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願意
好吧,天大地大,對你來說,你的戀愛最大。這都是什麽事啊,我又有些頭疼了。
我幽怨的看著墨玉,眼中滿滿都是對她的控訴。墨玉“嘿嘿嘿”的笑了一聲,然後說:“你別看著我啊,我沒辦法的,我先出去了哈,有什麽事直接大聲喊我就好了。”
“誒,等等。”我喊住墨玉,“你有看見我的劍嗎?就是一把很漂亮的劍,劍身上麵還有忍冬卷草紋。”
墨玉想了想,道:“應該在你叔叔那裏,他抱著你過來的時候,他手裏除了他自己的劍還有一把劍,那把應該是你的劍吧,你到時候問他拿就好了。”
“這樣啊。”在叔叔那裏啊,叔叔應該會還我的吧,反正叔叔又不知道是胡安西送我的。
“那我先走了哦,我還要做飯。”墨玉說。
然後我就眼睜睜地看著墨玉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不能動的養傷日子是痛苦的,我每天隻能躺在床上傻傻的發呆,想著胡安西什麽時候找過來,可惜一個星期過去了,胡安西還是沒有找過來。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更擔心胡安西是不是遇見了什麽事,或者說是不是卿溧叔叔用了點小手段讓胡安西很難找過來。
不過還好後來卿溧叔叔安了台電視在我房間,這樣我還可以看點肥皂劇打發時間。電視裝好的頭一天,墨玉也過來湊熱鬧。據她所說,卿溧叔叔是個不懂現代產品的老古董,這還是第一次在這座房子裏裝上除了燈和空調還有電氣灶之外的電器。
我頗有些無語,卿溧叔叔果然是剛出深山啊,難道卿溧叔叔就一點也不好奇電視電腦手機這些東西嗎?
我好奇的問墨玉:“那卿溧叔叔平時無聊的時候靠什麽打發時間?”
墨玉歎了口氣,道:“練武,看書,釣魚,養花。”
“……”其實卿溧叔叔真的是苦行僧吧?這樣的生活真的不會覺得無聊嗎?
可能是我的表情所表露的意思太過於明顯,墨玉拍了拍我的肩,道:“你是不是想問,你卿溧叔叔過這種生活不會覺得無聊嗎?少女,你太年輕了。等你看見他養花和釣魚時的表情,你就知道他過得無不無聊了。”
“……”卿溧叔叔他……不會覺得養花釣魚什麽的……很有趣吧?果然是因為和叔叔的年齡差太多的原因嗎?我怎麽一點也不覺得有趣啊摔。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從床上躺著變成了可以稍微走走。雖然我想找個機會給胡安西發個訊息什麽的,但是卿溧叔叔和墨玉看的太緊,我都沒有機會悄悄溜出去拿些通訊工具進來。後來我隻好作罷,嚐試用著長命鎖和胡安西溝通,雖然我並沒有收到什麽回信。
我慢悠悠的移到了鏡子麵前,盯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小巧精致的鼻子,櫻花色的小嘴微微張開,隱隱露出潔白的糯米牙,我的臉色也因為兩星期的休養看上去白裏透紅。我覺得我現在走出去,應該沒有人會相信我是個病人。
照完鏡子,我又慢慢的坐到床上,然後我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正準備看下肥皂劇打發時間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我小心翼翼的下床,將門推開一條縫,然後悄悄往外看。
我看見墨玉站在旁邊,而卿溧正在和什麽人打著,然後那人不敵卿溧,被卿溧逼的連連後退。
我見看不太清,就推開門向外走去。
等我走進些時,我才發現和卿溧打著的那人居然是胡安西!
我喊了一聲:“胡安西!”
卿溧叔叔聽見我的我的聲音,停了下來。
胡安西向我看來,他看向我的瞬間,我發現他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整個人都沒那麽緊繃了。他有些狼狽,整個人也瘦了,下巴上還有一層青色的胡渣。他一雙黑眸緊緊的望著我,他灼熱的視線燙的我幾乎不敢直視他。
他聲音有些嘶啞:“曼曼。”
我看著他,不知怎麽的就有些想哭。
我抬起腳,想要往胡安西那邊走,卿溧叔叔攔住了我的去路。
卿溧叔叔拉起我的手,對胡安西說:“你來這裏做什麽?”
這這這…….這什麽鬼情況啊,卿溧叔叔這是做什麽?
胡安西整個人一愣,他盯著我和卿溧叔叔牽著的手,麵色陰沉。
我想要掙開卿溧叔叔的手,卿溧叔叔將我的手抓的緊緊的,沒有讓我有機會掙脫。
我張口欲辯:“不是,卿溧叔叔你做什麽?胡安西你,他是我叔叔,你別……”
卿溧叔叔打斷了我的話,他對胡安西說:“我救了小曼,你來了又什麽用?”
我我我我的天,不是啊,卿溧叔叔想幹嘛?考驗是這樣考驗的嗎?
胡安西聽了,垂下雙目,不知在想什麽,但我看見他身側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手背上青筋也露了出來。
我焦急的開口:“不是啊,胡安西,對我而言,你來了才是最有用的。”
胡安西抬起頭看我,他的眼底漆黑深沉,他說:“我來晚了,是麽?”
我拚命搖頭,我說:“什麽晚不晚?對我來說,你來的剛剛好啊。”
胡安西輕笑,眼底卻帶著一絲嘲諷:“剛剛好麽?剛剛好看見你和別人在一起,對不對?”
我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他這是什麽意思?他不相信我嗎?
卿溧叔叔這時候開口:“嗬,這還不是因為我能保護他,而你不能,你……”
我出口打斷了卿溧叔叔的話:“叔叔!”
卿溧叔叔看向我,我哀求的看著卿溧叔叔,卿溧叔叔張了張嘴,在我目光的注視下沒有再說話。
我壓下心裏的委屈,對胡安西說:“卿溧是我叔叔!你在說什麽啊?”
胡安西輕輕勾了勾嘴角,臉上卻不帶一絲笑意,一字一句的說:“哦,親叔叔嗎?”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胡安西他怎麽敢這麽說!我喉嚨有些幹澀,我說:“胡安西,你說真的嗎?你什麽意思啊?”
胡安西冷冷的看著我,眼睛裏像是不帶任何感情一樣,他對我說:“我什麽意思?你什麽意思?我找了你兩周,我無時無刻不在擔憂你的安危,我急得快要發瘋。誰知道我找了過來,我看見了什麽?”
我心裏發酸,視線也漸漸模糊,我努力憋下淚意,讓視線漸漸清晰,我說:“我也一直在等你啊,卿溧隻是我的叔叔啊,他剛剛隻是想考驗一下你而已啊。”
是,卿溧叔叔是有錯,他不該牽著我的手那樣說話。可是,胡安西,你怎麽能不相信我。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壓得我的心喘不過氣,胡安西的話就像錐子一樣紮的我生疼。
胡安西冷笑了一聲,轉過頭沒有看我:“那為什麽,這麽多天你沒有聯絡過我呢?”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來解釋,解釋了,胡安西還會相信我嗎?
胡安西轉身,聲音帶著些冷意:“嗬,我還是先走了吧,省的,礙你的眼。”
他這一字一句砸在我的心上,疼的我不知所措。
他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外麵走,我沒有說話,我看著他走出門外,看著他一步一步遠離我。
我哭著喊:“胡安西,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想撲到你的懷裏,你知不知道我想牽著你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想和你好好說話,你知不知道我被你懷疑的時候心有多痛,你知不知道……我愛你。
他停了一下,沒有回頭,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我看著他的身影漸漸變小,看著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的眼淚一直流,心也越來越來疼。
卿溧叔叔歎了口氣,說:“小曼,你……”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話。
卿溧叔叔見我這樣,張口欲說什麽,墨玉拉住了他,墨玉低聲說:“讓小曼自己先靜靜吧。”
卿溧叔叔無奈又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和墨玉一起走了。
我慢慢的挪回了房間,我躺在床上,雙手緊緊抓著被子,眼淚一直止不住的流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明明我們彼此都是喜歡著對方的啊,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胡安西為什麽不相信我呢?我不甘心啊,不甘心我們一路走來那麽久,就這樣因為這件事情而分開。
我知道,胡安西是在意我的,也是喜歡我的,要不然他不可能當初為了救我而險些喪命。隻是,他是不是對我缺少了一些信任?還是說他隻是一時氣不過呢?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心裏想的都是胡安西,胡安西,胡安西,胡安西。胡安西,我真是中了你的毒了,而且可能我已經……戒不掉你了。
我伸出雙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想起的卻是胡安西當初抓著我頭發玩的情景。我微微歎了口氣,怎麽辦啊,我現在壓根不能想其他的事情。
我雙眼呆呆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盯著盯著,我的內心卻堅定了起來。
我和胡安西明明彼此相愛,因為這個散掉也太不值得了,我也不會甘心的。要不然我就去找他吧,像以往一樣纏著他,纏到他願意聽我解釋為止。如果他不理我,我就一直跟著他,無論他去哪裏都跟著他。我還要看著他,萬一這時候有人乘虛而入怎麽辦?我要防止一切居心裹測的女人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