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過是場笑話
婆婆這時不屑地冷哼出聲:“聽見沒有?你以後都不能生娃了,還要你有什麽用?本來你肚子就不爭氣,懷了兩胎都是女娃子,趕緊跟我們家小宇離婚了別再來害他。” “害他?”我怒極攻心,整個人都在渾身發抖,“分明是你們接連兩次對我下打胎藥,才導致我子宮受損不能生育的。陳宇,你真這麽絕情,不顧我們這些年的情分嗎?” 陳宇的眼神閃了閃,剛要張口就被婆婆擋住,“絕情什麽?我兒子心軟,我可由不得你,今天你這婚就是不離也得給我離。” 看著這樣的陳宇,我還有什麽可期待的?他沒有半點自己的主張,所有的事都是他媽在做決定。心頭仿佛被一把尖刀刺入,徹底斬斷了我對陳宇的最後一絲念想。 再開口已經垂了眸,卻語氣堅定:“要離婚可以,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你們把這個錢還給我。” 沒了愛情與婚姻,我不能再沒了尊嚴。 婆婆一聽立即跳腳了,“你胡說什麽?房子分明是我拿錢給你們買的,你個掃把星還想借著離婚來分瓜財產,做夢去吧。” 我抬起頭,冷怒而道:“做夢的人是你!房產公司有我跟陳宇一塊簽合同的存根,即便沒有,房子也屬於婚後財產,離婚我可以分到一半。” 婆婆不懂這些法律常識,回頭小聲去問陳宇:“真的是這樣嗎?”在看見陳宇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後也蔫了,扭頭看見一旁衣裝考究、身份尊貴的男人,她立即恭維了笑道:“家醜不外揚,讓您見笑了。您的車子是被她給弄壞的,盡管找她就是,這邊我們也就不給您添麻煩先走了。” 說著她推了一把陳宇,見陳宇還傻愣著站在原地便強拽了人拖出了病房。 病房的門又被關上了,一室靜寂。 我還躺在地上,地麵的冰涼侵進了皮膚,卻不及我心頭的寒涼,絕望一點點彌漫全身。男人的誓言根本不值得信,也應了那句—— 不到懷孕生孩子,你都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人是狗! 於今天為止,我的愛情與婚姻,不過是場笑話。 “處理完了家務事,是不是該談談我跟你的事了?”一道冷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拉回我偏離的神識,抬起頭便見那個始終冷眼旁觀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到這時才看清他的長相,很英俊,輪廓深邃,整個氣息給我矜貴的感覺,又覺那凝注於我臉上的目光中帶了令人威懾的冷意。 突然他彎下腰來,瞬間拉短了與我的距離,就在我晃神間身子一輕,竟被他從地上橫抱而起。不過轉瞬便被重新放到了病床上,整個過程他都眉眼一片平靜,臉上毫無波瀾。 我卻驚愕到說不出話來,隻愣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