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不共戴天
“怎麽了？震驚到了？”秦暮白笑了一下，一臉的驕傲，他的那些手下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
雖然查的久了一點，可凝究是查到了有用的線索。
鳳雲歌的確是被驚到了，她查了這麽久，都無從下手，隻想著激怒莫清思來讓肖震霆聽到，卻沒有更有用的證據。
的確，以她現在的身分和勢力，隻能自親去調查。
可要查一個公主，現在的並肩王妃，不是易事。
她倒是很佩服秦暮白，此時也點了點頭：“的確被震驚到了，秦太子的確有些手段和能耐，證據……你就交給肖震霆吧，讓他去處理。”
她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對上明珠郡主，哪裏還有活路？
所以，無法兌現承諾了。
也覺得可惜了些，畢竟，她還答應過鴛鴦，帶她回大秦的。
“好啊！”秦暮白不疑有它，立即答應了。
在他看來，這件事隻要肖震霆知道了，也就大白於天下了。
這樣就能讓鳳雲歌洗刷冤屈了。
“多謝你！”鳳雲歌一臉感激的看著秦暮白，一臉的真誠。
這些日子，眉嬌也在調查莫清思，甚至肖震霆都在調查，卻始終找不到對她鳳雲歌有利的證據。
眉嬌是被皇室所限，肖震霆是被思想所限。
因為肖震霆始終認為，莫清思與鳳雲歌合夥害死了鳳雨柔，所以他調查的時候，出發點也不一樣。
當然會一無所獲了。
“哪裏的話，這是應該的，你也不要食言哦！”秦暮白心情大好：“和親之事也已經定下來了，所以，我們也該盡早起程了。”
他也來到這邊太久了，該回國了。
他可是大秦的太子。
“放心……”鳳雲歌還是說的有些心虛，不敢去看秦暮白。
她覺得自己也活不過幾天了，心底倒也有幾分不舍。
至少這世間還有人是真心待自己的，像眉嬌，像秦暮白。
秦暮白還算了解鳳雲歌，聽到她這話，就真的放心了：“好了，這大莫的任何事情都與你無關了，其實離開也很好，至少可以忘記過去的一切。”
他自然知道當初發生的一切，也知道鳳雲歌回來後，所經曆的一切，更是為這個女子心疼，在他認為，鳳雲歌值得更好的。
鳳雲歌也隻能用力點頭，心底滿是感激，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如果說自己不能與他離開了，說出事實的真相，他一定會阻止自己的。
那樣一來，她倒是不用犧牲自己來對付莫錦繡，可以遠走高飛，隻要去了大秦，便無人能動她了，莫錦繡也不能。
可那樣，她是避開了風險，卻是無法給自己的母親報仇了。
她不想讓莫錦繡逍遙法外，絕對不能。
看到鳳雲歌沒有太多表情的臉，秦暮白也狠狠擰了一下眉頭：“雲哥，你不高興嗎？”
他覺自己扔了一塊石頭，卻砸進了深不見底的海底一般。
沒有半點回應。
心底有些不舒服，更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我……”鳳雲歌勉強笑了一下，她也不想隱瞞欺騙秦暮白，卻也別無選擇，她覺得秦暮白是一個好人，快意恩仇，而且答應她的事，總能做到。
此時竟是無言以對。
半晌才搖了搖頭：“我當然高興，隻是今天這樣的日子，我也著實高興不起來……”
畢竟鳳傅被斬首示眾了。
這樣的確是慰藉了安家百餘口人的靈魂，可再怎麽說，鳳傅也是她鳳雲歌的親生父親。
那一日，莫錦繡說要除掉鳳雲歌時，鳳傅也出言阻止了。
想到這裏，鳳雲歌心裏也不好不受。
她多麽希望，這一切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讓來她麵對這一切，真的太殘忍了。
秦暮白一聽這話，也無話可說了，更明白自己現在不能逼迫鳳雲歌了，順其自然就好。
抬手拍了拍鳳雲歌的肩膀，秦暮白沒有多說什麽：“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幾天，等我的好消息。”
“好！”鳳雲歌也應了一句。
雖然已經是心身疲憊，卻還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芒一般。
“就算死，也值得了！”鳳雲歌在心底歎息一聲。
至少可以光明正大了。
不過可惜的是，她看不到肖震霆知道真相時的嘴臉了！
她其實是恨肖震霆的，恨他的不信任。
送走了秦莫白，鳳雲歌還是去了一趟法場，她做不到親眼看著鳳傅被行刑的，可不去，又覺得心裏難安。
她還是到法場燒了一些紙錢。
眉嬌見她出了倚蘭院，便遠遠的跟在後麵了，生怕她會想不開。
不過看到煙霧中，鳳雲歌一臉冷清的樣子，眉嬌倒也放心了幾分。
“賤人，你還來做什麽……”就在鳳雲歌一張一張燒著紙錢的時候，莫錦繡的長鞭也甩了過來，直接甩上了鳳雲歌的後背。
好在鳳雲歌反映夠快，避了開去，可鞭尾還是勾到了她的肩膀。
莫錦繡一向心狠手辣，鞭子上全是倒鉤，此時隻打住了這一下，仍然將鳳雲歌的肩膀勾下一塊皮肉來。
連帶著衣衫都撕開了一條。
鳳雲歌悶哼一聲，反手捂了受傷的肩膀，一揚手將那些燒著的紙錢扔向了莫錦繡。
此時的莫錦繡已經瘋魔了，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她好不容易才出了榮親王府趕來這裏，卻是一切都已經晚了，來及不了。
她當然無法接受。
當初為了嫁給鳳傅，她可是無所不用其極，自從鳳傅出事，她一再的求榮親王出麵，更是想各種辦法，想要救他出來。
她的女兒已經沒了，她也隻有鳳傅了。
現在，鳳傅身首異處，她卻什麽也做不了。
當然把一腔的怒意全部撒在鳳雲歌的身上了。
因為沒有鳳雲歌，鳳傅也不會死的這麽慘。
在她看來，鳳雲歌不僅害死了自己的女兒，還害死了自己的男人，此仇，絕對是不共戴天的。
她也發了瘋一樣想要殺了鳳雲歌。
甚至不想著用什麽陰謀詭計了，直接出手。
現在的鳳雲歌已經不再是並肩王妃，她就算當著眾人的麵打殺了，也無人敢站出來。
最多一個倚蘭院的人出麵。
也撼動不了她這個郡主的。
所以一鞭子沒打中要害，莫錦繡更是瘋狂的又揮過來一鞭子，鞭尾對上了鳳雲歌的脖子，想要一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