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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怒發衝冠(下)

  “何故如此震怒?”徐昭佩冷笑開口。她仍然在氣我,她氣我的原因和自甘墮落的原因應該是同一個,而且此事定然與我有關,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五指合攏若不自刎,先斷四肢,再斬其首。”徐昭佩身後那猥瑣的孫公子令我心中怒火中燒,轉而伸出左手逐一合攏手指“娘娘救我。”那孫公子見我真要動手頓時嚇的渾身篩糠。


  “大膽狂徒,休想傷及本宮愛人。”徐昭佩瞪眼嗬斥。她雖然裝的很像,但是我仍然能夠看的出來她是在故意氣我。


  我挑眉冷哼沒有接話,緩慢的收攏了五指,像這種繡花枕頭哪裏有勇氣自刎,五指收攏之後立刻揚手在房間外布下隔音屏障,隨後晃身上前拽過那孫公子,一股靈氣先行封住其七竅神府防止他疼痛暈厥,最後氣凝右手硬生生的撕下了孫公子的一條左臂。


  劇烈的疼痛令得那繡花枕頭痛嚎不已,在房間的地麵上劇烈的抽搐翻滾,如果不是我先前布下了屏障,他的嚎叫能傳遍皇宮。即便如此我仍然沒有停手,上前踏住他的軀幹將其四肢全部撕扯了下來,最後方才起腳踏碎了他的頭顱。


  “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房間裏的血腥場麵令我有了些許報複的快感,也讓我暴怒的情緒逐漸冷靜了下來。徐昭佩手裏有我的紫氣宣紙,如果誰逼迫了她她完全可以撕掉或者燒掉宣紙來召喚我前來救她,但是她並沒有那麽做,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是自願的。


  “你為何殺他?”徐昭佩雖然被這血腥的場麵驚的花容變色,卻仍然支撐著出言發問。


  “回答我的問題?”我正色開口,我此時心裏異常雜亂,根本沒有心情咬文嚼字。


  “你為何要殺他?”徐昭佩並不怕我,她也堅持著要讓我先回答她的問題。


  “他不該碰你。”我強不過徐昭佩的,這一點我很清楚,從我兒時與她一起玩耍的時候我就清楚我強不過她。


  “如此膿包殺之何用,你為何不去殺了蕭繹?”徐昭佩鄙夷的冷哼。


  “他是你的丈夫,再說當日你也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我有什麽資格殺他?我有什麽理由殺他?”我怒目回視,徐昭佩頭上的氣息表明她至少還有兩個麵首,這幾乎讓我崩潰,我竭力避免的事情竟然還是發生了。此外徐昭佩當年被金剛炮送回徐家之後又被蕭繹娶進了王府,歸根結底還是她向命運低了頭。


  “一派胡言,我先前已然在信中向你言明經過,而今你何故說此違心厥詞?”徐昭佩高聲反駁。


  “什麽書信?你什麽時候給我寫過書信?”我愕然問道。從我來到這裏從沒有收到過徐昭佩的書信,她怎麽會說給我寫過書信。


  “八年之前你那要好的師兄來到皇宮見你們的大師兄,我讓他帶給你一包果子,那手絹乃我貼身之物,你會不識?”徐昭佩的眼睛很大,此時心情也是暴怒,兩隻大眼睛著實駭人。


  “書信是寫在手絹上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年我和金剛炮為師門報仇路過這裏,正好碰到失散了的大師兄馬淩風來向蕭繹化緣重修紫陽觀,那時候我不願來見蕭繹就把金剛炮派了過來,這家夥回去的時候的確拿了一包果子,並跟我說了一句‘是她送你的,反正你也不吃,我幫你吃了吧。’這一細節我記得非常清楚,但是我卻沒有注意到包裹點心的手絹上麵寫有字跡,那手絹裏的點心被金剛炮吃完之後手絹自然是讓他丟棄了,金剛炮是個馬虎的人,不會留意那些細節。


  “他沒有交給你?”徐昭佩秀目圓睜。


  “沒有,”我愕然點頭,“那手絹上麵寫有何字?”


  “我心中所想皆在其上,當日乃父母綁縛將我送進宮中,與那獨眼之人齊周公之禮也是他倚力用強,前番相見我追你未果,天可憐終於等到可以傳信之人,寄書一封求你救我離去,誰知竟石沉大海,前番你又將雙親遷離都城,我隻道你嫌我體穢不潔不願與我相見,萬念俱灰之下便自輕己身辱那蕭繹臉麵,以報當日辱我之仇,以淡念君剜心之苦……”徐昭佩悲聲痛哭。


  徐昭佩的話令我陷入了無邊的痛苦之中,我怎麽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我一直輕看了徐昭佩,如果我當日看到手絹上的字跡就不會是這種結果了。


  “你從這裏等我,我去殺了蕭繹,帶你離開這裏。”許久過後我終於回過神來,我一直以為徐昭佩是在現實麵前低了頭,沒想到蕭繹竟然敢強迫她,看來我並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麽睿智。


  “晚矣,大錯已然鑄成,今日殺他還有何用?”徐昭佩以袖掩麵痛哭不已。


  “你先與我離開這裏,後事且容再議。”我此時腦子裏一片空白,事情的始末出乎我的意料,其實我的思維並不敏捷,之所以事事占據先機隻是因為事先詳加考慮三思而後行,今日之事太過突然,令我很是措手不及。


  “我而今這般模樣如何隨你離去?”徐昭佩放下遮掩著臉麵的衣袖,伸開雙臂歇聲叫嚷。


  “我先去殺了他。”我轉身衝出房門,蕭繹在這件事情上是罪魁禍首,單是他強迫徐昭佩一條就夠我殺他千百次。自己的女人主動躺在別的男人懷裏是一回事,被人強行摁倒淩辱又是另外一回事,蕭繹當年被我當街奪妻大喪顏麵,心中窩火自然會拿徐昭佩撒氣,徐昭佩受的苦楚令我不敢想象。


  “你且饒他性命,我這般辱他他都未曾為難於我,況且已然留下了血脈,晚矣,晚矣。”徐昭佩追到房門便被我先前布下的靈氣屏障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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