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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林四平盡數還紅利錢有道狀告行騙人

  “林二爺,這件事屬實有些難辦!”田宇斟酌再三說道:“金卡畢竟隻有10張,一經售出洗浴中心都會記錄在案!不如在下送您一張銀卡,你將這張金卡還是交還予仙兒小姐吧!”


  林八穩一琢磨這金卡確實貴重,平白沾了侄女這麽大便宜,自己這良心也屬實有些過意不去。好在侄女麵子夠大,又趕上這東家會辦事,自己能夠白得一張銀卡也是極好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八穩抱拳後,接著問道:“不知田老板什麽時候方便,我好到洗浴中心去取卡呢?”


  這林二爺還是個急脾氣,田宇解釋道:”在下身在林府,總要有些時間回到洗浴中心知會一聲不是?”


  林八穩輕拍著腦門:“對對對……我這就去洗浴中心候著!田老板咱們洗浴中心不見不散。”


  隨著話音落地,林八穩哼著小曲搖頭晃腦的再次離開廳堂。


  林八穩占了便宜興高采烈的離開,可這在林四平看來並不是什麽好事。


  經商數十載,不怪林四平多想,而是林四平深信無利不起早。這售價兩的金卡和售價兩的銀卡,田宇這小子說送就送,要說他不是想從林家貪圖些什麽,打死林四平都不信。


  林四平百思不得其解,這田姓小子到底所圖何物呢?若是貪圖自己女兒的美色,貪圖林家的家產,方才這小子就不會開誠布公的說自己已經婚配。


  “舍弟為人不著四六,讓田老板笑話了!”林四平意味深長的看著田宇:“隻是田老板如此破費,讓老夫情何以堪啊!”


  田宇自然知道林四平的顧慮所在,潸然一笑的說道:“林二爺為人放蕩不羈,在下和他是一見如故,一張銀卡權當是見麵禮了!”


  經過試探,田姓小子說話滴水不漏,為人處事透著一股豁達。若不是齊國舅是顆可遇不可求的參天大樹,能讓林家的生意拓展到南陽府,這小子倒真是難能可貴的良婿。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即便田姓小子再過優秀,終究也隻是瑩瑩之光,豈可與齊國舅這般皓月爭輝。


  “如此老夫就代舍弟先行謝過田老板了”林四平欠了欠身子,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意。


  “舉手之勞的小事,林老爺無需掛懷”田宇想起剛才林四平有話要說,便順嘴問道:“方才林老爺還有一席話未言明,不知林老爺所說何事?”


  林四平猛然醒悟還有正事未作,怎麽好端端的動起了招他做女婿的心思!

  暫且不管他是無欲則剛,還是城府極深,眼下讓其將銀票全部如數帶回去才是正途。三月之約所剩不過十餘日,若是自己鬼迷心竅收了這筆銀子,前功盡棄不說,還會為此開罪了齊國舅,那林家就大禍臨頭了!

  “哦,是這樣”林四平將所有的銀票都整理好:“如今三月之期還未到,不妨請田老板將這些銀票代為保管數日!一來麽,若是這十餘日萬一還有別的進項,到時還要勞煩田老板多跑一趟。二來麽,萬一這期間有需要周轉的地方,也可以解田老板燃眉之急麽!”


  田宇望著林四平遞來的銀票,遲遲沒有伸手。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都是聽聞投資人急頭白臉的想要將自己投資的錢物和分紅收回去的,什麽時候見過嫌錢燙手,一定要等期限到了才肯收下分紅的。


  “林老爺,這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林四平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田老板此言差矣!老夫行商數十載,從來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田老板因為洗浴中心生意興隆,提前十餘日將紅利分給林家,看起來像是好事。倘若日後洗浴中心經營不善,入不敷出,田老板是否會拖欠林家的紅利呢?”


  不給田宇反駁的機會,林四平繼續說道:“經商一道有著諸多門道,可在老夫看來,最為重要的便是這契約和時限。時限到了,按照契約,該老夫所得的一分都不能少。同理時限未到,不該老夫所得的,老夫是分文不取。”


  見林四平堅持己見,不容反駁,田宇將銀票收起:“如此也好!這十餘日說不準還有不少進項,到時正好一起分給林老爺!”


  “哎!這就對了!”林四平一拍椅子扶手,頗為滿意:“三月之期一到,老夫親自到洗浴中心取回4成紅利,還望田老板到時不要推諉啊!”


  “那是自然!”


  見田宇沒有起疑,林四平懸心裏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一切都按照曹宏盛的囑托,讓田宇將銀票盡數帶了回去,剩下的就看曹宏盛的手段了。


  平日裏,林四平最不恥的就是與曹宏盛這般人為伍!奈何,此事事關整個林家的興衰存亡,林四平不得不寄希望於曹宏盛。既無力作惡,又無力為善,還要將整個林家的命運交予到曹宏盛這種人的手裏,林四平可謂是深惡痛絕。


  林四平托著額頭,心神不寧的說道:“田老板初次登門本應該略備薄酒款待,恰逢老夫今日和趙員外相約一同把酒言歡。若是田老板不介意,不妨隨老夫一同前去,正好將趙員外引薦給田老板。”


  兩世為人,田宇也算是人精,自然知道林四平不過是一番假客氣,當即告辭道:“真不湊巧,洗浴中心還有諸多事情等著在下處理,下次吧!下次田某做東,親自邀約林老爺和趙員外!”


  “如此也好”林四平說著便端起茶碗。


  端茶送客,田宇急忙起身,再次恭恭敬敬的朝林四平施禮後,悄然轉身邁步離開。


  林四平這是第一次正視田宇,陽光透過門庭照射在田宇身上泛起一圈圈的光暈。隻見田宇消瘦的身子站的筆直,邁著均勻的步伐漸行漸遠。


  行得正,走的端,或許這就是這個少年的脊梁和倔強。


  曾幾何時,自己也像這般形單影隻,即便是關乎林家興衰,自己也不肯違背良心和一眾奸商同流合汙。然而,忘了從何時開始,為了林家的存亡,居然要對一個少年動用如此齷齪的手段。


  一時間,林四平動起了惻隱之心,當即叫住走到門口的田宇:“田老板,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年關在即,少不了一些強人大行明搶暗奪之事,還望田老板行事多加小心!”


  “多謝林老爺提醒,在下一定小心行事”田宇道完謝,便離開了林府。


  青州縣縣衙,曹宏盛端坐在後堂的紅木圈椅上,信手端起桌上的茶碗,不緊不慢的用茶蓋輕掠著茶碗。


  後堂正中,楊大廣不停的來回踱步。真不知道曹大人是如何想的,這都火燒眉毛了,還能這般有然自得。


  終究還是沒能按捺住火爆性子,楊大廣急頭白臉的說道:“曹大人,田姓小兒今日可是要去林家送銀子!眼看這三月之約,輸的就是齊國舅了,你說你攔我那些兄弟做甚?“


  “自從上次在田姓小兒那吃了暗虧,大川可一直都是懷恨在心!為了教訓田宇這龜兒子,大川這次挑選的都是強取豪奪的行家裏手,搶了他銀子不說,保管他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地!”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曹宏盛輕抿一口茶水,笑著說道:“你這般三下五除二的將事情解決了,那齊國舅能領你的情麽?”


  “再者說了,田宇那小子充其量帶上4成利的兩銀票去林府,還有兩在他的洗浴中心。光是昨日夜裏他就入賬了兩,那餘下的十來日賺回被你搶去的銀子又有何難?”


  楊大廣眼珠子一轉,想當然的說道:“曹大人的意思是應該分出兩路人馬,一路人馬搶奪田姓小兒,一路人馬去洗浴中心偷盜他剩餘的銀兩!”


  真是一介莽夫,曹宏盛暗暗鄙夷了一番楊大廣後,耐著性子解釋道:“你所說的是下下之策,殺人不如誅心!試想在三月之期的前一夜,洗浴中心的銀子全部不翼而飛,那田姓小兒會是如何一番嘴臉?哈哈哈.……”


  楊大廣這才聽明白了曹宏盛的用心險惡,在也沒有先前那般坐立不安,當即隨著曹宏盛哈哈大笑起來。


  放寬心的楊大廣邁步來到曹宏盛的下手位坐下,剛剛端起茶碗,楊大廣又想到了哪裏不對,轉而對著曹宏盛說道:“不對啊大人,這林四平已經收下了4成分紅,就算洗浴中心的銀子不翼而飛,這輸的還是齊國舅啊!”


  “非也非也!”曹宏盛頗為自得的說道:“林四平那隻老狐狸一心想當齊國舅的嶽丈,非但不會收取一文錢,反爾會百般推辭,如數退還給田姓小兒!”


  楊大廣這才明白了曹宏盛的通盤考慮,立馬稱讚道:“大人深謀遠慮,算無遺漏.……”


  “少怕馬屁!”不待楊大廣說完,曹宏盛便將其打斷,正色道:“本官已命浩兒連夜去南陽府將此事告知齊國舅!你可要好生利用手中那枚棋子,別再關鍵時刻出了什麽岔子!”


  說起這枚棋子,楊大廣是頗為得意:“大人放心,那小子在我這已是債台高築,昨日夜裏還親自跑來給我通風報信!相信隻要再添一把柴,別說田宇了,就是他親爹娘照樣賣得!”


  “況且,就算這枚棋子不聽使喚,我還有後手!大川婆娘的妹子正是田姓小兒的嫂嫂,不日就可以到洗浴中心上工。有了這兩枚棋子,保管萬無一失!”


  曹宏盛滿意的點點頭:“萬事俱備,那本官就靜等齊國舅駕到!隻要本官能夠常駐青州,就沒人可以動你分毫!”


  這時,宋師爺來到房內:“大人,錢有道求見!”


  一聽錢有道,楊大廣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慫恿篡奪,自己怎麽能被騙5000兩銀子。事後讓他賠償,更是推三阻四的,好在自己上了些手段,這才讓他把銀子吐出來!


  “大人,錢有財那個短命鬼已經翹了辮子,王獻之也當了替死鬼,留著他錢有道還有何用?照我說.……“楊大廣說著手比做刀在脖子間一抹。


  錢家的萬貫家財早在錢有財死於非命後,就流入了曹宏盛的囊中。對於曹宏盛而言,錢有道早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錢有道於曹宏盛而言就是骨中釘,肉中刺,早就想除之而後快了。


  之所以遲遲沒有動錢有道,是因為曹宏盛清楚的知道,徐望山在背後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依稀記得,徐望山給了自己一巴掌,並言明王獻之是替死鬼的場景。


  時機還是未成熟啊!


  三月之期一到,有了齊家做靠山,那就另當別論了。隻要此事作得幹淨利落,任憑你徐望山有多大能耐,也拿自己無可奈何!


  “傳他進來吧!”曹宏盛對著宋師爺說道。


  趁著宋師爺去傳喚錢有道的功夫,楊大廣繼續說道:“大人,雖說是錢有道親自的下的毒,可這毒藥是出自大人之手!日後他要是倒戈相向,對大人可不利啊!”


  “姑且讓他在苟活十餘日吧!”曹宏盛擺擺手,示意楊大廣別再說下去了。


  “嗨”楊大廣歎口氣,不在吭聲。


  沒有讓曹宏盛久等,錢有道急匆匆來到後堂,跪拜在地下行禮:“草民叩見曹大人!”


  “快快請起”曹宏盛連忙從椅子上起身,雙手托住錢有道的胳膊:“都是自己人,何故行如此大禮!”


  “謝過大人”錢有道站起身,一看楊大廣也在場,立馬說道:“楊兄,多日未見,別來無恙啊!”


  “哼”楊大廣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托錢老爺的福,多日不見,這兜裏的銀子才未能讓那些歹人騙走!”


  “楊兄莫要取笑錢某了!“錢有道自知理虧,也不動氣:”這上當受騙最後都是錢某一力承擔,楊兄也並未承受什麽損失不是!”


  曹宏盛這時候打著圓場說道:“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莫要因為一些銀錢傷了和氣!”


  原本還想和錢有道爭論兩句,奈何曹宏盛在中間說和,楊大廣也不好再說什麽,當即把頭別向一邊,不在理會錢有道。


  錢有道一拱手,算是謝過曹宏盛為自己說情。


  “無需多禮,不知錢掌櫃求見本官所謂何事?”曹宏盛入座後,擺擺手示意錢有財落座。


  錢有財沒敢坐下,而是再次拱手抱拳:“蒼天不負有心人,今日在縣北街上,在下又撞見冒充齊四少行騙的那夥人了!還望大人為在下作主,將其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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