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鬥爭
我幾步上去和他並排,挽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繼續向前走。他低頭看我,雙目暗暗沉沉,但卻沒有甩開我的手。他看了我一會,說:“剛剛不是叫你在我身後麽?你上來做什麽?”
我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我說:“你是說在打女鬼的時候嗎?”
他微微頷首,一雙黑眸緊緊望著我的雙眼。
我抿了抿唇,道:“我不想什麽一遇到強大的妖就靠你去解決,我也想變得更加厲害,我不想拖你的後腿,也不想再讓你為了保護我受那麽重的傷。”
他還是看著我,但他的眼中似是裝了一泓秋水,泛著一層層的漣漪,還閃著微光。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把我拉進他的懷裏:“恩,好。隻不過你今後要練習,直到能在我的攻擊下不受傷害,你才可以和我一起去攻擊那些妖物,要不然,我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我點點頭,滿懷欣喜的說:“好,那就這麽定了,還要請你手下留情喲。”真好,隻要變得更加厲害,就可以和胡安西一起戰鬥了,也不會拖他的後腿了。隻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又要被胡安西趕著訓練了。
胡安西摸了摸我的頭,然後低頭抱緊了我,將下巴抵在我的頭上,道:“恩,我會手下留一點情的。”
我撇撇嘴,哼,不用說,肯定到時候連一點情也不留給我。
隨後我們回了咖啡廳,僥琛也回來了,不過兔妖沒跟來,僥琛說兔妖決定帶著他姐的骨灰四處走走,等安定下來之後再回去找僥琛。
胡安西給我製定了一套訓練計劃,要求我每天嚴格按照計劃來訓練,不能偷一絲的懶。不過我們卻不是在咖啡廳訓練,我們搬到了一所依山傍水的別墅裏訓練,別墅還是胡安西家裏的。之所以不在咖啡廳訓練,是因為胡安西嫌咖啡廳太小,沒有太大的空間訓練。
自從到了這別墅以後,我水深火熱的日子就開始了。我每天用劍和胡安西打鬥,但胡安西手上即使沒有拿折月戟也能把我打的落花流水,我到那時才發現我和胡安西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打多了幾次後,我就麻木了,我告訴自己,我是人,他是妖,不能和他比。到後來,雖然我還做不到打敗他,但我終於可以保證在胡安西沒拿武器和我纏鬥時不受傷了。
在這個值得慶賀的時刻,我悄悄的溜出去買了點點心和甜酒。等到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見胡安西剛吃飽放下了筷子,我就拿出了點心和酒,一臉高興地說:“胡安西,你看今天我都能在你手下不被你打敗了,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唄。雖然我隻是在你沒拿武器的時候不被你打敗,但好歹是個進步,來慶祝一下呀。”
胡安西看著我亮晶晶的雙眼,輕笑了一下,道:“好,那今天就放你一馬,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聽了他的話,我連忙拆開點心和酒,再拿了兩個杯子過來。我給自己和胡安西滿上酒,然後一手抓著點心一手抓著酒杯準備和胡安西碰杯。今天的放鬆真是太難得了,在訓練的這幾個月裏,都沒怎麽好好放鬆過,每天被胡安西練得渾身酸痛,然後洗了澡之後沾被就睡。
胡安西微微頃身,修長的手指握著酒杯,然後和我的酒杯碰了一下,再將酒杯送到他自己唇邊,微抿了一口酒。我見碰了杯,捧著自己的杯子就喝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將清甜的果酒往嘴裏送,一直到一杯果酒見底。然後我又抓起一塊點心往嘴裏塞,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喝了起來。說實話,這個酒是真的好喝,甜甜的,也不是很濃的度數,十分符合我的口味。恩,下次聚會什麽的可以再買一些。
不知不覺,我杯子裏的酒又被我喝完了,我再次抓起酒瓶準備往自己杯子裏倒,結果卻發現手被攔住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胡安西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試著從他手裏掙脫,卻掙脫不開,於是我不滿的看著胡安西。
胡安西看著我,把酒瓶從我手裏奪了過來,說:“別喝了,會醉。”
我伸手去搶,卻夠不到。真是夠了,明明說好的讓我放鬆一下,幹嘛搶我的酒瓶,酒錢都是我出的呢,胡安西真是超級大混蛋。
我不滿的踢了桌子一腳,桌子上的碗碟隨之晃動。胡安西看了我一眼,輕輕晃了晃酒瓶裏的酒,沒有說話。
看著胡安西那樣子,我心頭不由得冒出了火,我迅速撲到胡安西身上,然後一抓,終於抓住了酒瓶。然後我把酒瓶向我的方向扯,沒扯動,我又低頭去看胡安西。卻見他雙眼緊緊盯著我,眸色深沉而危險。喝了酒的我不知怎麽的,膽子越發越大了,我狠狠的拽住了酒瓶,道:“胡安西你個混蛋,快放手,把酒瓶給我。”
胡安西雙目微眯:“混蛋?曼曼,我好心不想讓你多喝酒還成了混蛋?”
我哼了一聲,一邊拽著紋絲不動的酒瓶,一邊氣憤的說:“胡安西!快讓我喝酒,你憑什麽不讓我喝啊,就算我們結過一次婚,但那次不是不算嗎?所以你現在又不是我丈夫,幹嘛管那麽多。”
胡安西慢慢鬆開了酒瓶,目光銳利的看著我,沉聲道:“對,我現在的確不是你丈夫。既然曼曼不想我管你,那我就不管了。”
我心滿意足的抓著酒瓶,全然沒注意胡安西突變的臉色。我打開瓶塞,一口接一口的繼續往自己嘴裏灌酒。心裏高興而得意,我終於扳了胡安西一次了,這還是第一次從胡安西手裏搶到東西,我要不要把這個酒瓶留下來當紀念品呢。
胡安西推開桌子,走向了他自己的房間,我沒多想他為什麽進了自己的房間而不是像往常一樣和我一起睡同一間房。我抱著酒瓶,繼續一口一口的喝酒,喝到最後,我的意識逐漸模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我在自己床上醒來,我摸了摸疼痛的頭,有些迷迷糊糊。等到我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有點不敢置信,我昨天居然罵了胡安西!我居然為了喝酒,還和胡安西搶來搶去,我的天啊。胡安西不讓我多喝,我還問他憑什麽,我居然還說他又不是我什麽人,管那麽多幹嘛。
啊啊啊啊,我慘了,我絕對慘了。我看了眼表,已經九點多了,可是胡安西並沒有叫我起床,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把我拎起來拉去訓練,而且還沒有和我睡在同一個房間。啊啊,這下該怎麽辦,胡安西肯定還在生氣。
我一把跳下床,迅速洗漱,然後我拉開房門。看見了桌子上還是放著昨天我喝的酒的空瓶,我這才想起來,按理說,昨天我是醉倒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醒來應該也是在椅子上醒來。可是第二天我卻在房間裏的床上醒來,這別墅又沒有其他人,一定是胡安西把我抱過去的。想到這裏,我又有點高興,這樣是不是說明他其實並不是特別生氣?
我環顧了一下客廳,沒有看到胡安西,然後我又去開胡安西房間的門。出乎意料的是,房門沒有鎖,我一把就拉開了,但是裏麵沒有胡安西。我又跑上別墅的二樓,也沒有看到胡安。,我匆忙下了樓,跑去別墅附帶的院子裏,從前院跑到後院,還是沒有看見胡安西,我有些急了,難道胡安西生氣的走了?
我拿了鑰匙,準備去別墅外麵找他。我剛從別墅的大門出來,就看見胡安西雙手插著口袋,慢慢的從別墅前的馬路上走向別墅的大門。我心裏鬆了一口氣,看見他靠近了,剛想問他去了哪裏,他卻看也沒看我一眼,徑直走進別墅裏麵。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還在生氣。我急忙追了上去,一步一步地跟著他,也沒有說話,隻是跟著,他走哪我就走哪。我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讓他消氣,他這個樣子肯定不會聽我說話,我隻能先跟著他了。
跟著跟著,胡安西停了下來,我聽見他說;“怎麽?這又跟著我了?”
我從他身後繞到了他身前,然後抬頭看他:“我昨天不是故意說那些的,我隻是喝醉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胡安西的目光在我頭頂徘徊了一下,道:“別人都說口後吐真言,我怎麽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真言呢?”
我低下頭:“但我不是啊,我醉了說的都是胡話。”
胡安西走到客廳,斜靠在沙發上:“哦,胡話。”
我點頭:“對對對胡話,都是胡話。”
他抿了抿嘴,心情明顯還不是很好,然後他沒說什麽又站了起來,走開了。
我一急,拉住他的手阻止他走,然後我又去伸手去環住他的腰,他愣了一下,伸手準備拉開我的手。我有些委屈,抱得更緊了,他拉了幾下沒拉開,也就放棄了。我咬了咬唇,把頭靠在他背後蹭了蹭,道:“我喝了酒,那些說的當不得真的,你現在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才不要你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