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掉價的事情不幹
來人柳蔭也認識,剛穿越來的那幾天,這女人還在自己這裏冷嘲熱諷過。
這女人,就是那個眼高於頂的安婕妤。
這個“安”字,還是衛鈺軒下封的。
可是,這一點兒也不符合安婕妤的性子。
相反的,安婕妤一點兒也不安分,恨不得把整個後宮都搞亂。
有了前幾次煩人的經曆,柳蔭不想與她多接觸,萬一鬧起來,衛鈺軒還不一定向著自己這邊。
於是,她安安分分地藏在衛鈺軒身後,當起了縮頭烏龜。
偏偏衛鈺軒不想讓她如意,把她從身後拽了出來,一邊還不忘了提醒安婕妤
“你還沒給皇後行禮。”
柳蔭瞪他一眼,端正好身體,靜靜地看著安婕妤。
安婕妤看到柳蔭的那一刻,臉色變了些許,但隻能再次蹲下身子行禮
“臣妾給皇後請安,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柳蔭心態甚好,對安婕妤擺了擺手“請起請起。”
安婕妤再次把目光轉向衛鈺軒“不知皇上這是要到哪裏去?”
“朕和皇後要去禦書房。”
果不其然,安婕妤的臉色變得鐵青。
“皇上,這……”
皇上不是討厭皇後來著嗎?自己前些天剛挖苦過皇後,這讓她如何是好?
柳蔭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和衛鈺軒去禦書房這件事也變得不那麽可惡了。
連帶著,看向衛鈺軒的眼神裏也多了些讚許。
怪不得古代女人要爭寵,原來看敵人吃癟是這麽好的心情。
不過,雖然心情是好,但她是不會和一群人爭一個男人的。
這麽掉價的事情,她才不幹。
安婕妤捏緊了手中的帕子,故作鎮靜
“娘娘蕙質蘭心,聰敏過人,定不會讓皇上失望,您說對嗎,娘娘?”
說完,便一臉微笑著看著柳蔭。
事實上,安婕妤內心也是期待著的。
畢竟,人人都知道,皇上這段時間特別不待見皇後。
不會讓皇上失望什麽的,也就是明擺著刺激刺激皇後罷了。
安婕妤捏著帕子,捂著唇笑,她已經等不及看到柳蔭因為發怒而在皇上麵前出醜的樣子了。
然而柳蔭並未被這句話刺激到,或者說,她並未在意。
皇上什麽的,她才不稀罕。
所以,柳蔭也一臉微笑著看著安婕妤,眼裏說不出的諷刺
“那是自然,本宮就收下安婕妤這番好意了。”
安婕妤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不知道下麵該說些什麽。
以前,有皇上在的時候,這一招是百試百靈的,怎麽現在不管用了呢?
難道是因為皇後去了一趟佛寺?
不行不行,哪天她也要去一趟佛寺,說不定回來就能讓皇上喜歡上自己呢!
就這樣盤算著,安婕妤沒了嘲諷柳蔭的意思,直接告退了。
要按平時,安婕妤絕不可能這麽輕易離開的。
隻不過,她滿心想著怎樣去趟佛寺,回來再獲得皇上的寵愛,也就不計較這一時了。
柳蔭看著安婕妤笑嗬嗬地離開的樣子,有些不解。
這一次怎麽這麽輕易就走了?
衛鈺軒眼底布著一片冷意“以後少與她糾纏。”
柳蔭心下吐槽要不是你把我拉出來,我也不至於與她糾纏。
當然,這句話柳蔭是不敢說出聲來的,隻能在心裏偷偷念叨。
衛鈺軒見她這樣,知道她心底下肯定又在編排自己什麽呢,但是也不揭穿她,任由她在後麵跟著。
到了禦書房,柳蔭才發現什麽叫財大氣粗。
真的是財大氣粗,連這地板,都是上好的墨玉打造的,更別提什麽書桌啦,硯台啦……
柳蔭不禁有些疑惑。
這禦書房,怎麽就這麽奢侈呢?和這整個皇宮都格格不入。
衛鈺軒神色有些尷尬,他要怎麽解釋,才能讓柳蔭相信,這禦書房是他那弟弟為自己設計的?
至於這奢侈的設計人,就是那不成器的小王爺,衛寅爍。
小王爺在京城裏可是鼎鼎有名,但也不是什麽好的形象。
世人談論的,無非也就是他整日纏綿花街柳巷,脾氣暴躁。
衛鈺軒坐到書桌後,拿起上麵堆積如山的奏折看了起來。
柳蔭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整個人都是尷尬的狀態。
衛鈺軒抬頭看她一眼“過來,為朕研墨。”
柳蔭先是一愣,然後很快明白了衛鈺軒的意思。
好家夥,敢情是來拿自己當不要錢的奴婢來支使來著!
柳蔭無奈,拿起墨石,咬牙切齒地開始研墨。
衛鈺軒得意一笑,心情甚好地看起了折子。
關雎宮
香爐燃起,煙霧繚繞,一隻纖纖玉手挑起胭脂,塗抹在唇上,為那姣好的麵容又增添了些許豔麗。
“娘娘真是好看極了。”
一個宮女笑著誇讚,眼裏掩飾不住得意感。
這宮女,正是前些時日去過坤寧宮待選的秀禾。
寧婉婉抿唇輕笑,不知不覺,秀禾對自己越來越忠心了,對柳蔭的恨意也是越來越深。
看來,當初把秀禾提拔到自己這裏來做大宮女是對的。
想到柳蔭,寧婉婉又不高興起來。當初派人去刺殺柳蔭,明明是成功了的。
可今天,她又看到了柳蔭。
不過還好,上一次在冷宮下毒,不也是沒有成功嗎?
這柳蔭也真是命大。
凡事要慢慢來,這個道理,寧婉婉還是懂的。
就像那時她命人在冷宮給柳蔭下毒,柳蔭也的確死了,可是又活了過來,這是解釋不通的。
不過看樣子,柳蔭也確實不知道自己被下過毒,這可真是匪夷所思。
無妨,她的時間還有的是,皇上的心,也還是在她這裏,總有一天,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皇上去哪裏了?”
“皇上似乎和皇後娘娘一同去禦書房了。”
秀禾有些慌張,害怕寧婉婉因此發怒。
然而,這事並沒有發生。
寧婉婉笑了,笑得詭異而又妖嬈。
秀禾已經不止一次看見寧婉婉這種笑容了,因此也並不覺得可怕,反而還鬆了口氣。
“為本宮更衣,本宮要去禦書房看看皇上。”
寧婉婉扶了扶發髻,在妝奩中挑了挑,為自己插上一支碧玉瓚鳳釵。
“是。”
秀禾低頭,掩蓋住眼中的欣喜。
主子得寵,她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此時主子帶她去禦書房,必然是對她的一種認可。
秀禾喜滋滋的想。
寧婉婉看出她的欣喜,並不打擾,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否則,那麽多甘於效命的奴才,要從哪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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