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呃…同居兩個字真的嚇到我了,其實這也不算實際名義上的同居啊。
而且我和沈澤言不是那麽簡單的喜歡和不喜歡,同不同居的問題,而具體的經過我也無法
於正隻是不明白,既然沈澤言喜歡許晶,已經和許晶在一起了,“為什麽他和落欣還會有扯不斷的關聯呢。”於正是個男人,而落欣是他的妻子啊!
從前也是現在也是,情況從來都沒有因為於正的付出而改變過。
那時候的落欣還是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齡之一,他也一直喜歡落欣,這是全班人都知道的事,但是他的感情就是那麽的不值錢,被輕視。
他們又在鬧,於正照例冷眼旁觀。
嬉笑打鬧在這個班裏每天必不可少,不知由誰開了一個頭——誰都無所謂,反正會有人接上。
落欣是他的前位,這時候正一臉吃癟準備和人家玩鬧,也不知道怎麽的竟多瞧了兩眼,落欣的皮膚一向很不錯,隻是他從沒有觸碰過…
嗯?於正莫名其妙的,甩開了奇怪的念頭視線重新回到手機上。
可他再怎麽想要聚精會神,腦海裏還是不由自主的冒出先前那一幕。
落欣微微側頭,脖頸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纖細又仿佛不堪一擊,帶著外強中幹的逞強和脆弱。
由於落欣的性格開朗並且和男生玩的開,班裏的人總喜歡叫她欣哥,說她男友力MAX,不怕鬼不怕蟲,氣場十足又無比可靠。
實際上呢?他想起宿舍裏某個人,曾笑說落欣少女感十足,確實如此,她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
想到這,於正抬頭,旁邊的人卻隔絕著他的視線,也像條不可逾越的天塹,隔絕著他們兩個人。
這個人就是沈澤言。
他再怎麽比其他人了解這人又如此,他們的關係不鹹不淡,如果不是同學這層關係,兩人不過點頭之交。
這時候有人走了過來,停到於正跟前,他聽到落欣惱羞成怒又帶著親昵的聲音。
於正心一點點冷下去。
是了,總有人輕而易舉就能獲得你朝思暮想的東西。
那時候於正著實有些反感沈澤言那些莫名其妙的“勾引”行為,若無其事的引起落欣的注意?
他從位子上起來,從中間穿過正在打鬧的兩人,到了衛生間,剛剛無意中觸碰到落欣的那個手指還在微微發熱。
外麵是同學的高聲呼喊,模模糊糊的怎麽也聽不清了,隻是心裏這同樣模糊不清的煩悶感是怎回事呢…
於正回來時正看到落欣笑嘻嘻道:“女孩子嘟嘴就是要親親,沈澤言你是在暗示我什麽嗎?”
同學們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落欣耳尖悄悄紅了:“滾,你倆先親一個。”
於正照若無事的往回走,他們還在撒嬌:“落欣來嘛,我會好好對你的。”
於正在座位邊停駐,聽著身後玩笑。他當然知道所有人都沒有當真,可心還是不由自主的低落下去。
他從來不會參與這些,不僅是因為他的性格,更重要的是,所有參與者都隻當這是場無頭無尾的遊戲。
隻有他當了真。
他多想對落欣說——不要裝的那麽堅強,你可以……
可以什麽?可以與他傾訴嗎?什麽立場?什麽關係?
自作多情,秘密本就該不為人知。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就不要那麽在意了吧?”我也發現了,從古至今難受的隻有那些用情至深的人,而沒心沒肺的生活的人是不會難受和心痛的,我多麽想做那樣的人,即使受傷也是分分鍾的痊愈。
“過去?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我是第一次聽別人說起關於沈澤言的過去的一些事,即使是他也沒有跟我說過。
“我是不懂,但是你對落欣…”
於正讓我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複雜情緒,我不願相信愛情,因為他不值得相信。
“你是喜歡沈澤言的吧?難道你眼睜睜的看著別的女人覬覦你喜歡的男人,你心裏竟然沒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嗎?”
我知道於正他無非就是想讓我和沈澤言在一起,這樣落欣就不會有非分之想了。但是於正是錯誤的,雖然我現在沒辦法證明,但是事實會證明給他看的。
“更重要的是我和沈澤言不會在一起的。”我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在這個城市下了這個冬天裏的第一場雪,寒冷浸透在空氣的角落裏,應該零下了吧。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疊成厚厚的一層,落了很久很久的樣子,把整個城市都覆蓋上了一層白茫茫的亮白。
“看到這雪了嗎於正?我喜歡雪的時候我還相信愛情,到現在,隻有它的冷讓我刺骨毫無防備的。”
突如其來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頭,我隨之一愣,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又像是一張緊繃的弦。
“你…你這是幹什麽?” 於正的舉動嚇了我一跳。
“並沒什麽,你剛剛說冷,冷的毫無防備但是如果一件衣服是溫暖的話,那這樣是不是就可以重新獲得溫暖了呢?如果一切都是可以挽回和重新來過的吧。”
於正是自己騙自己,於正的聲音是冷漠,是孤獨裏的安定。
如果剛剛說空氣是一張緊繃著的鉉,那我的笑正扯斷了那張弦。
於正坐在駕駛座上,其實於正真的是個很標誌的男人。
烏黑的眉毛,深邃的麵部輪廓,很難說到底是東方還是西方的感覺。這雙漆黑的眼眸浸透著著點點亮和寒,就隻是這樣坐著,好像就要耗盡了他的氣力,於正真的很累了。
“如果這是落欣的決定,你為什麽不成全她呢?”我隻是好奇,不是說真愛的話可以成全另一個人嗎?如果於正真的喜歡落欣,而落欣真正的心願就是和沈澤言在一起,這當然都是我的揣測。
“我就要離開,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你要去哪?孩子又怎麽辦?”
於正應該不知道我腹中的孩子不是沈澤言的吧,說來真是可笑,這樣的故事兜兜轉轉總是發生在我的身上。
“去哪裏都可以,隻是不會留在這裏了。”我最後留給於正一個安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