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可怕的男人
柳蔭趕緊俯下身子給衛鈺軒行禮,衛鈺軒倒也沒說什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氣得柳蔭在他背後扮鬼臉。
衛鈺軒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過身子,
柳蔭趕忙收了自己臉上的小表情,恭恭敬敬的垂著頭,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然而心裏已經轉了千百回,難道自己扮鬼臉被發現了?這皇上也不至於這麽小氣吧!
事實上,衛鈺軒並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卻是看出了柳蔭的緊張,眉峰漸漸並攏在一起,
她剛才想幹什麽?要借機偷襲自己嗎?
看來,婉婉說得沒錯,的確應該好生監視她了……
寧婉婉明裏暗裏向衛鈺軒提過多次,皇後心思不純,想要謀害皇上,
再加上她故意在皇上與皇後之間製造的誤會,自然就使得皇上對皇後日漸起了疑心。
可寧婉婉又怎麽知道,衛鈺軒是何許人也,在懷疑上皇後的同時也懷疑上了寧婉婉,
隻是苦於找不到證據,多天監視毫無結果,這才打消了對寧婉婉的懷疑。
其實這也怪不得衛鈺軒太蠢,而是那寧婉婉早有準備,
知道皇上疑心太重,因此把陷害皇後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再加上寧婉婉多日的努力,早讓這傻皇帝對自己有了十萬分的好感,自然是對自己信任不已。
衛鈺軒藏於袖下的手漸漸握緊,念及舊情,他不想,也不願殺了這個自己愛過的女人。
愣了愣,他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柳蔭看他不再搭理自己,急忙掉頭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這個皇帝實在是太可怕了,剛剛的眼神就和要殺人一樣,還是那些厲鬼更可愛一點,柳蔭心想,
她寧願和一個厲鬼混一晚上,也不願和這可怕皇帝多待一會兒。
春雨看柳蔭這般,還以為她是太喜歡而產生的激動,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在她眼裏,雖然柳蔭醒來後確實變了很多,但也隻不過是想開了什麽,
要說對皇上的感情,肯定不會在一瞬間消失的。
但顧及柳蔭平日裏的暴脾氣,春雨還是閉緊了嘴巴。
誰料柳蔭開口就是一句“這男人也太可怕了,春雨,我以前是克服了多大的恐懼才能麵對他的?”
春雨不解,甚至十分疑惑“娘娘以前不是最願意往皇上身邊走嗎?”難道娘娘真的改了性子?
柳蔭搖搖頭“要我多看這男人幾眼,簡直就是折壽!”
春雨忙拉住柳蔭的手腕“娘娘慎勿多言,被人聽見就不好了。”
柳蔭點點頭,表示自己很讚同春雨的說法。
的確,在皇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實在是不能多說話。
有些話,還是藏在心裏比較好。
於是她在一瞬間覺得這皇宮無聊至極,喪喪的對春雨說道“小妞兒,我們回去吧。”
春雨的臉紅了起來,怎麽娘娘說的話和那登徒子一樣!
不對不對,是登徒子和娘娘一樣。好像,總有哪裏不太對勁?
回到落塵閣,柳蔭兩腳並用蹬掉自己的鞋子,然後便撲在了那張……冷硬的床上。
全身傳來未曾預料的撞擊感,柳蔭心想,該怎麽樣換一個好點的床呢……
柳蔭很不滿,至少是個皇後,怎麽住的床比自己在現代的寒酸床還要硬!
她在床上傷心的滾來滾去,滾著滾著,目光就落到了角落裏的那個小箱子裏麵。
“春雨春雨,快來看,那個小箱子裏麵是什麽?”
為什麽她感覺到了一股濃鬱的靈氣?
春雨正在內心吐槽柳蔭的變化,突然被叫過去,還被嚇了一跳
“娘娘,這不是當初夫人給你做嫁妝的嗎?您怎麽忘了?”
是了,她好像隱隱約約聽春雨說過,
夫人,也就是原主的生母,本是個江湖中人,在原主出嫁時送了這一個箱子,
為此,原主還生了很長時日的悶氣。
柳蔭光腳下床,突突的跑到箱子跟前,箱子沒上鎖,所以隻一下就開了,
看到裏麵的東西,柳蔭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活像一隻偷了腥的貓。
這裏麵,可全都是捉鬼用的道具!
如此看來,原主的母親也是一位道行中人,可為何把這些東西給了原主?
從原主對箱子的態度來看,原主似乎對捉鬼一竅不通,那這些東西於她來說都是廢物一堆,
原主的母親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
柳蔭不懂,可也不想再猜下去,她隻管用了它們,其他的一概不管。
畢竟,這世上最難猜測的,是人心。
箱子底部放有一個鈴鐺,柳蔭眯起了眼睛,
這個鈴鐺,似乎是她苦求多年遍求不得的引魂鈴,原來是在這裏。
她注意到了那個扳指,在現代也有這樣的扳指,
一般捉鬼師把它用來收納諸多道具,以防不便,
她曾以為那是現代發明的高科技產品,隻是沒想到,原來這古代就有了這樣的東西,
她再一次對捉鬼前輩產生了敬佩之情。
把扳指戴在手上,很快就把箱子裏所有的物品清空了,
柳蔭回頭看看昏昏欲睡的春雨,感覺有些不對勁,怪不得春雨不曾說話。
她把箱子扣上,春雨一下子清醒過來,問道“娘娘,您不打開箱子看看嗎?”
柳蔭皺眉“不了,還是放著吧。”
看來,這個箱子一定很重要,隻是不知道,原主的母親到底是要幹什麽呢?
難道早就預料到自己會來?
柳蔭搖搖頭,把這個荒謬的想法擺脫掉。
自己穿越就已經很荒謬了,縱使古人有再大的能耐,又如何預測未來?
再說了,要是母親真的預測到會有這一天,
又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死掉,而讓一個陌生人占用女兒的?
這種事,讓誰來看,都是匪夷所思的。
想通這些,柳蔭疲憊了下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身心俱疲了,
許是穿越帶來的影響,她剛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春雨低低的喊了幾聲,柳蔭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最後還不忘答應一聲,
春雨這才放下心來,倚在軟榻上,閉眼假寐了起來。
本來隻是想著小憩片刻,隻是不知為何,一閉上眼睛,她便也感覺到濃濃的睡意,
很快,她也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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