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巫行雲
“你就是師兄的弟子？”李秋水見到張小凡，眼神失神一會，反應過來，這才想到師兄弟子持了掌門令，代表的含義。
“師兄什麽時候去世的？”
張小凡剛點點頭，開口說道：“逍遙子前輩已經去世多日，去的時候倒也安詳。”
“你怎麽稱你師父，叫做‘逍遙子前輩’？”
“不好意思，一時改不過來，”張小凡捏著鼻子，稱呼了一會師叔，這才說道：“師傅讓我來天涯海閣，前來找師叔學習北冥神功，不知道師叔方不方便傳授？”
李秋水對江湖事件，雖然漠不關心，卻有大量情報網，為自己服務，眼前青年長相與自己師兄很像，但是本身功力卻如海水一樣深不可測。經過師兄一個多月的教導，自己恐怕都不是對手，現在又來學習北冥神功，自己教是不教，倒很為難，一時間，竟然有些傷神。
兩下無言，李秋水下屬代替他分憂解難，一個侍婢說道：“童姥，還請節哀，不如先讓這位張少俠先去休息，稍後再議傳功之事？”
李秋水失神也就一會，得到提醒，立刻就注意了，不過對於張小凡打破玲瓏棋局一事還很不明白，就開口問道。
這是在江湖上已經穿的紛紛揚揚，張小凡也不介意給李秋水講一下，反正珍瓏棋局已經沒了。
“珍瓏棋局說白了，就是意誌堅定，破除心中七色，喜、怒、憂、懼、愛、憎、欲。想要消失這其中念頭，唯有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心思如水磨鏡。珍瓏空間沒有七色充斥其中，力量就會減弱，在這個時候，突然迸發其中一色就可以崩碎空間，得脫大自在。”
“讓你這麽說，豈不是很簡單，為什麽那麽多人都破解不料棋局？”
張小凡捏衣一笑，說道：“我給師叔講一個故事吧，有一個寺廟，老主持想要考較一下弟子的學習佛法程度，就給他們都出了幾道題。所有弟子都認真做題，唯有一個巍然不動。偏偏就這個不動的和尚，在考試結束後，被老和尚宣布獲得了第一名。”
“這是為何？”
“佛家常言道：四大皆空而已。”
“這和尚倒是挺會取巧的。”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張小凡微微一笑，說道：“過了幾年，寺院又新收一批弟子，這一次老主持，再次考較弟子，其中一個弟子同樣交了白卷。當場老主持沒有宣布答案，宣布答案第二天公布。交了空白卷的弟子，晚上難以入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老主持身邊，說道，師傅，我昨天做的白卷，答案是四大皆空啊。”最後一句，張小凡把一個小和尚的神情學的惟妙惟肖。
大廳先是微微一靜，待大家思索過來，隨即哄堂大笑。
“哈哈哈，這個和尚恐怕成績好不到哪裏去？”李秋水早就得到逍遙子的死訊，隻不過不願意相信罷了，難得好長時間沒有疏放心思，被張小凡帶來逍遙子的死訊一激，本來心情激蕩，結果聽了張小凡的佛法小故事，開懷一笑，心情舒暢不少。
“師叔所言甚是，”張小凡陪著笑了一句，說道：“就算有人知道四大皆空是破解棋局的妙招，但是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四大皆空呢？”
有了一次笑語，接下來李秋水宴請張小凡，為他接風，倒也是相得其了，雙方皆大歡喜離開。
如此，張小凡就住了下來。
如果說，李秋水的天涯海閣是家傳勢力，靈鷲宮就是天山派的門派勢力，巫行雲聽到逍遙子死訊，第一時間來到縹緲峰，可惜整個縹緲峰已經沒有一人，打聽到張小凡去了天涯海閣，隨後也趕了過來。
有童姥心經的巫行雲，天涯海閣又有幾個人能夠阻攔得了，一路被她殺了進來。
“老妖婦，你來幹什麽？”李秋水聽到外麵慘叫聲，還沒來得及外出，就見一身白裙的巫行雲氣勢洶洶殺了進來。
巫行雲樣貌清新秀麗，眉心一點峨眉秀，氣勢如霜，一進大廳，立刻就把“把張小凡交出來？”
張小凡正喝著美酒，一見巫行雲殺了進來，雖然感覺突然和意外，但是並不緊張，和李秋水相處幾天，已經對自己如今的功力有了清醒認識。如果自己想要對李秋水用強，做些不好的事情，李秋水是沒有實力反抗的。
而巫行雲雖然是師姐，功力高一些，但也沒有太大差距，如果自己突然直接出手，十有可以手到擒來。
所以張小凡很輕鬆的看著李秋水和巫行雲相互吐口水。
巫行雲一揮長袖，氣色冷冰冰的：“這麽說，你是不交了？”
李秋水嘲諷一笑：“不交又如何？你打我啊？”
“如你所願，”巫行雲仗著自己修煉童姥心經功力深厚，第一個動手了。
巫行雲也打算嚐試一下，自己最近修煉的怎麽樣，給張小凡一個顏色，略陣即可，不用幫手。
兩個美女打架，就算年齡已經一百歲了，但是看點也挺不錯的。
最主要的是，自己年齡更大，張小凡粗略算一下，自己已經兩百多歲了，和自己一比，巫行雲、李秋水的一百歲還算是小姑娘。
現在這兩個小姑娘火氣旺盛，打破了屋頂，飛了出去，巫行雲有月亮月靈力照耀，真元竟然能夠無窮無盡，除非一開始就能碾壓，否則一個無窮無盡的靈氣使用，絕對是對手的噩夢。
更何況，巫行雲有生死符這個殺手鐧，李秋水在比鬥了半個時辰不到，就屢屢出險，有幾次差一點被幾道生死符同時擊中。
如果一道生死符出現，在巫行雲的追擊下，李秋水還有力氣逃跑，生死符如果中了三道以上，就算李秋水玄功通天，也不得不暫避一時，先把生死符逼出來再說，否則有走火入魔之險。
“你還不出手，”李秋水身上宮裙，被打的破破爛爛的，身上露出的皮膚都有點點輕痕，雖然張小凡也有點心疼美女受傷，但是李秋水自己不開口，主動上前解救，恐怕不但落不了好處，還可能被惱羞成怒的李秋水和巫行雲一起合擊。
如果說形象，自己可能喜歡巫行雲多一些，不僅僅是樣貌打扮，就連氣質來說，巫行雲也比李秋水高出一分，更不用說，在這個世界裏，李秋水麵首三千，而巫行雲隻有一個蕾絲邊女友李滄海。
蕾絲啊，巫行雲可算是開了先河，不喜歡英俊瀟灑的逍遙子，竟然喜歡性格溫柔、擁有知性美的李滄海。
真是有個性。
對張小凡來說，這個世界對自己有吸引力的隻有天山派的武功，最多加上少林寺的《易筋經》。其他的吸引力，哪怕是幾世情人阿紫，也沒有想過要湊在一起發生什麽。
無欲則剛。
沒有了需求，麵對巫行雲如同天仙一般的女神，下手也能毫不留情。
隻一掌，如同排山倒海，氣流滾動，山石崩裂。好在這一掌隻是示威而已，巫行雲眼見自己身處險境，第一時間飛到了空中。
“巫師叔，不知你前來找師侄所為何事？”
“你就是張小凡？”
巫行雲也猜到，隻有得到了逍遙子百年功力的張小凡，才有可能擁有如此駭人功力。
“正是弟子，”張小凡微微一笑，走到李秋水身邊，攙扶起受傷倒地的李秋水，掌心貼背，靈氣湧入光滑玉背後，迅速把幾道生死符逼了出來。
李秋水冷哼一聲，也知道自己剛才已經輸了，認栽直接轉身離開。
有張小凡在，巫行雲也不會阻攔。
“你可知道滄海的下落？”
“你說的是小師叔嗎？”
“不錯，”巫行雲滿心歡喜，逍遙子終於死了，自己有可能得到李滄海，結果李滄海如今生死未卜，讓她芳心大亂，緊急之下，來到了天涯海閣，就打算找張小凡問上一問。
“我也沒見到小師叔，”張小凡哄騙李秋水教自己北冥神功的事情，可不能亂說，巫行雲不敢靠近，而李秋水雖然消失不見，但也不能防著她偷聽。
巫行雲又問了幾句，結果沒有半點消息，有心進入天涯海閣找一找，但是打不過眼前的師侄，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張小凡也要借巫行雲手段，找到玉玲瓏，也就是天山派的鎮派至寶龍珠，當下邀請到天涯海閣一敘。
巫行雲矜持一下，為了意中人，沒有再堅持，落了下來。
兩人一路漫步走回天涯海閣，張小凡有意學習童姥心經，向巫行雲請教，巫行雲雖然沒有傳授童姥心經，但是一些生死符之類的功法，還是傳授了。
其中最讓人心動的一招，瞬間轉移被哄騙到手。
張小凡一路興奮的使用練習，等巫行雲跟隨自己回到天涯海閣，瞬間轉移已經略有小成了。
兩人心情各有不同，會到天涯海閣，就見到一群人正在相對持，一夥人正是李秋水帶著自己的下屬，人數足足有數百人之多。而另外一夥，隻有七八人，但是兩排相對，李秋水竟然落在下風，甚至還要不堪，麵色惶恐，不敢對視。
巫行雲和張小凡仔細向那幾人看去，滿臉震驚：“怎麽可能是他們？”