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不要講話!”女人嚴肅地打斷楚靈玉,她倒是不介意離婚,倒是離過婚的女人一定是婚姻有問題,一個不善於經營婚姻的女人,終歸是個失敗的女人,她不想她的兒子也成為失敗婚姻的一份子。


  “伯母——”,我緊張地蜷起手,畢竟我確實離過婚,這個對於我來說也一直是一根刺。


  每次想起陸勒的背叛都心若刀絞,不是因為我還隻要,而是為了那一段可恥的婚姻,對於我來說那就是一種恥辱,無法磨滅的傷害。


  “我有些話想要和你單獨談一下。”


  “她沒有什麽需要和您談的。”沈澤熹走了過來,聽到了我們之間的對話,對楚夷的態度也不像之前那麽恭敬,多了一份防備。


  “伯母,我現在還姓沈呐!”


  “這——”,楚夷臉色變得難看,尷尬地說:“是我逾越了。”


  男人坐下來,衝著同樣坐下來的楚麟點了點頭,將我摟在懷裏。


  “天色也暗了,伯父伯母就隨楚小姐先回去吧!”


  這——兩個人麵麵相覷,很顯然是因為要錢這個女人,沒想到這個就許晶的女人對挺他竟然如此重要。


  這是下了逐客令,已經很客氣了。


  楚靈玉撇撇嘴,這兩個老家夥吃吃癟了吧,沈澤熹是什麽人,她都不敢招惹。


  倒是林威心災樂禍,終於可以表現一把了。


  “伯父伯母不如先暫住我家,玉兒也住在那裏。”


  “也好。”這樣也可以看一下玉兒選擇的家庭怎麽樣,嘴上不同意,還是給個台階下,如果玉兒選擇的真的很優秀,他們也不去多管了。


  一行人就離開了,空蕩蕩的房間裏就剩下了我沈澤熹。


  “你爸爸和你說了什麽?”我取笑他說,故意不說楚麟的名字。


  “他讓我好好照顧我的老婆。”


  “胡說。”我推搡他一下,卻被他拉住了手,將我拉進了懷裏,男人開好笑,我趴在他懷裏咯咯笑。


  “他讓我接手楚家的事業。”


  “哇,這麽一份大禮,難道不要做一個親子鑒定嗎,就不怕你這個兒子是假的。”我忍不住調侃,男人刮一下我的鼻子,真是個調皮的女人。


  當然會做DNA,楚麟在糊塗也不會輕而易舉地裏將楚家交付了。


  倒是對於現在的他很有利,現在他失去了林家的支持,無異於泥菩薩過河,如果接手楚家,就可以和沈家一決高下了。


  深澤言早就等著看他落魄的那一天呢,他偏偏不。


  不過他個深澤言或許不用這樣,隻不過那個男人步步緊逼,他不能坐以待斃。


  “阿姨,我會照顧好阿言的,但是我現在必須打敗他。”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深澤言是為了讓沈氏集團倒閉。


  他的恨不僅僅是對於沈澤熹,還有對沈嘉譽。


  他恨沈嘉譽領回了沈澤熹,他恨沈澤熹害死了他的媽媽。


  他終究虧欠了深澤言,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氏集團倒閉,那是他多年的心血,她相信阿姨也不會同意的,畢竟那是她一手床下的。


  外人都以為是沈嘉譽創下的沈氏集團,隻有沈澤熹知道那是那個女人一手打造的。因為她愛著沈嘉譽。


  “明天,清明了吧!”男人歎氣說,麵色陰鬱。


  “你要祭拜誰?”


  “明天帶你去。”


  清明時節雨紛紛。細雨下的纏綿,帶著一點點憂傷,行人都麵色沉重,像是在緬懷每一個靈魂。


  墓園裏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身邊跟著一個嬌小的女人。


  男人捧著一束花放在墓碑前,上邊有一張黑白色的相片,女人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不苟言笑,嚴肅的樣子,眼神裏透著犀利。


  這該是怎麽樣的一個女人,才能處處透著威嚴,即使現在已經去世了,僅僅是一張照片。


  倒是深澤言一點也沒有繼承她,她其實很美,深邃的眼眶有點像西方人。


  “她一定很美。”我出聲說。


  “嗯。”男人沒有評價,似乎多說一個字都是褻瀆。


  他鄭重地放好花束,跪下來磕了一個頭,重重地扣下去,挨著塵土。


  我也跟著鞠躬,對死者的尊重。


  男人久久沒有起身,我可以體會到他沉痛的心情。


  今天的天氣倒是應景。


  “誰讓你來的。”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就見男人被推到在地。


  “沈澤熹”,我忙上前扶住他。


  這才看清楚來人,深澤言紅著眼睛,因為憤怒大口地喘息著。


  “深澤言,你瘋了吧!”這是我第一次同深澤言這種語氣說話。


  在我懷裏的男人扯了扯我的衣服,站了起來,拉著我說:“走吧。”


  “滾,你有什麽資格來這裏。”深澤言一改往日的溫潤,對著沈澤熹的吼起來。


  眼神悲痛,看著離開的男人,緊緊握著的手才緩緩鬆開,撲倒在墓前哭了起來。


  這個殺人凶手還有臉來祭拜,為什麽警察都說他沒有罪過,要不是為了救他,媽媽怎麽會拋下他。


  男人哭的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沿著墓碑上的紋路顫抖著手指摩挲。


  “沈夫人之墓”四個字觸目驚心。


  這是媽媽要求的,一定要寫沈夫人,媽媽到死也忘不了那個男人,那個背叛了她的男人。


  放心吧,媽媽,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男人摸了一把眼淚,眼神裏閃過一絲狠厲。


  眼神是一束紮眼的花束,他拿起來就扔向一邊,虛情假意。


  “言兒。”中年男人激動地聲音響起。


  深澤言抬頭看過去,竟然是沈嘉譽,他冷哼一聲說:“又是一個貓哭耗子假慈悲的人。”


  “言兒,你還記恨父親嗎?”


  “要不是你在外邊包養女人,母親怎麽會被那個私生子害死了,跟你逃不了幹係。”


  “你母親命苦,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


  “母親就是瞎了眼睛才嫁給了你這個負心漢。”


  “我也把沈氏集團給你了,也把沈澤熹趕出去了,為了討好你母親。”


  “哼,你不是巴不得我繼承沈氏集團,如果不是你我怎麽又會被母親逼著學習經商。”


  “難道你要讓沈家的產業落在這個外人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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