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隻怕死
鳳雲歌忍著痛意端著托盤，先給莫臨風倒了酒，現在肖震霆不站出來幫她，就隻能自己幫自己了。
動作上更加小心了幾分。
可遞給莫臨風的時候，他還是鬆了一下手指，酒杯裏的酒就酒出了一點。
莫臨風的麵色一沉，毫不猶豫的端起酒杯，將一杯酒全部都灑向了鳳雲歌的臉上，讓她下意識的側了側頭。
可還是慢了一拍。
酒灑在她的臉上，她隻能閉了閉眼睛。
又繼續給莫臨風倒了一杯酒。
而這一杯，不等倒滿，莫臨風便端起來，灑向了她的胸前。
今天的鳳雲歌穿了一件絲質的長裙，這一杯酒下去，她的身形全部暴露了出來。
“二王爺！今天本王能喝上這杯酒嗎？”肖震霆終於開口了，莫臨風坐在正位，他和幾位貴公子分兩側坐著，從他這裏，可以清晰的看到鳳雲歌胸前的痕跡。
莫臨風端起第三杯酒正要潑下去，卻又端穩了，笑了一下，眸底閃過一抹冷芒，雖然肖震霆的語氣很平靜，麵上沒有表情，可莫臨風卻覺得，這肖震霆是在為鳳雲歌出頭了，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下一位就是王爺了！”莫臨風對肖震霆的態度還是極好的，隨即又瞪向鳳雲歌：“這可是上好的陳年佳釀，小心些，灑沒了，其它爺喝不酒，就得吃你身上的酒了！”
他今天不報了昨天的仇，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話更是意有所指。
讓鳳雲歌緊了緊握著托盤的手。
對於莫臨風給她的羞辱，她隻能一一受著，今天，隻求能活著離開。
雖然受盡羞辱，更是被摔得五髒六腑隱隱作痛，鳳雲歌倒酒的手還是很穩，畢竟有著十幾年的武功底子。
若沒有這樣的底子，當初在宗人府的大牢裏就被折磨死了。
根本活不到現在。
肖震霆始終沒有看她，臉色卻十分難看。
“來來來，輪到小爺了！”謝意早就急不可耐了，此時對著鳳雲歌不斷的招手：“酒杯端穩了，小爺可沒有二王爺那麽好脾氣哦！”
細長的眉眼挑起，色眯眯的盯著鳳雲歌的胸口。
就差伸出手去了。
不過有肖震霆在場，他還是有些顧忌的。
鳳雲歌的臉色蒼白，倒了一杯酒遞給謝意，也是恭恭敬敬，低眉順目的。
“來，這杯酒賞你了。”謝意接酒杯，卻突然身體前傾，用另一隻手捏住了鳳雲歌的下顎，將杯子裏的酒遞到了她的唇邊。
更是不顧一切的灌進她嘴裏。
這突然的動作，讓鳳雲歌有些反映不及，被灌了一杯酒，嗆得眼淚直流，不斷的咳嗽。
“還不快謝謝，謝大公子！”莫臨風看到鳳雲歌此時的樣子，也覺得解氣，起哄的說道：“這可是皇上賞給本王的好酒，你一個奴才能喝到，是天大的榮幸了。”
謝意也一臉笑意的看著鳳雲歌：“來，磕頭謝個恩。”
在場的人也都看出來了，這個鳳雲歌是莫臨風有意拿出來泄憤的。
他們自然會配合了。
鳳雲歌狠狠咳了幾聲，小臉嗆的通紅，倒是添了幾分韻致。
讓謝意的眼睛都直了。
“也可以用其它方式謝恩，來，在爺臉上親一口。”謝意已經站起身來，繞過桌子來到了鳳雲歌的身邊，將臉湊了過去。
鳳雲歌快速後退，跪下磕頭：“謝公子賜酒！”
她雖然不想死，可被這樣侮辱，也快承受不住了，手用力扣在地下，指尖都泛白了。
“怎麽？嫌棄本公子不如二王爺身份高貴嗎？”謝意直起腰身，猛的抬腳，踩在了鳳雲歌按在地上的手指，十分用力。
“呃！”鳳雲歌悶哼一聲，咬牙忍了。
這點痛，與宗仁府天牢裏的痛，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她也不願意受皮肉之苦，可她更不想被這些人侮辱。
“還真是硬骨頭！”謝意收回腳，冷笑道：“不愧是安老將軍的外孫女兒，隻可惜，這安家勾結外敵，滿門抄斬。”
然後，抬腳踢了鳳雲歌一腳：“滾吧。”
他沒有占到偏宜，當然不會給鳳雲歌好臉色。
他這樣做，也是給莫臨風看的。
“咣當！”一聲，鳳雲歌連人帶酒都被甩了出去。
本來謝意的話，就讓她的心口發疼，再摔了一下，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
看著鳳雲歌摔出去半點也沒有動靜，謝意才挑了一下眉頭，臉色有些灰敗：“這……不會死了吧。”
再怎麽說，也是肖震霆帶來的女人，雖然是肖震霆休掉的女人，可能留在身邊，想來這是顧及幾分情義了。
今天是莫臨風挑起來的，大夥也當然也要附和附和莫臨風了。
肖震霆是一字並肩王，深得皇心，可莫臨風卻是皇上的弟弟。
這也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莫臨風並沒去看鳳雲歌如何，而是轉臉看向了肖震霆。
肖震霆也看著他。
四目相對，莫臨風的眼底全是試探，肖震霆的眼底卻是冰冷異常，帶著陰林森的冷意。
“來人，打桶冰水來！”隨即莫臨風對著管家喊了一句：“是不是裝死，潑一桶冰水就知道了！”
他還沒有玩夠，當然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鳳雲歌了。
他知道的這個秘密，可是肖震霆想知道的。
不多時，管家就將一桶冰水照著鳳雲歌的臉上潑了下去。
打了一個激靈，鳳雲歌抽了一口冷氣，睜開了眼睛。
她的臉色已經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連雙唇都是蒼白的。
打著哆嗦看了看四周，還是那些嘴臉，都等著看她出醜，看著她受辱呢。
“果然是裝死。”莫臨風冷笑著：“既然沒死，就起來吧，不過皇上賜給本王的酒，都讓你打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冰冷的眸子裏帶著嗜血的殺意。
他今天得盡興才行，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鳳雲歌身形一震，她知道，這罪名扣下來，很難善了了。
要了她的命，都沒有人能阻攔。
“求王爺開恩！饒過奴才一命！”鳳雲歌不想死，她忙跪地求饒，不管怎麽樣，她都要活著。
活著給安府上下後仇雪恨。
她不怕吃苦，不怕痛，不怕被羞辱。
她隻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