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錢胖子辦卡
隨著一人三套服裝紛紛展示完，20名暗門娼妓走上舞台齊刷刷的站成一排，一起向台下的觀眾欠身施了一個萬福禮。
台下的尖叫聲和口哨聲當即響徹整個演藝廳，隻為了台上的女子能向自己的方向側目，回以微笑。
小福子和錢坤邁步來到舞台正中，經過再三拍手，才讓人群安靜下來。
錢胖子率先開口：“想來今日的走秀一定讓諸位大飽眼福，可咱們大中華洗浴中心的姑娘可不是隻會有事沒事走兩步。”
小福子這時候也是借著話茬往下說：“無論您是想要尋歡作樂，還是吟詩作畫，那就來咱們大中華洗浴中心。咱們這的姑娘一定讓你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錢胖子隨聲附和：“無論您是想要聽歌唱曲，還是飲酒買醉，那就來咱們大中華洗浴中心。咱們這的姑娘一定讓你放歌縱酒，流連忘返。”
20名暗門娼妓齊聲喊道：“大中華洗浴中心，期待您的光臨。”
至此，晚會落下帷幕，台前的幕布緩緩拉上。
青州縣已經多年沒有了青樓，也就在春夏兩季，周邊縣的花船才會來到青州，這些老少爺們才有機會喝喝花酒。現如今正值臘月，一眾喜好尋花問柳的歡場中人更是憋了數月之久。
縱然小福子和錢胖子的說的隱晦，台下的眾人也是聽明白了，這些身著妖嬈，千嬌百媚的女子都是紅塵女子。以至於晚會都散場了，台下還有不少的觀眾遲遲沒有散去，就等著和洗浴中心談價碼，擇一女子共度**！
後台，20名暗門娼妓都在談笑著今日的走秀。
“你看見了沒！咱們一上去，台下那些人眼睛都直了！”
“東家設計的這衣服真是絕了，將咱們的身段襯托得凹凸有致，好多少不更事得少年郎都留口水了！”
“沒想到，咱們這些常年不敢拋頭露麵得人，還有如此萬人矚目得一天。”
……
有人感慨於今日在人前備受矚目，自然有人關心日後的收入。此時，小福子正被幾個暗門娼妓搖晃著衣衫問長問短。
“你到是說啊！這秀也走完了，我們什麽時候能夠接客賺銀子！”
“今日反響空前絕後，反正外麵還有諸多客人未曾離去，不如今天就讓我們接客好了。”
“就是，就是，趁著今日水漲船高，我們姐妹肯定收入不菲。”
“諸位姐姐，諸位姐姐，我這就去找東家問問，各位姐姐什麽時候可以接客！”小福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一眾娼妓中掙脫出來，頭也不回的跑離了後台。
離開後台，小福子並沒有直接去找田宇，而是到演藝廳去尋了錢胖子。一來，是確實不知道田宇在哪。二來，小福子覺得必須要和錢胖子談妥了，再去找田宇才能事半功倍。
錢胖子不是喜歡和這些暗門娼妓打交道麽，索性成全他。在這麽見天的混跡在脂粉堆裏，小福子感覺自己說話聲音都有些尖銳，蘭花指都捏起來了。這要是長此以往下去，隻怕是自己要對男人有興趣了。
小福子已經打定主意，寧可見天手癢的守著白花花的銀子，也不在回這群脂粉堆了。邁步來到演藝廳，原本應該有條不紊的疏散客人的錢胖子，此時淹沒在一群大老爺們當中。
“錢掌櫃，你倒是說啊！多少銀子才能和你們這的姑娘共度良宵。”
“錢世侄，令尊生前可和我是世交。無論如何，你也要先緊著叔父，給叔父安排兩個姑娘。”
“錢兄，咱們當初八拜之交。這數十位的姑娘，你怎麽也不好讓我孤枕難眠吧！”
……
錢胖子此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平白冒出了不少眼生的人和自己套近乎。
“今日說什麽也要給本少爺安排幾個姑娘，小爺有的是銀子。”
“不就是銀子麽，老夫有的是，我出雙倍。”
“區區兩倍之銀就口出狂言，我出四倍。”
一時間，錢胖子懷裏都是銀票，粗算一下，怎麽也有個兩三千兩。
看著一群如狼似虎的客人，將錢胖子圍的水泄不通，小福子暗暗慶幸，其實待在脂粉堆裏也不錯。
就在小福子躡手躡腳想要離去，隻聽錢胖子指著小福子高喊一聲：“枕邊是否有美人相伴，都是他說的算！”
小福子可是見了方才的景象，撒腿就要跑。
一眾精蟲上腦的客人哪裏能放任小福子離開，當即是對其圍追堵截。不過眨眼功夫，小福子就被雙眼冒光的群狼圍的裏三層，外三層。
錢胖子心情大感舒暢，拍著自己的嘟囔自言自語道：“該！讓你和我爭搶管理那些暗門子！”
“錢少爺。”
“現在要叫錢掌櫃了！”
“錢兄慘遭歹人毒手，我們這些做叔伯的痛心疾首啊!”
錢胖子回過身來，一看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為林仙兒道喝的張府家主、李府家主、王府家主。
同為青州縣的富戶，錢胖子作為錢家的大少爺，對於這三位自然是不陌生。當初被錢有道敢出錢家的時候，錢坤依次到這三位府上求援。誰承想，這三位要麽是閉門不見，要麽就是將自己趕出去，根本就不念舊情。
今日，這三人都是笑容可掬的主動上前給自己打招呼，錢胖子也是著實一驚。這要放在平日，錢胖子肯定是正眼都不瞧他們，拂袖離去。
見多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錢胖子比先前成熟了可不是一腥半點，當即抱拳道：“張員外，李員外，王員外，沒想到三位今日也來看演出！怎麽不早些知會，我也好給三位安排靠前的座位，奉上一些瓜果！”
“嘖……”王員外當即一咂嘴：“多日不見，世侄怎麽生分了！想來還是怪當初上門，幾位叔伯沒有將你接入府中而耿耿於懷吧？”
李員外這時候幫嗆道：“並非是幾位叔伯不肯收留你，實在是當初我們出了遠門，並未在青州。”
張員外也是出言附和：“等我們回來時，世侄早已不知去向！為了尋找世侄的下落，老朽將府上的人全都派了出去，結果都是無功而返。”
王員外也是賣巧的出言道：“為此，老夫還將府上的門子好生責罰了一頓！”
對於這幾位的說辭，錢胖子左耳朵聽，右耳朵就冒了。
“三位員外誤會了！”錢胖子欠欠身：“現如今的錢坤已經不是在錢府的大少爺，不過是洗浴中心的一個掌櫃！再要和幾位員外叔伯相稱，難免掉了幾位員外的身價！”
眼見錢胖子不上道，王員外朝李員外使了個顏色。
李員外心領神會，開口道：“錢兄再世的時候，沒少關照我們三位。現如今錢兄的獨子流落到洗浴中心當掌櫃的，我們自然也要照拂一二！”
“李兄言之有理，不如今日咱們就在洗浴中心住下”張員外這時候幫嗆道：“一來麽，可以關照世侄的生意。二來麽，多日未見，咱們和世侄敘敘舊。”
“如此甚好”王員外當即拍手附議：“在找幾個姑娘給咱們談談曲，助助興，世侄意下如何？”
他娘的，就知道你們三個老東西沒憋著什麽好屁。又是攀關係，又是套近乎的，敢情是想要走後門，讓自己給他們安排幾個姑娘。
縱然錢胖子心裏暗暗鄙夷三個老色胚，臉上沒有任何的顯露：“若是喝酒把酒言歡，我這當晚輩的自然舍命陪君子！隻是這個姑娘.……”
張員外見錢坤扭扭捏捏，當即麵露不快：“世侄都是掌櫃了，區區幾個紅塵女子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老不死的，甩臉子給誰看呢！不就是想和花酒麽，今天要是不讓你們出點血，小爺就跟你們姓！
錢坤勾勾手，將三位聚的近些，壓低聲音道：“雖然我是掌櫃，但這些紅塵女子都是東家說了算！你們也看到了，青州縣多少有錢有勢的富戶，為了能與其中之一共度良宵而一擲千金！”
李員外插言道：“難不成世侄以為我們掏不起銀子？”
錢胖子搖搖頭：“非也，非也！你也掏銀子，他也掏銀子，大家出來尋歡作樂自然不差銀子。隻是這些娼妓隻有20餘位，試問誰先誰後呢？肯定是先到先得，不能隨意加塞麽！”
王員外也是一臉的不快：“這要輪到猴年馬月！說句不見外的話，我還指望從裏麵挑個順心的養成外宅呢！等輪到老夫的時候，豈不是就剩下胭脂俗粉了！”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隻是三位員外著實要破費一番了！”錢胖子是時的拋出誘餌。
“又是銀子！”李員外當即不耐煩的說道：“放眼整個青州縣，除了林家和吳家，我們也算是高門大戶。隻要世侄開口，三位叔伯絕不劃價！”
錢胖子見這老三位都是心意已決，也不在賣關子：“隻要三位員外能辦理我們洗浴中心的金卡，自然不用在排位等候，今夜就可以拔得頭籌！”
“金卡？”張、王、李三位員外都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錢胖子覆手而立，給老三為解釋金卡的用途：“所謂的金卡用我們東家話說就是VIP，就是貴賓。憑此卡到我們洗浴中心別管是沐浴，還是用餐，是看演出，還是住店，那都是終身享受半價的優惠。”
“那喝花酒呢？”張、王、李三位員外再次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個自然是不能半價，但是.……”錢胖子提高聲調，繼續解釋道：“可以不用排位等候！不管你是獨自前來尋歡，還是帶著三五賓朋前來作樂，即便洗浴中心的長龍都排到了街上，你們也能憑金卡直接到貴賓包房喝花酒！”
為了讓這三個老色胚出血，錢胖子繼續加碼道：“想來三位員外也見識到了，不過才半個月的光景，我們大中華洗浴中心已經在青州縣眾所周知。不久的將來，大中華洗浴中心會遍布文物朝，到處都是分號！可金卡用戶隻有10人，這金卡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生怕沒有說服力，錢胖子舉例子說道：“試想三位員外走親訪友，當地接風洗塵的親朋都要在大中華洗浴中心排位等候，三位掏出金卡就能直接享受賓至如歸的服務，那是何等張臉！”
錢胖子的一番話，隻聽的三位老者心花怒放。
經商之人，常年出門在外，少不了的就是喝酒應酬。走南闖北數十載，縱觀整個文物朝，隻怕是沒有一家能和大中華洗浴中心相比。
但凡是個客棧就能打尖住店，隻是和大中華洗浴中心的客房和餐飲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更別說尋常的客棧，隻能打盆熱水擦拭擦拭，大中華洗浴中心既能泡澡搓澡，還有足療按摩。更別說大中華洗浴中心還有演出，打發閑暇時間。
如今的大中華洗浴中心又加入了青樓女子！談完生意，幾個人泡泡澡，看著演出，喝喝花酒，還有比這更愜意的遠行麽！
大中華洗浴中心自打開業以來那就是門庭若市，這老三位都是看在眼裏的。試想有了金卡以後，除了終身半價的優惠，還不用排位等候，那是何等身份的象征。
文物朝最不缺的就是家財萬貫之人，當錢財聚集到一定程度，這些人便追求那種受人尊重，高人一等的感覺。入朝為官，封侯拜相顯然是不可能了。如今隻需要花些銀子辦張金卡，便能體驗到那種人上人的感覺，張、李、王三位員外簡直是求之不得。
除此之外，還有一層原因，那就是這三位想要和田宇搞好關係。
三位通過猜測，已經想當然的把田宇當作了林府的女婿，林家未來的掌權人。林家可是青州縣首屈一指的富商，日後少不了生意上的往來。
趁著田宇現在還未成什麽大氣候投之以桃，日後田宇掌管了林家，自然會報之以李。退一萬步講，田宇飛黃騰達後翻臉不認人，這三位也不覺得自己吃了什麽虧。畢竟金卡在手，可是有實實在在的優惠的！
“世侄早些說麽，不就是張金卡麽，老朽辦一張就是了！”
“錢兄生前帶我不薄，今日權當照拂世侄了，我也來一張！”
“這等好事豈能少了老夫，世侄就說這金卡多少銀子就是了！”
錢坤一陣暗爽，當即伸出一個巴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