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

  【番外之雪為君狂1】 

  她是君凌國最小的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擁有著無上的地位與權威,父皇寵她,哥哥護她。 

  可她同樣是這世上最悲哀的人。 

  白丞相的子女個個是人中翹楚,被她的父皇看重。 

  那兩個女兒更是擁有君凌第一美女和第一才女的稱號。 

  幼時的她不懂,只知道仗著父親的寵愛,享有高人一等的權威,可以毫不畏懼,哪怕那兩個長相、才華都高過她。 

  她可以隨意打罵宮女、侍衛,可以刁蠻任性,不顧及別人的面子。 

  漸漸長大,君天雪開始明白自己的處境,在白淑敏和白淑華身邊,若是沒有了公主身份的象徵,她就什麼也是不是。 

  幸好,隨著年齡的增長,白淑華的美貌沒有蓋過她,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男孩的驚艷,女孩的艷羨。 

  也正因此,她逐漸地與白淑華成為了朋友,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那一日,萬里無雲,她看到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蹲在湖邊揉搓衣服。 

  小小年紀,卻有著難以掩飾的倔強不屈,不知怎的,那一刻,君天雪突然覺得那個女孩像極了自己。 

  突然起了興緻,要求白淑華應景賦詩一首。 

  「哼——」白淑華好似沒聽到君天雪的要求,眼眸中迸射出極深的怒意,「醜八怪,簡直就是污染我家的水。」 

  君天雪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著白淑華異常迅速地走過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女孩推下了湖。 

  「淑華姐姐……」君天雪連忙跑過去,拉住白淑華,「淑華姐姐為什麼要推她?她會不會死啊?」 

  白淑華呆愣地望著自己的雙手。 

  那邊白子羽跑了過來,一雙略顯稚氣的眸子閃過厭惡。 

  那種厭惡,是君天雪從不曾見過的,她只覺得有一種壓迫力,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奶娘,她就在下面。」 

  聽到白子羽熟悉的聲音,承受著所有人或佩服或鄙夷或忿然的眼神,君天雪開始明白,原來在那些人眼裡,無論是不是她乾的,結果都是她。 

  有人說那個女孩已經死了,君天雪是罪魁禍首,無奈,她是公主,沒有人可以治她的罪。 

  「公主,你會幫我隱瞞的是不是?嗚嗚……」 

  白淑華拉著她的袖子,淚流滿面,「若是被爹知道,我肯定會受罰的。天雪妹妹,你是公主,我爹一定不會怪你的對不對?」 

  君天雪不發一言,抬手拭去白淑華眼角的淚水。 

  「天雪妹妹,你救我這一次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沒想到,就那麼一推,她就掉下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爹……爹一定會打死我的……嗚嗚……」 

  白淑華哭得更凶,變得語無倫次。 

  君天雪緊咬下唇,拂開白淑華的手,靜默的離開。 

  此次事件,她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可是,刁蠻任性的天雪公主和溫柔可人的才女,哪一個更像殺人犯呢? 

  呵呵…… 

  君天雪冷笑一聲,不可否認,她討厭這種被誤會的感覺。 

  既然人人都以為她殺了人,傷了人,人人都認為她蛇蠍心腸,她就在蛇蠍一次,反正也不少些什麼。 

  再見到那個醜八怪時,她終於做出了刁蠻的態勢。 

  「啪——叫你跑,哼,還不聽本公主傳喚了。」 

  第二次遇上,君天雪打了白亦,傷了白亦,卻也被她嚇住了。 

  原來的醜八怪好似換了一個人,那樣冷厲的眼神,那樣難以忽視的魄力,都顯得與眾不同。 

  她不喜歡這種被嚇住的感覺。 

  一次暴打,一場大火,她聯合白淑華一起,傷了白亦的奶娘,燒了那茅草屋。 

  所有的對與錯,都將由她一人承擔。 

  她本就天不怕地不怕,承擔就承擔,就算是天王老子,又能奈她何? 

  ** 

  夜溯國的蕭王爺不知是何原因,派人送來各種珍奇古玩,意欲娶她為妃。 

  君灝樂見兩國關係友好,欣然接受。 

  君天雪討厭這種政治婚姻,討厭那個傳說中比女人更沒的王爺,討厭遠嫁。 

  她選擇以死相逼。 

  聽說那個妖孽王爺只淡淡一笑,讓人傳話:「雪兒,你若想嫁人,可否首先考慮一下本王?」 

  「多年以後,卿若未嫁,我們能不能在一起?」 

  「本王不想逼你,本王只想你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 

  …… 

  君天雪由最開始的厭惡,到不討厭,再到最後的期待。 

  她突然很想知道,那個一直想要娶她的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那樣的體貼,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善解人意,又是那樣的驚世駭俗…… 

  那些禮物一送就送了三年之久,君天雪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早已不排斥夜尋蕭的存在。 

  或許,她真的想嫁人了,想嫁給他…… 

  可是,即便她早有意要嫁,夜尋蕭卻再也沒提要娶她的事。 

  她心裡甚是焦急,卻也打心眼裡喜歡那個男人的寬容。 

  「父皇,父皇……」君天雪抱著君灝撒起嬌來,咯咯地笑起來,「這一次有什麼東西嘛?」 

  君灝見怪不怪,每次夜尋蕭派人送禮,他這個皇上還沒得到消息呢,這公主早就知道了。 

  「雪兒啊,乖,朕還要批閱奏摺呢。」 

  君灝躲閃著君天雪的問題,裝出很忙的樣子,心裡卻擔憂的不得了:按雪兒這性子,看樣子是很喜歡夜尋蕭,要是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還要跟人拚命? 

  「父皇,你知道女兒要問什麼。」君天雪不樂意了,嘟著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君灝若有所思地嘆氣,「蕭王爺這次會親自來提親。」 

  天知道,他是自個腦補,總覺得夜尋蕭有意前來君凌,不是為了提親那是為了什麼? 

  千萬不要低估他這位皇帝的頭腦,那可是一個頂兩。 

  「啊——,真的啊?」君天雪高興地躍起,「父皇,你太好了,這是女兒讓人送來的糕點,別忘了吃哦,女兒告退。」 

  自那以後,她等了很久很久,總是沒有夜尋蕭的消息,就像被人刻意隱瞞。 

  即便是關於夜尋蕭的傳聞,她也不曾有機會聽到。 

  ** 

  君無痕納妃的時候,君天雪躲在閨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總是會不自覺的哭出來。 

  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思念過一個人。 

  「夜尋蕭,我好想你,怎麼辦?」 

  她趕走身邊的宮女,情不自禁地對窗垂淚。 

  身為公主,如此多愁善感,她都為自己感到不齒。 

  另一方面,卻又為那麼一個人的存在,欣喜落狂,好似整個心都被夜尋蕭沾滿了。 

  「雪兒,本王來看你了。」 

  那一聲雪兒,讓她心潮澎湃,喜極而泣。 

  日思夜想的人終於出現了,她怎會不開心呢?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對他傾訴衷腸,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他。 

  卻在對上那一身白衣的女子時,怔住。 

  這個白衣女子不是夜尋蕭,絕對不是。 

  她篤定,若是見到真正的夜尋蕭,只需一眼,她就可以認出。 

  這一點,到最後的最後也終於得到了證實…… 

  ** 

  在被白亦扔進水裡的那刻,她想了許多許多。 

  她好怕自己就這麼死了,那就沒有機會見到夜尋蕭了,再也沒機會了。 

  即便醜八怪殘忍地說出了真相,君天雪仍然自我催眠地自以為,那個邪魅如妖的夜尋蕭,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君天雪。 

  君天雪奮力掙扎,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情況卻更加糟糕,這裡人跡罕至,沒有半點人影。 

  冰涼的湖水淹沒整個頭頂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一起複仇,而她只是別人的替罪羔羊。 

  「醜八怪,都說本公主動手推了你,哼,若是本公主還活著,必殺你泄恨。」 

  那樣深的恨意並未持續多久,她的心就被綿綿情意所填滿。 

  夜尋蕭……夜尋蕭……夜尋蕭……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呼喚,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胸口發悶,墨發如水藻一般在冰冷的湖水中飄浮…… 

  「我多後悔……當初沒有嫁給你……」 

  她終是沉了下去,沉入了這片沒有感情的冰湖。 

  ** 

  「哇,老大,水裡有個女人——」說話的是水下一個長相平凡的青年,一看那表情,那台詞,可以說是絕對的龍套。 

  「把她抱上來給本大爺瞧瞧。」一輪豪華的大船上,身穿華服的歪脖子男子,低聲咒罵。 

  君天雪平躺在甲板上,全身濕透,凹凸有致的身形顯露無疑,看得男子心花怒放。 

  「活得還是死的?」男子不耐煩地問道,心裡卻想,這麼標緻的女人,jian—屍也成啊。 

  想著想著,溫熱的液體從鼻腔,從嘴角緩緩流出。 

  「有呼吸,還活著。」青年抬頭,嚇得大喊,「老大,你流鼻血了。」 

  「媽的——,給本大爺滾。」 

  男子一掌拍向青年,「嘭」的一聲,青年再次被拍進了水中,像個水鳥一般,浮浮沉沉。 

  「老大,你先玩著,我為你把風。」 

  青年在水中露出一個腦袋,四處張望,十足的哨兵樣。 

  男子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將手中的扇子狠狠地敲上青年的頭,「本大爺讓你滾,聽不懂人話嘛?」 

  「噢噢噢,是,老大!」 

  青年揚手,沒入水中,悻悻地游開了。 

  「美人兒,本大爺今兒個好好疼你……」 

  男子迅速地扒了自己的衣服,渾身-赤裸,下體鼓鼓的,早已脹得巨-大。 

  「反正是天上掉下來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心想著,淫慾的光芒將君天雪整個照射,「美人兒,我來了——」 

  男子迫不及待地解開君天雪的腰帶,衣服還沒完全解開,左手就已經沿著衣袖探了進去…… 

  微風拂過,君天雪感覺身體一涼,下意識地想要拉被子。 

  濕潤的軟物添著她的鎖骨,一隻乾燥的大手揉搓著她的胸前,另一隻手正撫摸她的小腹,一下又一下。 

  「啊——」 

  君天雪忍不住一陣震顫,入眼是看不清本來面目的醜惡嘴臉,抬頭對著他淫笑。 

  「滾——,滾——,本公主要殺了你。」 

  她想掙紮起身,想要一掌拍死他。 

  身體卻虛脫的要命,手打在男子的身上,軟綿綿的。 

  「美人兒,別怕,本大爺有的是錢,會好好待你的。」 

  君天雪的肌膚如玉,雙手軟若無骨,無不激發他的慾望。 

  「你大膽——」君天雪既憤怒又羞愧,想她堂堂一國公主,哪裡受過這種虐待。 

  男子熱汗淋漓,真的受不了了,手一扯,將君天雪的褻褲撕裂開,想要就近解決。 

  即便沒有經過男女之事,君天雪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救命,救命——」 

  她奮力呼喊,總希望有那麼一個人突然出現,救她於水火。 

  「夜尋蕭,救我,救我——」 

  「夜尋蕭——」 

  在最絕望,在痛苦的時候,她想到了夜尋蕭,那個她傾盡一切去愛的男子,總想把自己最好的留給他。 

  「嘶——」即便君天雪有千般萬般的不願,身體乾澀,男子早已控制不住,抬手撐開她的下-體,一陣橫衝直撞。 

  嫣紅的處女之血昭示著君天雪掙扎的失敗,她絕望地喊著夜尋蕭的名字。 

  男子看著身下的紅色,興奮的不行,「本大爺還真是幸運,沒想到是個處的。」 

  君天雪的身體太乾澀,即便流出了血,男子進出也非常的困難,想要深入時,又被什麼東西阻隔住。 

  「夜尋蕭……」君天雪的聲音略顯嘶啞,「夜尋蕭……不不……你不要出現,一定不要出現,我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不想給你看到……」 

  我愛你,便不想讓你看到我最落魄的樣子。 

  「美人兒,放鬆,放鬆,老子進不去了。」 

  「呸——」君天雪朝男子吐了一口唾沫,「你怎麼還不去死啊——」 

  男子的脾氣早就處於爆發的邊緣,身體脹的有命,美人的身體又再難深入一點,他要怎麼解決。 

  「啪——」男子甩了君天雪一巴掌,暴怒,「老子讓你放鬆就放鬆,裝什麼貞節烈女。」 

  說著,跨坐在君天雪的雙腿上,奮力一挺…… 

  痛感隨之傳來…… 

  「啊——,夜尋蕭——」 

  撕裂般的疼痛帶著致命一擊,君天雪情不自禁地喊出夜尋蕭的名字,帶著無盡的期望,卻無意中夾雜了更深的失望。 

  君天雪淚流滿面。 

  「嘶——」有什麼東西噴涌而出,溫熱的液體灑在君天雪的臉上。 

  「啊——」睜眼,剛才的男子早已身首異處,鮮紅的血液就從脖子那裡噴出,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 

  「咕嚕嚕……」頭顱滾出了幾尺遠。 

  君天雪使出全身力氣,想要推開身上的這個人,無奈,卻難動他分毫。 

  「你跟夜尋蕭什麼關係?」 

  冷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君天雪這才注意到,身側不知何時多了個神情冷酷、鷹眸深邃的藍衣男子。 

  「把他移開——」君天雪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冷聲命令。 

  「哼——」藍衣男子滿是不屑,「你最好能說出點有用的信息。」 

  說著,他震開趴在君天雪身上的人之後,不顧君天雪的反對,單手將他抱去,飛離了那艘大船。 

  那一刻,君天雪無法預測自己今後的命運,更不會知道,她的一生永受禁錮,再無超生之時。 

  後來,她知道,那個救了自己的藍衣男子是鏡殤宮的離殤護法,擁有今次於鏡殤宮宮主——玄邪羽的權力。 

  ** 

  君天雪傷愈后才明白,自己進入了鏡殤宮,這裡是男人的世界,而她只是個異類。 

  除非有人突發善心,否則,她將永無翻身之日,再無重見天日之時。 

  她無法忍受那些男人異樣的眼光,即便以愛慕居多,她也覺得噁心。 

  那些人只將她當做洩慾的工具,她根本逃不出去。 

  在開始,她痛苦而絕望地承受這一切。 

  「君天雪,既然無法避免,那就享受吧——」 

  君天雪對自己如是說著,她這才發現,鏡殤宮的男子長得都不錯,類型多樣,有艷如女子的,有剛毅魁梧。 

  只要她想,各色美男應有盡有。 

  「既然沒有其他選擇,何不放縱,何不頹廢?」 

  每一次,當她在黑暗中哭泣的時候,總會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享受,要快樂,要活下去……」 

  即便身體早已不是自己的,她卻還想見一見那個人,即便是奢望,也請讓她在奢望一會吧。 

  不知這樣驕奢淫逸的生活過了多久,君天雪總覺得黑暗中有一雙眼睛,親眼見著她走向頹廢,走向消亡…… 

  「君天雪,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一襲藍衣飄然而下,拉住正準備寬衣解帶的君天雪。 

  「離護法——」床榻上躺著的俊美男子突地跪地,身體因為恐懼震顫不已。 

  「還不退下。」 

  離殤手握成拳,生生壓下殺了自己手下的衝動。 

  俊美男子應了聲是,拔腿逃離。 

  「哈哈——」君天雪大笑起來,早就解開自己薄如蟬翼的紗衣,「怎麼,終於忍受不了了,你也想試試?」 

  君天雪伸手,勾上離殤的脖子,一雙美艷的眸子嫵媚多情。 

  「君天雪,你清醒一點。」 

  「呵……」君天雪停止了大笑,眸中儘是恨意,「別忘了,是你把我抓來這裡的。」 

  離殤選擇沉默,甩袖離開,留給她一個冷酷決然的背影。 

  「離殤,你混蛋,你為什麼就不放過我?為什麼?」 

  君天雪抓著門板,歇斯底里地吼出來,心裡卻也明白,只因為她從不曾回答離殤最初的問題。 

  他問她和夜尋蕭是什麼關係。 

  她好想告訴所有人,她是夜尋蕭的妻子,是她的愛人。 

  可她不能,她早已殘破不堪,哪裡配得上那麼完美多情的妖孽男子呢? 

  君天雪心裡不甘,她也倔強,她無法承認自己是夜尋蕭的妻子,卻也不想撇清和他的關係。 

  就這樣吧,就這樣讓所有人誤會她和夜尋蕭,曾經的曾經,曾相知相愛。 

  每當有人背地裡找她洩慾時,離殤都會突然出現。 

  每次出現,只簡簡單單的冷聲拋出一個「滾」字。 

  這樣的例子多了,離殤會不耐煩地廢掉一兩個人,逐漸的,再也沒有人打過君天雪的主意。 

  君天雪的內心愈發空虛,因著離殤的管制,她沒法縱慾,只能借酒消愁。 

  她喜歡酒入愁腸的感覺,即便湧入心頭的是更深的愁緒。 

  ** 

  「啪——」離殤一劍刺穿了君天雪手中的酒罈,冷聲說道,「君天雪,你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呵……呵……」君天雪臉泛桃紅,眼神迷離,指著離殤,搖頭晃腦地說道, 

  「夜尋蕭……夜尋蕭……,本公主想見夜尋蕭,本公主想嫁給她……額噢……」說著的時候,打了一個酒嗝。 

  「夜尋蕭,夜尋蕭……」君天雪輕聲喚著,聲音柔軟如絲,能將男人的心都給融化了。 

  她緩緩走過去,踮起腳,吻上離殤的唇,魅惑的說道, 

  「夜尋蕭,你終於來了……」 

  「你說我若未嫁,就嫁給你;我還記著你,你怎麼可以食言呢?是不是?」 

  她懲罰性地咬上離殤的唇,嘴裡喃喃,「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呵呵……」 

  醉酒的她美麗迷人,仿若罌粟。 

  離殤竟有種迷醉的感覺,他貪戀君天雪的吻,貪戀她身上的味道,更為這種夾雜著酒香的吻著迷。 

  「君天雪,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夜尋蕭。」 

  「噓……」君天雪伸出兩根手指點上離殤的唇,「本公主說你是,你就是。呵呵……哈哈……」 

  「夜尋蕭來看我了,噢——,夜尋蕭來看我了——」 

  君天雪像個小孩子一般快樂,她張開雙手,翩翩起舞。 

  「啊——」 

  君天雪被石子扳倒了,睜開迷離的眸子,入眼竟是她心中的夜尋蕭。 

  「哈哈……」 

  她歡呼起來,撫上他的眼角眉梢,自得地說道,「就知道你是長這樣的,本公主很聰明是不是?」 

  「你不要不理我,我不會再刁蠻任性了,我一定會乖乖聽你的話,你說好不好?」 

  君天雪像個乖寶寶般,軟軟地靠在離殤的懷裡。 

  「雪兒……」 

  離殤痴迷於她的音容笑貌,情不自禁地輕喚。 

  「啊——,你終於記起來了……」君天雪微微起身,抓住離殤的肩膀,吻住他的唇瓣。 

  經過長時間的縱慾,君天雪嫻熟地挑逗著,勾引著。 

  一切的一切,做起來毫不費力,就像天生就懂得一樣。 

  「雪兒……」離殤回應她的吻,早已將認錯人這回事拋到九霄雲外。 

  兩相糾纏的身軀,落下一地的斑駁。 

  高掛的月牙兒早已羞紅了眼,躲在了白雲的身後。 

  ** 

  次日,君天雪醒來時,離殤的手還抱著她的腰肢,頭埋在她的胸前,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般曖昧。 

  君天雪幾欲大喊,理智最終戰勝了情感。 

  不可否認,她恨這個將她帶到鏡殤宮的男子。 

  「離殤,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這句話在她心裡久久回蕩,她卻從不曾在嘴上說出來。 

  或許,這是一個契機,能夠離開鏡殤宮的機會; 

  一個找白亦報仇的強大後台。 

  與其樹敵,倒不如隨機應變,投懷送抱。 

  「呵呵……」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容,抬手擺弄離殤胸前的紅豆,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離殤,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你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愚蠢……」 

  ** 

  在君天雪無比的愛情攻勢下,離殤終於答應她,回君凌國皇宮一次。 

  沒想到她才離開一年,就物是人非。 

  君無痕登基為帝,白丞相府曾火光四起,一夜之間夷為平地,季丞相的嫡女成了一國之母。 

  不知怎的,聽到這個消息,她很是興奮,至少不是那個醜八怪當上了皇后,這怎麼都好。 

  「君凌國皇宮裡有個亦妃,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白亦。」 

  「什麼——?她成了皇兄的妃子?」君天雪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君凌國皇宮。 

  「不過,只有幾個月而已,聽說最後被打入了冷宮。」 

  離殤的聲音仍然冷酷,在君天雪面前,卻明顯溫和的多。 

  「帶我進宮,我要見她。」 

  「……」離殤皺眉。 

  「殤,她是我的仇人,你會幫我的是不是?」君天雪楚楚可憐地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離殤。 

  「嗯。」 

  在離殤的保護下,君天雪輕鬆地進入了君凌國冷宮,見到了她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的女子。 

  「醜八怪,本公主今天不殺了就再沒面目活在世間了。」 

  她不顧離殤的反對,抽劍沖了過去,對著那襲白衣直刺過去。 

  哪知,她還沒接觸到那襲白衣。 

  那個女子就飛躍而起,落在不遠處。 

  憂鬱的眸子瞬間變為驚訝,「公主,怎麼是你——,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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