也好像以前就見過同樣恐怖的場面一樣,讓她恨不得海扁他一頓。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無法掌控無法避免……
「你想要朕那麼做嗎?你想嗎?」
君無痕伸手撫上白亦的臉頰,說出模稜兩可的話語,將問題拋還給了白亦。
白亦的那些問題,讓原本波瀾不驚的他再次起了驚濤駭浪,明明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事情啊,要他如何不去懷疑,也許眼前這個真的是白亦。
「手這麼賤,」說著,白亦抬手狠狠地打下君無痕的大手掌,這是她的至理名言,對待敵人,毫不留情,「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此時的白亦壓根不知道,自己今日的表現已經違背了自己的計劃,可她有什麼辦法,剛剛差點被嚇個半死,現在好不容易活過來后總覺得火氣沖的就往上冒,根本就控制不了。
君無痕氣得青筋都快突出來了,只是歡喜遠勝過怒意,這不是白亦是誰,可是他仍舊不放過地問道,「你真是白亦?」
難道我會說自己不是嗎?
白亦白他一眼,懶得理他,怒氣沖沖地問道,「為什麼她會跟我一樣?為什麼她會被關在裡面?為什麼像看仇人一樣地看著我?為什麼……嗯?」
不要奇怪,為什麼原打算喋喋不休的白亦怎麼就戛然而止了。
她的手指向那張臉的時候,眼睛不小心瞟到了旁邊的水晶球。
紅色的字體。耀眼的血色。分明漂浮著六個字。
對不起。
我愛你。
白亦轉身,定定地看著君無痕,眼中的疑惑在清楚不過,就像在咆哮:「君無痕,你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說不清楚就甭想走,要是你偏走,我就偏打得你滿地找牙。」
可是咆哮的話還沒出口,她竟然發問了,很是冷靜,很是淡然,「那個……你寫的還是……」指鋒一轉,「她?」
「你覺得呢?」君無痕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丫的,又把問題拋給我了,尼瑪你爸你媽都不讓你長腦子回答別人的問題嗎?納尼,你就知道為難像我這麼無辜又可憐的女孩紙嗎?
好吧,白亦只稀罕在心裡罵,嘴上可罵不出來,實際上,她壓根就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幾個字。
既是粗話,又讓人不清不楚,什麼是爸媽?
「我覺得……」白亦可是個百科全書,有問必答,心裡早就思量了又思量,想了又想,很是自信的一甩劉海,「既是她的寫的又是你寫的。」
「呵呵,你也不過如此。」君無痕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嘲諷,「那麼就別在朕面前丟人現眼。」
呃,我招誰惹誰了?果真是皇上難伺候,變臉變得真快。
「噢?這麼說是你寫的?」說著,人已經走上前,故意忽視掉那張跟自己一樣的臉,當鏡子好了,呸呸,我有那麼面目可憎嗎。
她的手放在那些字的上方,水晶球卻似將她的溫度傳了進去,血流的速度微微加快,「難不成故意把我引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呵呵,小case,暗戀又不丟臉。
心裡是那麼想的,嘴上說的確實火藥味十足,「哼,實際上卻只是想戲弄我一番,順便給我來個下馬威是嗎?」
「朕不喜歡你這張臉,如此而已,你也看到了,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君無痕的心本來就已經狂跳不止了,那種心情複雜的緊,既希望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又害怕被她再一次傷害,他是皇上,怎可如此。
可是白亦的下句話徹底讓他清醒,他確實是生氣了。
這句話讓白亦立刻懵了,好複雜的狀況哦,也便因此立刻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是要讓他愛上自己嗎?現在算怎麼回事?明明已經顛倒狀況了,對自己是既有利的,現在怎麼又劍拔弩張了?
「無痕,我剛剛腦子短路,有點不好使,被嚇暈了才會說這樣的話,你……不會怪我吧?」
白亦很是乖巧地靠到君無痕的懷裡,天知道,她多想揮手扇他幾巴掌,可是她不行啊,她的背後還有那麼多需要去拯救的人。
「哼,不會……」誰會那麼笨認為剛剛你說的僅僅是腦子有問題,倒像是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君無痕惡狠狠地說出口,不會兩個字卻拖了很長,顯得不情不願。可是他心裡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戲弄白亦一番,好讓以前受的苦全都補回來。
「額……這樣啊,那麼……」白亦很是輕柔地悄悄退出君無痕的懷抱,眨巴眨巴眼睛,微笑道,「我能不能回去呀?」
「很可惜,不能——」
君無痕說的很堅決,伸手將白亦攬入懷中,俯身抱起她。
如果忽視白亦額上的黑線,君無痕眼底的那抹得意和複雜的神情,暫且可以認為君無痕是個溫柔的野狼,白亦是個乖巧的綿羊。
最後的結果是,當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和一個有顆狼內心的羊相遇了,會咋樣呢?
答案當然是,在打得不可開交的情況下,狼吃了羊,或是羊吃了狼。
「慢著——」白亦終於咬牙吐出了兩個字。
君無痕眯著眼睛斜睨懷裡的白亦,那意思在清楚不過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身體不舒服了,而且很不舒服。」
她能舒服的起來嗎,這種情況死人都看得出來,她可不會笨到認為君無痕突然良心發現,覺得她可能被嚇著了,需要被抱下去休息,這麼好的事,打死她都不信。
「嗯——?」
君無痕皺眉,不悅地瞪著白亦,白亦自知這是他發怒前的徵兆,急忙說道,「我突然發現那些字在動……」
「如果你再說一句話,朕不會拒絕在這裡就要了你。」
要你個無頭鬼,要你個變態,要你祖宗十八代,什麼人嘛這是,小心我一氣之下斷了你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