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無人之地
四人就這麽兩前兩後的走著，開始了他們漫無目的調查。
和青曄並肩走在前麵的是林玲同學，她一邊兒走一邊兒用上下嘴皮不斷的碰出“啵啵”的聲音。
“你在幹嘛？”青曄好奇的問。
“報告學長，我在感應啊。”林玲說。
感應是吐泡泡感應的啊，青曄頭一次聽說。
“那你感應出來什麽沒有？”
“報告學長，沒有。”
“.……”
幾人就這麽在這些矮樓中的小街小巷裏來來回回的走了二十分鍾，二十分鍾的時間不長不短，但是青曄覺得這個地方很不對勁。
這裏沒有人.……
昨天在來九河市的路上湊楠沐說了，他來調查的時候這裏人挺少的，但是挺少的意思就是還有人啊，可是這麽久了他們一個人都沒有碰見。
這些老的樓房的一樓基本上都是改造了的，靠街的一麵兒基本都改成了鋪子，有小超市、小賣部，有小飯館兒，還有一些應該是晚上亮小粉燈的，而背街的一麵兒基本上都用籬笆圍了起來，改成了菜地，也有幾處擺著台球桌。
幾人一路走過來，這些都沒有開著門的。
這裏到處是違建，但是也充滿了破敗。
以青曄的認知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在最大的大城市，在最繁華的大都會，都有像眼前這種地方，住著一些剛來這裏打拚和收入較低的人。
理論上這種地方應該是人很多很熱鬧的才對。
青曄回憶著昨天湊楠沐說的那些事情，心想著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來都來了，他們決定還是把湊楠沐報告裏那張地圖上標注的所有地方都走一遍，走的過程中如果能碰到人的話也可是順便問問看。
但是能不能在這裏碰到一個活人，青曄心裏是真的沒底。
人就是這樣，都是群居的，人越少的地方越留不住人。
更不要說一路上的那些小飯館兒、小超市什麽的都關著門，住在這裏的話連吃喝都沒法兒解決，所以他都不相信有人會住在這裏。
但是一分鍾後，他們就碰到了一個人。
真的打臉……
那個人坐在一棟樓房前的水泥台子上，水泥台子裏包著的應該是供水管道。
猛的看到前麵有個人，幾人都還挺驚訝的，他們都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學長，怎麽說。”林玲看著青曄問。
“什麽怎麽說，過去問問吧。”青曄聳了聳肩。
“報告學長！”青曄身後的黃轟突然說話了。
“什麽事情？黃同學你有話就說，還有你們，不要動不動就報告來報告去的。”青曄回頭看了一眼黃轟同學。
“報告學長，知道了！”黃轟繼續說。
“.……”青曄無奈的低下了頭，“你就說什麽事情。”
“這個人有點兒不對勁兒。”
“哦！”青曄聽黃轟這麽說，警惕的看著那邊那個人，“你說他不對勁兒，怎麽個不對勁兒法兒？”
“報告學長，這個人起碼兩個月沒洗澡了！”黃轟一臉認真的說。
“哦……”青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那我謝謝你了.……”
“過去問問吧。”說完青曄又想起黃轟的話，於是叮囑到，“注意保持距離。”
幾人走近才發現，這個人真的像好幾個月沒有洗澡的樣子。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看穿著倒是不像個流浪漢，但是他頭發胡子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而且渾身上下都油油的，看著就沒辦法接近。
中年大叔的身邊還有一副木頭拐杖，看起來這還是一個殘疾人，隻不過那副拐杖的油亮程度也不輸他的頭發就是了。
髒點兒就髒點兒唄，青曄大學的時候也不愛洗澡，不光他不愛洗澡，他們宿舍另外幾位更不愛洗澡。
但是好不容易碰到個人，問問是得問問的。
於是青曄走上前去說：“您好！跟您打聽個.……”
青曄話還沒說完，那個油膩大叔就不耐煩的送給他一個字，“滾！”
而且喊青曄閉嘴的時候連頭都沒抬一下。
這個青曄就不能忍了……
與人為善是青曄的宗旨，他也沒想到這個大叔如此的粗魯，他正想上前找這個油膩大叔好好的理論下，林玲一把拉住了她。
看林玲的眼神應該是她要搞定這個事情的意思，於是青曄點了點頭同意了。
林玲伸手把頭發朝後理了一下，然後背著手走著貓步來到了那個油膩大叔的麵前彎下腰衝他說：“大哥？”
林玲的聲音清脆好聽，縱是再橫的男的，隻要他是直的，就一定會被吸引。
果然，油膩大叔聽到林玲的聲音，表情怔了一下但還是抬起了頭，“怎麽啦？”
“大哥你住這兒吧？”林玲笑著問到，她笑的特別甜，身後的青曄光看她的背影就酥了.……
而油膩大叔仿佛也被林玲這個大美女所吸引，愣了一下神兒，但是他發現除了身前這個美女之外，後邊還站了幾個人，於是他又警惕了起來。
“你想做啥？”大叔問。
“我跟你打聽打聽啊！”林玲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青曄，然後轉過頭繼續衝油膩大叔說，“我們來這邊找一個朋友，他給我們說住在這裏，可是我們沒有找到，打他電話也不接，您看……”林玲邊說邊默默地眨著她那雙大眼睛，看上去怪可憐的。
“找朋友？”油膩大叔疑惑的看著她，“你們那朋友男的女的？”
“呃……女的……”林玲回答。
油膩大叔盯著玲的臉看了兩秒鍾，然後又分別看了一下青曄他們。
青曄還以為這個油膩大叔想到了什麽，結果下一秒這個大叔就踉蹌著從水泥台子上站了起來，不耐煩的衝林玲擺著手，“不知道你說的這些個，不要問我！”
說著他拿起身邊那副拐杖架在腋下，然後一瘸一拐的朝青曄他們來的相反的方向走了。
“哎!你這個人！”看到油膩大叔甩都不甩自己，隻自顧自的走了，氣得林玲在原地直跺腳。
“好了林玲同學，算了。”青曄看林玲的美人計沒有得逞，估計對這個大美女的傷害還是很大的，所以趕緊上前安慰道。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人，結果卻什麽都沒問出來，青曄等人很是沮喪。
地圖上標注的地方也差不多都逛完了，青曄他們沒有任何發現。
其實這也是一種發現，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不是太不正常了嗎。
這時黃轟走到青曄身邊對他說，“報告學長，這裏我已經調查完了。”
青曄擺了擺手示意黃轟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們幾個一起走的，查沒查完他很清楚。
黃轟看青曄誤解了他的意思，於是趕緊解釋說，“報告學長，我是說我的感知偵查完了。”
“哦！”青曄看了一眼黃轟同學，“你一直在感知嗎？你看到什麽了？”
“報告學長，沒有看到，但是我聞到了，我們在這裏麵走了這麽久，我一共就聞到五個人的生活跡象，包括剛剛那個男的。”黃轟說。
“什麽？你聞……”
聽黃轟同學這麽說，青曄還真是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