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功高震主

  “陛下，深夜召臣來，不知有何要事？”肖震霆心急如焚，這已經過了三更天，沒有半點鳳雲歌的消息。


  不過在莫子夜麵前，他不能表現出來。


  “沒什麽要事，朕聽說，這大秦的公主一心要嫁與你！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莫子夜自然知道肖震霆為什麽會與秦暮白大打出手。


  也有些不明白肖震霆的心思了。


  到底是在意鳳雲歌，還是不在意？


  還真讓人琢磨不透了。


  “臣已經娶了清思公主，自然不會再娶。”肖震霆心中大駭，沒想到莫子夜會有如此一問，臉色也變了變。


  這是在試探他了。


  他若是娶了大秦的公主，必會被皇上忌憚了。


  所以，他趕緊表明心思。


  “可……”莫子夜還是擰著眉頭：“這大秦的公主一心愛慕於你！”


  “皇上一定是誤會了，堂堂公主，怎麽會對異國臣子心生愛慕，一定是有人圖謀不軌，亂傳謠言，想要離間大莫與大秦的關係。”肖震霆也明白功高震主的道理。


  所以，當初，莫子夜讓他娶莫清思時，他隻猶豫了一下，便應了。


  沒想到，如今又出了大秦公主這一檔子事。


  心中也多了幾分防備。


  他與莫子夜接觸的多，也知道他這個人一向多疑。


  聽到這話，莫子夜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朕也就能放寬心了！”莫子夜擺了擺手：“天色不早了，你也退下吧，明日還要早朝。”


  明日的早朝，要有大動作了。


  還得指望肖震霆做鎮。


  沒有肖震霆，他也不敢如此針對鳳家。


  畢竟榮親王的勢力，他動不了。


  肖震霆有些莫明其妙的出了皇宮，臉色不怎麽好看，他明白皇上在給自己施壓了。


  看來，他得低調一些了。


  隻是，這麽晚了，沒有鳳雲歌的消息，根本沒有心思回王府入睡，所幸去了倚蘭院。


  倚蘭院不複之前的吵鬧，卻還是燈火通明，眉嬌正倚在閣樓裏，看到肖震霆來了，還是狠狠擰了眉頭，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肖震霆如此上心。


  這麽晚了還在惦記鳳雲歌的去向。


  一時間眉嬌的心裏不知道該替鳳雲歌高興，還是悲哀。


  “沒找到？”眉嬌笑著問了一句：“沒有去驛館嗎？”


  “你知道她在哪裏，對不對？”肖震霆沉聲問道，臉色陰沉，心情極差。


  特別莫子夜這一出戲，讓他更懊惱。


  可又不能說出來。


  “我哪裏知道！”眉嬌還是嬌笑著：“我隻知道，秦暮白把人帶走了。”


  “你……”肖震霆的怒意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抬手扣住了眉嬌的肩膀，下一秒眉嬌卻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一臉的媚笑：“肖震霆，你在擔心她！”


  肖震霆有些嫌惡的推開眉嬌：“四娘，自重。”


  眉嬌被推開，站穩身形，不怒反笑：“自重？我一個表子，有什麽好自重的！”


  “你喝多了！”肖震霆看著她言情無狀的樣子，擰了眉頭，知道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隻能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看著肖震霆出了倚蘭院，眉嬌才收回笑意，有些寂寥的倚在窗外，看著外麵。


  那些熱鬧，仿佛與她無關。


  她隻是一個局外人。


  一大早，鳳雲歌就起床了，洗漱一番，拿好東西，等著莫子夜的安排。


  沒有尋到人的肖震霆也按時進宮了，沒什麽精神。


  因為他一夜未睡。


  找遍了整個皇城的大街小巷。


  此時，仍然心口發堵。


  他擔心的是，鳳雲歌趁機跑了。


  “這幾日，有人上奏折說安家的案子有紕漏，諸位愛卿可有什麽看法？”莫子夜先例行聽了各位官員的折子，臨下早朝，才開口問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


  百官都紛紛議論。


  鳳太師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皇上，安家的案子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怎麽會有紕漏，一定是有心人想要挑起事端。”


  “哦，朕也有同感！”莫子夜一臉的笑意，少年皇帝，在三朝元老麵前，也要恭敬三分。


  此時麵色也不怎麽好看。


  “皇上，安家的案子已經結安這麽久了，想要翻案，恐怕牽連甚多！”


  “是啊，的確如鳳太師所說，人證物證都沒問題！”


  有半數官員在附和鳳太師。


  這樣的場麵，更讓莫子夜怒意升騰。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必須得重新洗牌。


  “皇上，這安家的案子，確有紕漏，臣在查閱卷宗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時暮卻站了出來，他其實一直都在等這一天。


  隻是自從上一次，他站出來為安家說話，就被架空了權利。


  今天，皇上主動提出來，他自然不能退縮，就算身死當場，也要為安家喊一聲冤枉。


  特別那日見了鳳雲歌之後，時暮幾天來都無法安睡。


  寢食難安。


  此時眼睛還有些紅，麵色十分蒼白，也是豁出去一切了。


  “這怎麽可能……當初，大理寺定下的案子……”


  “是啊是啊，這大理寺卿是中魔了，當初就站出來反對，真是不怕死！”


  “就是，年輕人，就是傻……”


  人們的議論聲音不高，不會傳進莫子夜的耳朵裏，卻傳進了站在一旁低垂著眉眼的鳳雲歌。


  她換分了小廝的樣子，守在一旁。


  這些話，卻讓她寒心。


  這些人都是怕鳳家和榮親王府的勢力，才不敢站出來說話。


  當她看到時暮站出來時，心下也是感激不已。


  這若大的大莫皇朝，終是有人敢說真話的。


  其實時暮也是難得的人才，不到而立之年，已經是大理寺卿，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


  可因為安家的事，已經無法立足。


  即便如此，今天還是冒死站了出來。


  韋德將將東西遞給了莫子夜。


  而肖震霆的麵色也是陣青陣紅，他也明白當初安家的案子有貓膩，可他沒有站出來，此時，愧疚不已。


  想到一個時暮都敢站出來，他堂堂並肩王卻歸宿著沒有動。


  也狠狠擰了眉頭。


  “時暮，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鳳太師與時暮離的近，此時威脅了一句。


  老臉上全是冷凝。


  鳳太師這張臉生的很好，完美的鳳凰男臉麵。


  不然，也不會生出鳳雲歌和鳳雨柔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兒來。


  更不會讓明珠郡主魂牽夢繞，不顧一切的嫁進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