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情深似海 (四)
“齊宇軒,不會有事的。”
不斷複述這句話,蘇熏晴那狂跳不已的心髒,漸漸得以安撫。由於在離開前她並未將房卡拿出來,此時現在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搭乘電梯來到一樓,手中拎著一個手包,一個購物袋,她一步一步走出了酒店的門。
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地址,車子行駛朝著飛機場駛去。
來到飛機場,果不其然,齊宇軒的確為她,訂購好了機票。用證件換取了機票,她來的到真是及時,恰好趕上驗票。
還有二十分鍾的時間,飛機便要起飛了,她被分到了靠窗的位置。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坐飛機,卻不知為何,此刻心髒撲通撲通,跳得格外的快。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各位乘客關閉通訊設備,謝謝合作。”
空姐的聲音響起,這下蘇熏晴才恍惚的發現,自己隻是一愣神的功夫,竟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
在關閉通訊設備前,她給齊宇軒、夏寧寧分別去了一條信息。
“齊宇軒什麽時候忙完,別忘記給我來一通電話報平安。”
“寧寧,那個是司先生怪裏怪氣的,你還是小心他一點為好,沒事不要招惹他。”
兩條短信順利送達,恰好就是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空姐甜美的聲音,“這位女士,請您關閉通訊設備。”
作為聲控的蘇熏晴抬起頭,朝著對方應了一聲“好”,而後將手機關機。
對於司裴玄來說,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
本來他以為自己可以接受,隻占據夏寧寧的身而得不到心,以為隻要到了足夠長的時間,自己會對那個如同狐狸一般,精明的小丫頭漸漸失去興趣。
他甚至為了能盡加快失去興趣的速度,不惜破格提拔了一位,被成為天才的少女進入公司。
隻可惜,很快他便興致索然,不想再看到那位,被成為天才的少女。無奈公司與她簽的是五年的合約,再加上那個少女工作,倒也真的挑不出什麽毛病。故而,司裴玄便任由其,待在原有的部門工作。
誰知那個少女,完全不安分守己,時不時變著花樣出現在他麵前。
“司先生,這是我為咱們新項目設計的方案,請您過目。”
“這些事,你可以直接交給你的直屬領導,而不是來找我。”
說罷,司裴玄便重新低下頭,埋頭於工作。本來在家裏和夏寧寧鬧了點不愉快,他就煩悶的很,這個時候偏偏這個女孩,這麽不開眼來煩他,他怎麽可能給對方好臉色看。
隻可惜這個少女,顯然,沒擺清自己的身份。
“可是司先生,您當時聘請我的時候,可是說如果有工作上的問題,都直接來找你。你會為我進行一對一指導,可以讓我更快得到進步。”
聽到這話,司裴玄不禁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對方是否曲解了自己的意圖,可此時心情極度欠佳的他,實在沒有精力和對方兜圈子,打算直接將原本的計劃拋了出來。
“對,沒錯,我當時的確,是這麽說的。”
司裴玄抬頭便看見,少女那雙明亮如同繁星的眼眸,不得不說那雙眼睛長得極美。可不知為什麽,他腦海中此時,浮現出並非這個少女的相貌,而是那個將他氣到半死夏寧寧的那張臉。
這下他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
“你可以離開了。”
丟下這句話,司裴玄重新埋頭於工作。
隻見,那少女明亮的眼眸瞬間低落,甚至隱隱浮現一層水霧。那拿著策劃案的手,正死死抓住紙張的一角微微顫抖著。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司裴玄的聲音響起,帶著顯而易見的嗔怒,他的頭並未抬起。他的心情倒並不是因為眼前的人才如此糟糕,而是腦海中那個揮之不去的小混球,才讓他如此暴躁。
那突兀響起的聲音如同夢魘,將少女恐懼放大到最大化,她所有的憤怒轉而變成了手足無措。即便,她並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可家人的叮囑讓她知道,無論如何不要惹惱這個傳說中的司先生。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惹惱了這尊大神。但她知道若是自己繼續和對方耗下去,那麽定是會將對方惹惱無疑。
隨著那純鬆樹門傳來“吱呀”被打開,“嘭”被關上的聲音,埋頭工作的司裴玄重新抬起頭,而後全身重量依靠在老板椅上。
蘇熏晴不久前打來電話,說要讓他幫忙查找齊宇軒的下落,他本意是不想搭理這件事,無奈夏寧寧也摻和了進來,非要讓他幫忙。
好吧,幫忙就幫忙吧,這邊剛交代人,去找齊宇軒的下落。
誰知那邊齊宇軒,便打來了電話,將自己的地址報了出來,並且說他的未婚妻綁架了他……
“梁倩倩,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妻了。”
他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明明已經和梁倩倩解除婚約,大家還都是將梁倩倩的身份定義於他的未婚妻。其實,這樣倒也沒什麽,嘴長在別人身上,他確實沒辦法影響別人的言論。
但夏寧寧竟然對這件事,沒有什麽反應,甚至跟著那些人一起說,“司裴玄,你未婚妻將齊宇軒綁架了,這事要是傳出去,對你影響不好……”
他簡直無語了,隻想罵人、砸東西,瘋狂的發泄。
而好巧不巧,正在他心情的低穀期。那個被他特招進來,準備抵消對於夏寧寧執著的替代品,出現在他的眼前。
說起來無論是身份地位,亦或者是學識,眼前這個女人,都比起那個隻會惹他動怒的夏寧寧,不知好了多少倍。
可不知道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看到眼前這個女人,他就會莫名想起夏寧寧,並且越想越生氣。
而這個時候,這個平常很會來事,從來不惹他生氣的女人,竟然效仿起了夏寧寧,也學著和他對著幹。
他簡直要氣炸了,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平常對這個女人太好了,才給了她錯覺,讓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份。
就不能,有點作為替代品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