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被女人刁難
條件反應似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我歎了口氣,還好,衣服跟昨晚睡前時一模一樣,看來昨晚沒有做什麽事情。
“你身上的哪一個地方,我沒有看過?”他冷冷的話語響起,讓我無言以對,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隻能選擇緘默。
“你不覺得,作為情婦的你,該做點什麽嗎?”他穿好鞋子,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做,做什麽?”
我的腦袋裏蹦出了許多不好的畫麵,不會……
他的話打斷了我的臆想。“昨天舞會結束,他們全都去馬爾代夫了旅遊了,家裏的傭人也都遣散回家,你不覺得,該做點什麽?”
“什麽?全都去了嘛?那,瑞軒呢?”我關心的,似乎不是這句話的重點,但是我答應這一切,就是為了見瑞軒啊。
“恐怕,你得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他了。”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消失,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可是,你答應過……”我看著他,心裏不知什麽滋味。
難道,他是故意的?
“我是答應過,可是我沒有說,你什麽時候見吧?”他扯了扯嘴角,“放心,你會見到的,不過……”
“我餓了。”
他撂下簡單的三個字,走進了洗手間。
我沒想到,在這裏我還要做飯不過,為了瑞軒,這點小事沒什麽。
況且,獨自在歐洲的時候,因為沒錢,我經常自己做飯。
熟練地往鍋裏倒進去水,我趁這個空子往嘴裏塞了顆糖,這甜滋滋的味道,瞬間把我心裏的苦味全都衝散了。
“你在幹什麽?”沈景灝的突然出現,著實把我嚇了一跳,身子幾乎要歪倒。
一隻手扶住了我的腰,眼前的男人突然鬆開手,像是想起什麽事情,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他不再搭理我,走出了廚房。
不知道家裏為什麽會沒人,就算走,也得有個管家看家吧,可是現在,除了我們兩個人以外,這個宅子空蕩蕩的。
像是,這其中有什麽陰謀似的。
我歎了口氣,不去想那麽多。
打開冰箱,裏麵什麽都沒有,傭人不在,也沒有人買菜了。拿起冰箱裏現有的一個雞蛋,我打進鍋裏。
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端到了桌上。
剛想要去叫他,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看來,是按了太久的門鈴沒人來開,才那麽大火氣吧?
我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洋娃娃模樣的女孩子,一開門便衝了進來。
“灝哥哥,灝哥哥……”她一進門,嘴裏喊的便是沈景灝。
“南辭。”看到眼前的女孩,沈景灝露出了久違的笑臉,這是我見過的,他笑的最陽光的時候。
“灝哥哥,我聽說沈家沒人了,特意來陪你的。”那個南辭跑到他跟前,嗲嗲地說著。
“好。”他摸了摸她的公主卷發。
“灝哥哥,她是誰啊?”她指著我,嘟著嘴,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
“她啊,一個不重要的人。”他親呢地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到了桌前。
“那她是不是保姆?”眼前的小公主妄下結論,眼珠子提溜提溜地轉,目光像是在打量著我。
“唔,也差不多。”他將我親手做的麵推到南辭的跟前。“南辭,餓了吧?吃麵吧。”
他笑眯眯地看著她,話語無比親切,似乎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就像,壓根沒有我這個人。
洋娃娃模樣的女孩挑剔地看著麵,裝模作樣地嚐了一口,皺起小臉來。
“這是什麽麵,難吃死了。”洋娃娃一嘟嘴,撂下了筷子,不滿地看著我。
我的臉上毫無表情,現在,就算生氣又有什麽用呢?
“你怎麽做的飯?”他一揮手,碗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瓣,麵條張牙舞爪地躺在地上,滿地濺的都是湯汁。
“把它收拾了。”她揚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我站在原地,假裝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沒聽到南辭說的話嗎?把它撿起來。”他命令著,一旁的南辭趾高氣揚地看著我。
我攥起拳頭,最終鬆開。
不能夠因為我的魯莽,讓瑞軒受到傷害。
我要冷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我蹲了下來,手指觸碰到瓷片,一片,一片……
“嘶……”手指冒出鮮紅的血液,我沒有顧它,隻是機械地撿著瓷片,竟也不覺得疼。
“灝哥哥,我們去外麵吃吧。”南辭搖著他的胳膊,撒著嬌。
他的指尖微微動了動,嘴唇張了張,好像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有什麽行動。
“好。”他應允。
他看了看我,似乎想要告訴我什麽,可最後還是陪著南辭出了家門。
“灝哥哥,你說我們去吃什麽啊?”她得意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等到他們走後,我無力地癱在椅子上,雙腿沒有一點力氣。顫顫巍巍地拿出糖盒,我拿出一粒放進自己的嘴裏,混合著血液的味道,甜蜜當中摻雜著鐵鏽的味道。
一粒一粒放進自己的嘴巴裏,直到心情慢慢好轉,我才起身,將剩餘的殘局清掃幹淨。
拿出醫藥箱,我慢慢地包紮著手指的傷口,消炎藥的威力通過劃破的指尖滲到了下層,這點疼,遠遠比我心裏的,要輕的多。
趁著沈家沒有人,我躡手躡腳地來到了瑞軒的房間,這裏,好像沒有什麽變化,唯一的變化便是牆上的照片。
一張張,記錄著他的成長過程,隻可惜,我沒有陪在他身邊。
如今算起來,他也應該十四歲了吧。
我拿起一張照片,將它捧入懷。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回過神來,繼續掃視著屋裏的東西,卻聽到一陣哐嘡的摔門聲。
我走了出來,看到洋娃娃模樣的南辭,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還不忘瞪我兩眼。
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我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被南辭叫住。
“喂喂喂,你。”她的纖纖玉指指著我。
“我?”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就是你,你過來。”她衝我勾了勾手指頭。
“南辭小姐,有什麽事嗎?”我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